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两个拦路虎后,白石很高兴,没有理会那些想要通风报信的奴仆,他蹲下身去从丁坚与施令威身上摸出两本秘籍,算是发了一笔小财,不过想到还有一本秘籍在梅庄里面等着自己,再看这两本秘籍的时候就有点索然无味了。
“算了,就当是大餐之前的开胃菜好了!”白石在心中如此想道。
收好两本秘籍,白石从大门走进去,七拐八绕之后来到一个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干如铁,极是苍劲,他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那排房子,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东方不败背叛任我行之后,将其击败并囚禁在西湖梅庄,为了避免任我行被人救出,又派出江南四友作为狱卒看守任我行。M..
江南四友——老大黄钟公,老二黑白子,老三秃笔翁,老四丹青生。
这四人对艺术的追求已经达到极致,所以他们心甘情愿的接受东方不败的命令,一直看守了任我行十二年,在这十二年里,他们四人脱离权力斗争,潜心钻研琴棋书画,也算享受了人生。
不过从现在开始,他们的平静日子就要消失了,因为有一个不速之客在今天闯入了梅庄。
这个不速之客说的不是别人,就是站在天井之中的白石。qula.org 苹果小说网
此时白石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那个从房子里走出来的人,髯长及腹,左手拿着一只酒怀,脸上醺醺然大有醉意。
如果说在梅庄里有一个人敢喝得伶仃大醉,那就只有江南四友中的老四丹青生了。
此人好酒、好画、好剑,有一个三绝的称呼。
不过,在三绝之中,以酒为首,丹青次之,剑道居末。
“小兄弟为何来我梅庄闹事?若是下人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不过我梅庄从不见外客,还请小兄弟主动离去,也免得上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丹青生斜着双醉眼说道。
白石还没有完成此行的目的,又怎么可能被丹青生的三言两语给哄走,就见他抱拳施礼道:“江南四友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不过我却是知道四位武功高强,绝非等闲之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老先生便是江南四友中的老四丹青生吧。”
“咦?小兄弟怎么知道我兄弟四人的名号,要知道我兄弟四人早已退隐江湖多年……唉,算了,不管你怎么知道的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梅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丹青生站的有些不稳,仿佛喝醉了一般,摇头晃脑的说道。
“丹青生老先生,我若是不想离开呢?”白石面带微笑的说道。
此话一出,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丹青生当然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白石来者不善,当即拔出长剑,先下手为强。
丹青生作为梅庄的四庄主,手下有着“一字电剑”丁坚和“五路神”施令威这两个高手,他自身也是武艺高强,此时又是抢得先机率先动手,对付的敌人又是一个弱冠青年,胜算不是一般的大,就听到丹青生一声断喝,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光圈齐向白石袭去。
这是丹青生剑法中登峰造极之作,将数十招剑法合而为一,这数十招剑法每一招均有杀招,每一招均有变化,聚而为一,端的是繁复无比。
如果换做是别人遇上这样的剑法,他一定无法破解只能坐以待毙,可惜遇上这样剑法的人是白石,在华山思过崖上的山洞里,白石精心研究过五岳剑派的剑法,已经将其融会贯通,化为己用。
此时丹青生使出的剑法虽然厉害,但是白石却已经不放在眼里,凭借他在剑法上的造诣,很快就想出破解的招式。
白石身子微蹲,剑尖从数十个光圈之下挑上,直指丹青生小腹,为了避免被刺到,丹青生急忙向后倒退,白石却提着长剑紧紧地追了上去,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逼迫的丹青生只能横剑格挡,可是白石却突然中途变招,剑尖刺向丹青生握剑的手腕,丹青生来不及抽剑回防,眼睁睁的看着白石打掉他手中的长剑,然后眼前飘过一道黑影,立马昏了过去。
“解决掉一个,还剩下三个。”白石并非穷凶极恶之徒,对于江南四友这种人,他心里也是不愿下杀手的,所以只是打晕了丹青生而已。
在搞定丹青生之后,白石刚想要搜刮下战利品,房子里又跑出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令人一见之下,心中便感到一阵凉意。原来这老者是梅庄二庄主黑白子,头发极黑而皮肤极白,果然是黑白分明。
“小子,你是谁?”说话间,黑白子看到昏倒在地的丹青生,旋即大怒道:“竟然敢伤我四弟,小子,你拿命来!”
