铤而走险

铤而走险

过分聪明的人就是傻,过分装傻的人就是聪明。

显山露水的聪明是伪聪明,深藏不露的聪明是真聪明。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我置于梁少攻是何等聪明,我不得知。但梁少攻在我眼里却是的的确确的真聪明,隐于朝。男人很容易被强光吸引,为强者折服,梁少攻的强有一种坚韧的魅力,睿智的帅气,摄人的气势,让人向往,令人动容。这样的他让我神往,相处越久就越容易被他吸引。这是一种情不自禁,又是一种惺惺相惜,比起追随他,我更希望征服他!

“萧儿,怎么又不说话了。”在这劳斯莱斯级别的马车里,梁少攻就坐在我对面,时不时用膝盖顶顶我,每碰一下我的心就跟着揪一下,脸红像个灯笼,小心的向后靠了靠,说道:“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不妨说来听听。”梁少攻笑道。

“有一个很拽的男人明明不喜欢某个傻女,却搞得让天下人都以为这个拽男对此女有多痴情,你说怪不怪。”我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具,顺势扯着自己的腰带摆弄起来,其间偷瞄几眼梁少攻,他依旧满面笑容,不以为然。

“是很奇怪,那么萧儿想明白了吗。”

“王爷你呢?”我反问道,手里依旧搓着腰带。梁少攻是个聪明人岂会不知我说的是他,笑道:“萧这么说一定是想出答案了。”

“一点点。”我回道。

“不妨说来听听。”有时候我在想,他一天到晚的弯着个嘴角,不怕笑道面瘫吗,总是一副人畜无害得样子,其实骨子里……

“想听?可以,不过我要是说出来,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梁少攻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道:“尽量。”

我一副参透玄机之神色,将上身前倾一手撑着下颌,说道:“这个拽男不简单,虚情假意,扰人心;欲盖弥彰,迷人眼;静观其变,某良策;河蚌之争,享其成;除异己,扶亲信,稳朝纲,定天下。因此这个女人很关键,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在萧儿眼里这种男人如何。”梁少攻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实则是试探我心,逼我表态。

“世间枭雄,能屈能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马屁拍得是掷地有声,表情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就差竖起大拇指连说三声高!高!高!溜须拍马乃是一门艺术,对着高雅的人不能太恶俗。

“一鸣惊人是吗?萧儿用词很贴切,哈哈哈。”其实你早有惊人了,以后只能是井上添花。

“少攻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了。”我笑道,见梁少攻颔首,又道:“你说那个男人有没有爱过那个女人?”

些许沉默之后,梁少攻开口道:

“或许曾经……”

“有刺客保护王爷!”外卫大喊道。

我心头激起千层浪,愤然暗骂,他奶奶的,是谁这么不着调,就不能再晚个两秒,关键时刻给我来这手,fuck!!

说话间,绯红的剑光由车外流出,悬于我与梁少攻之中,梁少攻敏捷的一抬左手,食指轻弹剑身,剑抖,音颤!但见他足见轻点,如蜻蜓点水般,一跃而起,劳斯莱斯顿时四分五裂,只见他稳稳的落于地面,由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月光泠泠澈澈的洒下,似乎和他那带有青光的剑容为一体,一抹笑容在他脸上绽放,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而又充满了戒备,那笑容竟让我看呆了,全不顾身临险境。

我本能的一侧脸,躲过剑气,翻身纵于车下。不远处梁少攻与四个高手缠斗,虽没有危险但却无暇顾及于我。

来者五人个个黑衣袭身污布蒙面,身手敏捷武功高强,于我俩回府必经之偏僻小巷设伏,想来此五人必是久经于此,深谙此道的老手,在这月黑风高之夜,偏僻黑暗之地,真乃谋财害命杀人越货之最佳良机。

我左一闪,右一避,一个一字马躲过划喉一剑,轻拍地面跃然而起,顺势朝那人腰间就是一脚,怎奈此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我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剑向我的小腿刺去。我一个后翻轻松避开那人又快又狠的剑锋,真是剑剑夺命,招招夺魂,只见那人剑锋忽而一转向我颈间抹去,我就势向后弯腰,不断转动手腕,架开那人的夺命剑,追魂招,步步后退,狼狈不堪,就在他挥臂举剑的空档,让我发现破绽,冒足了劲抬腿朝他肋间就是一脚,那人吃痛的退了两步,冷冷的说道:“你竟然会武功?”

虽然他已经尽量压制了声音但仍旧很熟,一个闪电,脑间划过——韩遂!

我伸出拇指摸了摸俊俏的鼻头说道:“不才,跆拳道黑带八段。”

“哼,管你什么带,一样都得死。”说着拔剑就是一刺,其功力足足比刚才强了一倍,我勉强抵挡了两下,实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就见那剑映着阴冷的月光优美的对着我的脖经,就在见血封喉的霎那,有人替我当了一道。

“少攻!”我大喝道,就见那剑铮铮的刺在梁少攻左胸的心口,啪——的一生脆响,梁少攻将韩遂的剑掰断。

“我□□祖宗!”我放下少攻,对着韩遂吼道,冲着他的面门踢去。怪只怪我学艺不精,人没踢到,倒是被他打的吐血。我闭上双眼,准备受死,以为今天晚上真要跟梁少攻变成一对亡命鸳鸯,那就真应了一句俗语: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鸟作的真是绝,我连荤都还没开过。

等了半天都没动静,一睁眼看到韩遂跟一模特身材的男人打了起来,再仔细一瞅——段天的侍卫。

“还不快走。”那刻板男人说道。

我抱拳感激得回道:“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说完拖着梁少攻(他太重了)朝劳斯莱斯的司机(指马)走去。好容易将我两人都折腾上了马背,见梁少攻没了动静,我吓坏了,推着他吼道:“梁少攻,你他妈给我醒醒,你要是现在死了,老子生日那天操谁!!”边喊边推,边推边喊。

梁少攻,微微的说道:“你轻点,没死也快被你推死了。”我见梁少攻还活着,顿时安心不少,不知是泪还是汗从面具上落了下来,泫然欲泣道:“你他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耍我。”

“萧儿,别哭,”妈的谁哭了,你那只眼看见了,梁少攻微笑着说道:“就算是死,也要在成了萧儿的人之后。”

“梁少攻,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忘了。”我打开面具摸了把眼泪,说道。

“本王,说话算话,一言九鼎……”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我一挥马鞭,大喝道:“驾——”绝尘而去。

说实在的,我并不会骑马。

这边某侍卫与韩遂缠斗正酣,见萧洒与梁少攻策马而去,侍卫同志见机对着韩遂的胸口就是一掌,韩遂摔出三米开外,一口血喷了出来,虚弱的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坏我好事。”

那名侍卫缓缓的转过身对着韩遂,优雅的伸手撕去脸上的□□,月光如银,星光柔白,凛冽的晚风,吹得他的衣袍微微鼓起,发丝轻拂在凝脂般的皮肤上,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韩遂,轻衣翻飞,青丝飘舞,英俊的面孔不怒自威,一时间,韩遂竟失了神,嘴里喃喃的叫道:“大哥……”

那人提起韩遂,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不当之处,请指出,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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