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衍拍断的镯子,温言找了许多的首饰店修,但都被告知此镯工艺太高,修补不了。
温言只好和谢云坦白,
“抱歉,没有护好你送我的东西,碎了。”
三截断镯放在盒内,温言这几日不停找人修复,谢云知道,他把盒子关上,然后拿出另外一只镯子,套在了她手上。
白皓的手腕上,戴上了一只冰透红玉镯子,单这颜色就稀有,更何况它剔透水润。
“就这么给套上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不说点什么。”
温言想听他说点情话。
“说什么,戴上就好了。”
谢云干巴巴的没一点情蜜,之前说娶她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话了。
温言来到他的背后抱住他,
“以后叫我卿卿,或者是爱宝。”
“这哪里叫得出口。”
谢云赶紧使不得的拒绝,温言抱着他摇,
“那你再说一遍,你想娶我。”
“你都已经知道了,还说什么。”
谢云羞于口,温言去拧他胸前,
“那等成亲时你说不说。”
“那都夫妻了,不用说。”
谢云笑着躲温言的手,情话,真的很难开口说出来。
温言手腕上的冰红玉手镯,戳到了周浔之,于是她的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双环羊脂白玉,金里外嵌珠。
戒指戴在温言的左手中指上,很衬手。qula.org 苹果小说网
周浔之喜欢和她戴同款,碧玉双环戒指串在了腰佩上,谢云注意到,他也把腰佩换成了红玉衡。
周浔之骂谢云学人精,谢云凉凉反驳,又不是只他戴得。
两人暗戳戳的和温言佩戴同款同色,问她杀夫计筹备的如何了,得知她打算用毒,那太医院医术高的太医,当天得不当值。
还有十天就要阅兵,温言事情很多,就是休沐日,她也只抽出了半天的空去看望冷凌。
冷府,一场病过的冷凌,脸瘦了,他见到温言,气鼓鼓,
“你来干什么,我劝你死了心当我后娘,我不会同意你进门。”
“我吃了空当你后娘,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吃冰块了。”
“没有啊,只是喝了绿豆汤。”
冷凌面不改色,不承认自己吃过冰。
温言今日穿着一身浅紫衣裙,衣襟袖边袖了铃兰花纹,耳上缀着绣球花造型的珠耳钉,面容素净,只敷了薄粉。
她身上有股抚媚韵味,气质更胜容颜。
冷凌这年纪,只觉得她可恶,来管他作甚。
冷阳不在府,只有温言和冷凌,她说饿了,要他回请吃饭。
冷凌作为有教养的世家子,就是年纪小,待客之道还是懂的。
在他的院子里,布置了一桌的膳食,然后良言苦劝温言,
“我爹那种老头子,你就别惦记了,又臭又凶。”
趁冷阳不在,冷凌吃上了炸物,他把一盘炸酥肉放在了自己面前。
“要是你爹成亲,你有弟弟妹妹了,考不考虑去找你娘。”
“我连我娘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找,你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不死心要嫁给我爹。”
冷凌很敏感。
“你可别乱说,我早就成亲了。”
温言把他面前的大盘炸酥肉抢走,只给他留一小碗,冷凌气得哇哇叫,
“还我还我,我的。”
“把饭先吃了再给你。”
温言不给他吃太多炸物,消化不好。
冷凌斗不过她,只好先扒拉几口米饭,再省着吃炸酥肉,他大口嚼饭,
“你既然都成亲了,那还来这里干嘛。”
“你长得很像我夭折的儿子,我是来看你的。”
“哈?”
谎话张口就来,冷凌的反应让温言笑出了声,
“明白了吧,我是图你,才不是图你爹。”
恰好在这时,冷阳从外走进来,冷凌赶紧放下筷子,跑到冷阳身边,指着温言,
“爹,爹,她说我长得像她夭折的儿子,要来拐走我。”
温言一脸黑线,怎么这么会告状。
“少听她胡扯。”
冷阳和冷凌一起上桌,婢女已经给他放好碗筷,冷阳看了温言好几眼。
温言眼翻他,冷阳笑了出来。
冷凌左瞧右瞧,不明白他们两个在干嘛,不甘受冷落,
“你们看着我。”
温言转过头,对他说,
“我干儿子可比你厉害多了,就不会因为吃冰块生病。”
“那肯定是因为他吃的不够多,我可是吃了十二颗。”
“真的假的,只是吃了冰块?”