黑白子作为梅庄的二庄主,手上功夫惊人,一手“玄天指”化水为冰,足见其内力之高深,另有一手棋子暗器,三百六十一枚黑白子射将出去,无人能挡。
此时黑白子看到四弟丹青生倒在地上,心头怒火大涨,当即施展出他那一手暗器功夫,甩手之间,从衣袖里射出三百六十一枚棋子,仿佛天罗地网一般,笼罩在白石的头上。
“来得好!”看到黑白子这手暗器功夫,白石眼放精光,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暗器高手,对于这种放暗器伤人的功夫大感兴趣,于是他认真了起来。
在棋子还没有射过来的时候,白石就动了起来,身形闪动,仿佛一道幻影一般,一连掠过所有飞来的棋子,最后竟然出现在黑白子的身前,一掌轰了过去,黑白子躲避不及,一指击出,想要使出霸道的玄天指,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掌力瞬间冲击到他的脖颈处,一下子将他击晕。
“又搞定一个,还剩下两个。”白石没有再浪费时间,从两人身上翻出几本秘籍,揣进怀里就继续向梅庄深处走去,没一会儿就来到一处大厅。
大厅里有一个老头,长得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右手提着一枝大笔,衣衫上都是墨迹。
一看到这副形象,白石不用猜就知道此人是梅庄的三庄主秃笔翁,也不和他打什么招呼,直接动起手来,几招过后,秃笔翁就有点招架不住,他一身功夫都在笔上,可是白石使出的剑招却是他的克星,让他无法使出任何一套笔法,最终带着一腔郁闷被白石击败。
如此一来,江南四友就只剩下还未露面的大庄主黄钟公,只要解决掉他,梅庄就是白石的后花园了,不过黄钟公作为江南四友中的老大,他的武功是四人中最强的,想要打败他可不太容易。
白石接着往前走,穿过一道走廊,来到一个月洞门前。月洞门门额上写着“琴心”两字,以蓝色琉璃砌成,笔致苍劲,当是出于秃笔翁的手笔了。过了月洞门,是一条清幽的花径,两旁修竹姗姗,花径鹅卵石上生满青苔,显得平素少有人行。花径通到三间石屋之前。屋前屋后七八株苍松夭矫高挺,遮得四下里阴沉沉的。
白石推开房门,刚想要走进去,却听到一阵琴声,而后更是看到有一架瑶琴朝着自己打来,下意识的挥剑刺向瑶琴,还未等刺到瑶琴,就看到瑶琴被它的主人收回,显然,瑶琴的主人不想毁掉它。
这时的琴声铮然大响,白石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到幻境之中,精神有些恍惚,只是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就看到瑶琴快要砸到自己的脑袋,急忙向后倒退。
“黄钟公老先生的这一手‘七弦无形剑’果然厉害!”白石夸赞道。
这种音乐与剑法相结合的杀招,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不过能用的如此好的人物,实在是不多见,莫大先生是一个,黄钟公也是一个。
白石早就料到自己可能会遇到这样的招式,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进行了一些研究,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抵达梅庄之前,他终于想出了破解的方法。
在与黄钟公交手的过程中,白石起初没有用他想出的破解招式,只是用寻常的剑法来尝试破解,不过结果令人失望,普通的剑法根本无法破解,最后为了节约时间,直接用出破解招式,一下子就把黄钟公的武器瑶琴给打碎,失去了武器的黄钟公更不会是白石的对手,没过几招,就和前面的三位庄主一样昏了过去。
白石解决掉碍事的江南四友,原本想找几个下人带他去梅庄的禁地,可是那些下人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搞得他只能自己搜寻,还好梅庄不是很大,花了半天时间还是让他找到关押任我行的囚室。
“藏得倒是挺隐蔽的,可惜遇到了精通原著的我,在得知大体位置后,反推出囚室的位置,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白石现在站在一间房子的木床旁边,他伸手掀开床上的被褥,揭起床板,露出一块铁板来,在铁板上还有两个铜环,毫无疑问,铁板下方就是关押任我行的囚室!
白石没有迟疑,双手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然后他跳了下去,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
“嘿嘿嘿……老任,我来了,你最好已经把秘籍刻在铁板上了,不然,我还得从你嘴里掏出来,要知道我可是最讨厌麻烦的人了!”白石在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向前走去,约莫走了两三丈,前面已经没有去路。
白石看了看前面的石壁,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这还是他从黄钟公身上搜出来的,觉得可能会有用,所以便随身带着,他把钥匙插入石壁上的一个疑似钥匙孔的地方,转了好几转直到无法转动为止,然后用力的向内推,就听到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
白石继续向前走,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还是用从黄钟公那里弄到的钥匙把门打开,接着走下去,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途中又遇上好几扇门,白石依次用钥匙打开,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不见再有门户,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数丈,才又见到灯光。
“东方不败还真挑了一个好地方,把老任关在西湖底处,别人想要来救他,也是不能,倘若凿穿牢壁,湖水便即灌入,就算老任内力高深,使出龟息一类的闭气法门,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白石走了好长时间,终于来到最后一处铁门前,他点着了石壁上的油灯,借助微弱的灯光,朝着铁门望去。
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应该是给任我行送饭菜的通道,白石走到洞孔旁边,把早就配置好的迷药拿出来,然后用吹管吹进去,在外面等到药效发作,这才打开铁门走了进去。
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有一个人坐在靠墙的榻上,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此人便是那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不过此时任我行已经中了迷药,昏了过去,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会醒过来。
“我这迷药的效果挺不错的嘛!不过还是再等会儿好了,万一老任在装昏迷呢,小心驶得万年船,老任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虽然很眼馋《吸星大法》的秘籍,但是白石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去开玩笑,至少要验证出任我行到底有没有被迷晕。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任我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看样子是真的被迷晕了,不过白石还是有点不放心,只好又给他用了点迷药,如此一番折腾后才走到任我行的身边。
小心的搬开任我行的身体,露出他坐在身下的床上铁板,只见铁板上刻满了字迹,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字,每个字约有铜钱大小,印痕甚深,字迹却颇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