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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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给你。”

夏厘将那株小心护着的青花铃兰递给姚蕊枝,他知道姚蕊知此生无牵无念,唯爱铃兰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山林中遇到这株铃兰时会那般仔细。

姚蕊知含笑接过,“谢谢。”

她一进门便看见了这株异种铃兰,就知道定是送给她的,她的礼哥哥待她终与旁人不同……

指尖轻触那淡绿色的花蕾,欣喜逐渐被遗憾所代替,“礼哥哥,我要嫁人了……婚礼便在下月初,你会来的吧?”

夏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嫁人?

也对,姚蕊知岁数也不小了,虽然自己一直当她是个小姑娘,但也确实十六有余了。这个岁数,有些人已经开始抱娃了。

姚蕊知聪明漂亮、温柔贤惠,除了不良于行什么都好,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小子。

“好,到时我定然备一份大礼。”

夏厘这话是真心的,这姑娘他是当亲妹妹看的,真心希望她能幸福,“那夫家是?”

姚蕊知低下头,“听父亲说是卢老爷的独子,卢潜。”

这神态娇羞之余,夏厘还看出来了几分落寞,想是不太情愿。可这终究是姚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并没有立场多管。

夏厘正待要宽慰几句,姚老爷恰在此时过来,姚蕊知便知趣地离开了。

县太爷姚释,当是年的末位进士。

可能是考中进士时耗尽了他此生的全部运气,在姚枝县这么多年,被当地豪绅打压得头都抬不起来。

别说建功立业了,不出错便是万事大吉,上面也仿佛忘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姚叔。”

夏厘站起来朝这个身材微胖,但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县太爷行礼。

姚释没有穿官服,就像个普通的中年人,倒是无甚官威,蛮平易近人的。

就见他赶了几步,双手扶起夏厘,道,“贤侄不必多礼,你身体不好,快些起来。”

寒暄完毕,夏厘将刚在路口买的一套文房四宝拿了出来,“不好意思,姚叔,路上出了点意外,将父亲准备的见面礼给弄丢了,这是小侄的一点心意,姚叔不要嫌弃。”

“意外!你可有受伤?”

姚释一听出了意外,便紧张得很,哪还有心思计较礼物的轻重,生怕恩人之子在他的地界出个好歹来。

夏厘不喜欢被人肢体触碰,不动声色地避开姚释的手道,“没有,姚叔不必挂怀。”

姚释这人不坏,甚至还有点文人风骨,对夏扶风明里暗里提供的银钱都是一概不收。

十多年过去了,还牢牢记着当年的救命之恩,义无反顾地接下了照顾夏厘的任务,甚至都没去追究过夏厘跟夏扶风的具体关系。

“没有就好。”

姚释有些尴尬地搓搓手,“对了,你那院子我是半个月前叫人去收拾的,这半个月怕是又落了灰,我这就叫人再去打扫一下,要不这两天你就先我这儿吧?”

夏厘顺着话头自然提起了那院中的命,“说到那院子,您怕是真得找人跟我去看看了。”

姚释听完夏厘的叙述,十分诧异,“竟有这样的事。”

难得这孩子有跟他开口的时候,况且本也是他的职责所在,便拍着胸脯保证,“贤侄别担心,一切有叔在呢。”

姚释一心想给自己树立可靠长辈的形象,夏厘如何看不出开,但也没有拆穿的必要,只道,“那就麻烦姚叔了。”

姚释随即叫来一个文书、一个仵作、还有两个杂役,再加上他自己,组成五个人的调查队。

这阵仗着实有些寒酸了,姚释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们走吧。早上东山那边出了个大案子,捕快都去那边了,现在人手有些不足,但办这个案子也是够的。”

姚释试图找补点面子,不想夏厘根本就不在乎,他只要把井里的那位大兄弟请走就可以了。

“东山,可是那老虎伤人案?”

夏厘故意把话题往这边引。

他本是不想再掺和这件事的,奈何自己院中发生了命案,他得把自己从命案中摘出去啊。与其等别人查出来,不如自己主动开口。

姚释讶然,“你怎么知道?”

难道是从路人口中得知,这事情闹得有这么大吗?

夏厘解释道,“我刚跟姚叔所说的意外,便与他们有些关系。”

姚释不懂,“?”

猛虎伤人是去年夏厘离开之后才闹开的,如今夏厘刚来,他正常都是从西门进城,怎么会跟东山的案子有牵连?

“小姐!”

夏厘正要将迷路后遭遇匪徒的事详细说来,就听院子里突然爆出一阵惊呼。

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姚蕊知摔倒在地,木轮车歪倒在一边,边上还散落了一地的青荔枝。而她的上方是一棵巨大的荔枝树,那树上攀着个八九岁的男孩儿,正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废物,荔枝都接不住。”

姚蕊知没有理那树上的熊孩子,而是朝夏厘他们这边看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夏厘有心过去扶一下,就听姚释呵斥道,“别闹,快扶小姐起来。”

说完就急匆匆地带着夏厘等人出门。

夏厘犹豫了一下,也不好太驳姚释的面子,好在姚蕊知看起来也无甚大碍。略带歉意地看上一眼,便也跟着出了门。

姚蕊知被侍女扶到木轮车上,无嗔无怒,也无甚表情地吩咐侍女,“雨儿,回去吧。”

全程没有给树上的熊孩子一个眼神。

熊孩子嘴角一瞥,“切,无趣。”

明明是这人自己说想要吃荔枝,他便在她路过时故意用青荔枝砸她,以为能看见她吃瘪。

她也确实出了洋相,可那态度怎么好像吃瘪的人是自己似的,就很不得劲儿。

“元儿,别胡闹,那是你亲姐姐。”

说话的是姚夫人,她这个小儿子是来姚枝县后生的,唤作姚瑞元,时年九岁,顽皮得很。

姚瑞元丝毫不惧他的母亲,噘着嘴反驳,“什么姐姐,少爷我才没有这样的残废姐姐。”

夏厘带人回来的时候,驰道都在门口晃悠三圈了,左邻右舍几乎都没有听到动静。

只有一个睡眠不好的老太太说好像听到有人踩瓦,可具体日子又记不清了,况且近期雨水多,好多家都有翻修屋顶,踩瓦声不论真假都不是很有用。

最郁闷的是,没能从邻居那里打听到消息也就罢了,这群好邻居差点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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