“我还去了冰窖,你干儿子肯定不敢去。”
之前,只知道冷凌吃了冰块,温言和冷阳对视,问他,
“打过没?”
“病才好,还没。”
“鸡毛掸子找一个来。”
对于这一天,冷凌有着深刻记忆,在他吃完午饭消食后,门被关了。
他爹抓住他,让他趴好,那个女人,拿鸡毛掸子打他屁股,足足打了十二下,屁股都打红肿了。
冷凌去祖父祖母那里告状,只得到了抱抱安慰,根本不说其他,他去冰窖,确实挺该打,万一发生点意外都找不到人。
其实小孩最懂什么线能碰,能碰到什么程度,得不到支持的冷凌,再也没有去过冰窖。
距离阅兵的前三天,沈衍直接在工部等她下差。
工部的人见到他,都热情打招呼,实在没想到他是如此的俊拔,气度不比大皇子二皇子差。
沈衍坐在温言的办公间里,看着她忙碌,不少人进进出出和她确认事项。
温言也随他去,兵符她有带着。
“到现在还没清理出街道,你怎么负责的,晚上不睡觉也给清扫出来!”
温言骂人的声音,不小,那人汗漓漓,
“温大人,下官这就去。”
不一会儿又有人进来报问题,沈确瞧见沈衍也在,眉皱过后和温言说事,
“街道太长,禁军人手不够。”
沈确的南衙禁军负责安保工作。
“缺多少,我去借人。”
“还差两百人。”
“嗯,禁止线划好了吗?”
“在划了,每处高位也安排了人。”
“辛苦了,我现在就去借人,你稍等。”
温言拿了把遮阳伞就出门去了,时间紧迫,她亲自走一趟省去审批流程。
办公间内,只剩下了沈确和沈衍。
沈衍露出一抹笑容,
“确哥,还没恭喜你做父亲了,我和夫人的贺礼还没送,改日补上。”
沈衍这段时间没有找温言,其实是在调查她这几年的情况。
不管是沈衍的笑容还是他的话,都叫沈确厌,
“衍弟,过几日你就要离开大都,就不用特意花时间送礼了。
听说你和那位小顾将军情投意合,我跟阿言说一下,给你们造一对璧人像,就当是提前祝贺了。”
沈确坐在温言的桌上,面对着沈衍冷嘲。
“确哥,我夫人的名讳不是你该叫的。”
“衍弟,你快点滚吧。”
傅明庭进来看到两人在,微顿后自然的打过招呼,然后熟悉的到柜前拿东西,然后又坐在温言的椅子上翻看对比账目。
沈衍看着沈确和傅明庭坐在温言的那个地,心中一股火升起,一个个都这么明目张胆!
傅明庭确认无误后,又把东西放回去,见到温言乱放物品,点心盒子散开啊,纸张乱序啊,茶杯倒着啊,花植许久没浇水焉了啊.....
他卷了衣袖,动手给她收拾整理,就跟他自己的地方一样。
最让沈衍冒火的是,他连温言的秘密锁柜都知道,拿了东西又锁好离开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温言从外头回来了,脸颊有热红,灌下一大杯冷茶后,对着沈确说,
“借到人了,两个时辰后就能到你那里报道。”
“你跟谁借的,这么快。”
“你管谁呢,有人不就行了。”
“你说不说,不然我拒收。”
“那我说了你不能拒收。”
“可。”
温言又喝了口冷茶润喉,小声道,
“是冷阳。”
沈确没绷住,怒道,
“你敢找他,我不收!“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能反悔啊。”
温言急了,事情还有很多,她很忙。
沈确双手抱臂,冷哼,温言在他面前告求,然后双手推他背送出门,
“别计较了,快点去安排吧,还剩三天,耽误不得了,我跑得都快中暑了。”
“你跟他有没有往来。”
“没有,绝对没有,快去快去。”
送走沈确,温言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就又有人来说好多人临时改主意,要带家人来观礼。
“操他娘的王八羔子!”
