第201章 贼不走空

陆知许钻进胡同里以后,就立刻进到了空间之中。

紧随其后追过来的人根本没有看见她,顺着胡同一直往里面追。

陆知许又闪身出了空间,快速离开了开了这片是非之地。晋国公派去的人把附近的胡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那个小白脸。

无奈之下,只好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回去复命了。

夜深了,罗谨忆没有休息,他在等消息。结果等来等去,等到一个让他接受不了的消息。

“跟丢了?他会飞不成?你们那么多人,愣是连个小倌儿都抓不住,简直是废物。”

老国公气得跳脚,可把姜氏给乐得够呛。

如果罗炽真的喜欢男人倒好了,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谁会乐意把闺女嫁给这样的人啊。说不定风言风语传起来,还能夺了他的世子之位,

姜氏做美梦的时候,陆知许已经回到了陆家。

她原本想用无心莲坑陆家一笔钱,但是她也看明白了,那钱是罗炽自己掏的腰包,他以无心莲作为筹码,以南方商会的名义和顺德郡主做了交易。

具体是怎么回事,陆知许也不想知道,但是她没有坑到陆家,心里不好受。

陆迁是怎么对凌含霜的,即便现在不能替凌家报仇,但是甚至得先收点利息。

先前陆知音受的罪,只是一点毛毛雨而已,她离京之前,得让陆家出点血。

陆知许并不缺钱。

先不说她看病挣了三百两,从铁叔那里挣了二百两,就说前前后后从罗炽那里挣到的钱,也有四千五百两了。

这些都只是小钱,当初她抢了济县县衙的内库,光银子就抢了三十几万两。

还有几万斤大米,许多珠宝首饰,稀罕的东西一抓一大把。

只不过很多东西是不能见光的,至少短时间内不能拿出来,只能在空间里放着。

特别是那些粮食,当初想抢来给城外的流民分发一些,可济县的那个县令单丁白像疯了一样到处搜查,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不缺钱,可是陆家必需出点血。

所以际知许毫不犹豫地回到了陆府,准备探一探陆家的虚实。

还有那个殷丽娘,陆知许可没忘了她派人追杀自己的事。

陆家的人都以为陆家大小姐死了,偏偏这个殷丽娘派了人去对付她。

十有八九这个殷丽娘是重生之人,她知道陆家大小姐没有死,并且陆知许的存在,还会让她如芒在背,惶恐不安,甚至有危机感,所以她想趁陆知许羽翼未丰之时,先除掉她。

陆知许翻进了陆府,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些当官的人家布局都差不多少,她避开守护,轻轻松松就来到了陆家后宅。

当年凌含霜住的院子叫沁芳园,据说是整个陆家最大最好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院子外面还有两颗海棠树,每年花开的时候,景色异常美丽。

可惜,凌大小姐红颜薄命,现如今这院子已经易主了。

陆知许很快就找到了院子外面有海棠树的地方,这院子改名叫簌雨斋了。

天气越来越冷,守夜的人都躲在屋里不出来,这倒是让陆知许得了不少方便。

她轻手轻脚地摸到了上房去,拴好门,在暗处观察了一阵。

屋里没有住人,但是很干净,闻不到灰土的味道。

陆知许适应了一会儿,渐渐能在暗夜中看清屋内的布置了。

屋子装潢非常精致大气,地上铺的,屋子里摆的,都是非常精美又珍贵的东西。

就连一扇小小的屏风,都绣着精美的双面绣,箱子是楠木的,柜子是紫檀的,说是金堆玉砌的也不为过。

有没有可能,这些都是凌家的?

凌含箱嫁到陆家的时候,嫁妆可没少带,凌家一倒,凌阳侯府的东西都查抄充入国库。可凌含霜是出嫁女,圣上只是治罪凌阳侯一家,并没有诛族,所以外嫁女本就不在问责之内。

可凌含霜不明不白的死了,说什么畏罪。

她人倒是死了,嫁妆呢!

或许她应该问问张氏,当年凌含霜陪嫁了多少东西过来,心里也好有个数。

陆知许也没想过要空手而归,这院子很可能就是当年凌含霜住的地方,那这屋里的东西,至少有一大半都是她的。

陆知许轻手轻脚的翻动着屋里的东西,没去拿那些打眼的首饰,玉器摆件,而是在箱笼的最里面发现了一些书籍。

好多书,保存得很好。

在这个年代,从某些方面来讲,书比金银还要值钱。

这些书看起来好久没有人翻阅了,说不定被她偷了也不会被发现。

陆知许毫不犹豫将书全都收到空间里,拿起最后一本书的时候,她的手无意间碰到了箱子底部的一块凸起。

那是一个不起眼的凸起,以至于不亲手摸到都发现不了它。

陆知许当下福灵心至,伸手在那块凸起上按了一下,结果预想中的机关并没有出现。

陆知许伸手摸索着,终于在凸起上摸到一个圆环,她向上一拉,果然掀起一块隔板。

隔板底下,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

陆知许也不管它是什么,拿起来就收到空间里,然后将箱笼盖好,将屋里的一切痕迹清除,离开了陆家。

陆知许在空间里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打探风声,果然没有听到陆家被盗之类的风声。

她连早饭也没吃,直接去了鸽子胡同,为了以防万一,她将木头装在麻袋里,扛着去的。

到了鸽子胡同,找到了挂着八卦镜的宅子,敲响了大门。

不多时,院里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谁呀?”

陆知许在外面道:“我找丁师傅,请问他在吗?”

大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出现在陆知许面前,他大概三十多岁,生得胡子拉茬的,黑黢黢的。

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还看了一眼陆知许脚边的麻袋,才道:“我就是,进来吧!”

陆知许摆了摆手,笑着道:“我是来送东西的,东西送到我就走了。”

那人也不说别的,拎起麻袋掂了掂分量,冲她点了点头,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陆知许吐了一口浊气,离开了鸽子胡同。

这大胡子,她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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