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 这雨一天天下个没完。”黄机开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脱掉湿了大半的西装，熟门熟路的去里面房间拿了条毛巾擦头发。
没过多久, 小秘书进来，端了杯姜茶放在桌上。
“谢了, 美女。”
小秘书脸微红, 转身脚步略显慌乱。
黄机开喝了口姜茶，突然有点想念夏绾绾, 她煮的姜茶不知道放了什么总有股清凉的味道。也不知道她在国外过的怎么样, 正失神，办公室门又被推开，王秘书跟着蒋云舟走进来。
“王秘书, 开完会啦！”黄机开打了声招呼。
王秘书微点头，神色紧绷。黄机开在心里啧了声，看来今天大家伙的日子依旧不太好过呀。
王秘书就将一叠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同黄机开笑了下离开。
“哥！我看王秘书眼底一片乌黑, 你们到底连续加班多久了？”
蒋云舟笔尖微顿, 随即继续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口道:“不记得了。”
黄机开把一个保温壶放到桌子上，“我从皇厨特地给你打包了虫草汤。”
“嗯, 放着吧，我待会喝。”黄机开知道这个待会可能就是几个小时, 他只好打开保温壶，亲自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
“工作忙不完的，喝点烫休息一下。”不知道想起什么他忽然开口，笑道:“上次绾绾那小丫头片子还说这家的汤不错。”
蒋云舟目光落在桌上, 放下钢笔，端起碗喝了口。
黄机开倍感欣慰，又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老父亲的心。
小秘书敲了敲门, “蒋总，方小姐在外面。”
“她有预约吗？”蒋云舟太也不抬。
小秘书脸一白，“没有。”
“那她是怎么上来的？”
小秘书初出茅如，面对老板严肃的脸心肝胆颤。下意识看了眼沙发上的人，黄机开在打游戏，似乎没听到一样。
她的心里顿时有些失望。
“打电话给前台，问清楚。”
“是。”小秘书诚惶诚恐的带上门。
黄机开眼角瞥了眼办公桌前的男人，两颊消瘦了不少，黑衬衣显得整个人气势更加冷漠。
自从他正式接管了公司后就
忙的人影都看不见，要不是黄机开脸皮厚经常到公司来找他，两人估计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了面。他尚且如此，其他人更难说。
怪不得方橙要特地跑过来找他，只是……看蒋哥的态度，并不像外面说的为了美人一掷千金。
小秘书跑到会客室，“抱歉，蒋总在忙。”
方橙眼底闪过失落，“这样啊……那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给他。我亲手煲的，给他补身体。”
小秘书十分为难，看蒋总的意思根本就不想见方小姐。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她接过保温杯，像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麻烦你了。”方橙亲切道。
小秘书拿着保温壶回到办公桌，立马就有同事起身。“这啥？”
“给蒋总的。”小秘书盯着保温壶忧愁叹息，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拒绝。
同事见她苦大仇深问:“怎么了？”
“唉，你不知道，我刚才通传的时候蒋总问我方小姐有没有预约。你说，我怎么回答？”
“啊！”同事压低了声音，“他们不是……”
“不清楚，可能是我们误会了。我还好就是被说了一句，前台更惨，可能要被辞退。”
“要这么严重吗？”
电话响起，小秘书止住了话头。
没有人注意到去而复返的女人，站在拐角处用力咬着唇。
方橙急匆匆走到自己的保姆车前，小助理从里面打开车门。瞥见她的神情一怔，“橙姐，你怎么在发抖？”
她脸色不太好看，勉强道:“大概感冒了。”
小助理哦了声，“风是挺大的。”扭头赶紧拿了个毯子给她披上。“姐，刚才郑哥打电话说虞姬的人选定了你，是不是蒋总在背后……”
听见小助理的打趣，她不如平时那般高兴。但心里还是抱了几分希望，僵硬的神色都缓了许多，“你问问郑哥，为什么是我。”
论资排辈，这个角色怎么也轮不上她。
小助理连忙去拿手机打电话。
车子正要发动，方橙余光看到一个人从电梯口处出来忙喊:“停车！”
司机急忙踩刹车。
她推开门，那边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眼，眉梢微
挑。
方橙理了理头发扬起笑意走过去，“好久不见。”
黄机开莞尔，“早就听说你回来了，一直没机会碰面。”
“有时间吗？请你喝杯咖啡。”
黄机开对她想问的事情心知肚明，不过天气这么冷，回去还是无事可做。
“怎么能叫美女请客？”黄机开甩了下车钥匙，放-荡不羁，“走吧。”
方橙弯了弯唇，“小黄你还是跟从前一样。”
黄机开停下脚步，回头瞥了她一眼。“都是成年人了，叫小黄跟叫条狗似的。”
方橙脸色微僵，“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我考虑不周，下意识……”
黄机开笑起来，“跟你逗着玩呢！吓到了吧！”
方橙心头一松，“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话是这么说，不过她不会傻到继续叫他小黄。
两人坐在咖啡店里，外面的雨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多了水珠就变成细细的线流下。
咖啡店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让人身心不自觉放松下来。
“这些年在国外过的怎么样？”
方橙低头搅拌着杯子，“还行。你呢？是不是谈了很多个女朋友了？”
“哎呦！你可别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方橙被他逗笑，过了片刻，她正色道:“其实……我想问问云舟这些年的情况。”
黄机开装糊涂，“挺好的呀！现在都接管公司了。”
方橙轻吸口气，“我是想问他身边有没有出现其他女人。”
“蒋哥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据我所知，没有。”
连黄机开都这么说了，方橙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我听说，之前有个女孩子一直对云舟死缠烂打，但是云舟对她没什么好感。”她笑了下，“你看，云舟还是这样洁身自好。”
黄机开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嘴里的咖啡索然无味。也许是想到了那个傻丫头，有些心疼。
“什么叫洁身自好？跟你在一起就是洁身自好？”黄机开不明意味笑了下，“我有点事，先走。”
方橙微皱眉，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流露出几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