温言骂了出来,
“告诉所有人,因为场地有限,每位官员现在只准带一位家眷,给他们现在就发进场券,无券不得进入。”
“是,温大人。”
温言的决断快,事情处理得也快,就是有不满,也只能接受。
沈衍看着处理公务的温言,眼长久的才眨一次。
夕阳不知不觉出现,一片金澄的光照射在温言的身上,已经是下差时间,她依旧专注在看各军提交上来的将领名单。
低品衔的将领,她需要先记住,以防女帝发问。
夜幕要垂下来的时候,沈衍从外拎了食盒进来,
“大忙人,先吃饭了。”
“你先吃,我再看会儿。”
温言头也不抬,直到闻见热食的香味,肚子打雷一样的响起,她手捂住肚子,想压下去不要叫。
沈衍轻笑,把她面前的东西收走放在一边,一碗热腾腾的羊肉面移过去。
温言抬眸去看他,有些不敢吃,外头静悄悄,万一她有点意外,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
她想摆脱沈衍,沈衍应当也想摆脱她,毕竟占了他正妻的名额。
温言没动,但是肚子叫得一阵比一阵响,
“怎么,还要为夫喂你。”
沈衍手里拿着一个肉馅饼,咬下一大口,见温言迟迟不动,
“还真要喂啊,你几岁了。”
沈衍放下肉馅饼,要去拿筷子,
“我自己来。”
温言站起来,在门口朝外头喊,
“还有没有人。”
很快,有人小跑来到了温言面前,
“下官在,温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这个送到户部,让傅大人明日正午前给回复。”
“是,温大人,下官这就去。”
温言吩咐完,回去坐好,拿筷子呼啦啦的开始吃面,有些烫,她不停吹。
饥饿的她,就是烫也吃得快,嘴唇变得红润。
沈衍看着她吸溜吃面,露出满足模样,突然凑过去,
“吃饼太干了,给我喝口汤。”
“你干嘛不拿两碗面。”
“太重了,不高兴。”
“那你回去吃嘛。”
“不要。”
温言没办法,停下筷子,谁知他张口等着她喂,
“有没有搞错,你还要我喂。”
“先吹凉啊。”
共食一碗面,温言很不自在,好在,沈衍只喝了一口,又吃他的肉饼了。
他坐在桌上,一腿叠在另一腿上,身体呈放松状态。
当顾明愉来找沈衍,告知他军中有事时,看到他不正经的坐在桌上,手里葡萄往对面人的嘴里塞。
温言被他强喂正想咬他手指,让他消停些,有人来打断了他们。
顾明愉对大都的官员都怀有警惕,她在沈衍耳边告知事情。
沈衍听后正了神情,站起来要离开了,温言叫住他,
“等等。”
她去了休息的里间,把沈衍想要的兵符抛了过去,
“以后别再来了。”
漆黑的单面虎牌,拿在手里沉甸甸,顾明愉看着沈衍手里的兵符,变了脸色,要抽刀问温言是从那里来的。
沈衍一掌打在她的手肘,令她肘骨发麻的把刀收了回去。
沈衍对着温言眼神冷飕飕,
“不准我来,你还想谁来,中秋假期都给我待在王府,见不到你人,我把你爹娘接去。”
“你有病啊,本官现在品级比你高,你以下犯上。”
“再高你也是我夫人,犯上个屁,家务事。”
“嘁!”
温言一脸不悦,沈衍却是笑了出来,
“夫人,我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去。”
“赶紧走。”
温言没好气,沈衍却是又朝她走去,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在她打人前松开手,
“走了。”
沈衍阔步的离开了。
夜色里,顾明愉低垂着头跟在他身后,没能忍住,她开口问,
“世子,那位大人为何会有萧将军的兵符。”
“那是她儿媳。”
沈衍的声音中,透着笑意,
“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夫人。”
顾明愉原是想说其他,但打转后还是说了夫人二字。
“她啊,以后再与你们说吧。”
沈衍谈及他夫人的时候,语气是顾明愉从未听过的轻快,就好比刚才,他就是被赶也要去亲人。
能让他主动的事情,除了公务,顾明愉没见过其他,但今日,她看到了。
他不是不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