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逃之夭夭 温言等着傅明庭来……

温言等着傅明庭来捞人,此刻她和陈聿修一起在吃夜宵,

“这汤圆为什么是肉馅的,别给我,我不要。甘蔗甜汤不错,里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今日立冬,景国南方人都有吃汤圆甘蔗的习俗。

温言只吃出了甘蔗糖水里有荸荠。

陈聿修给她盛了一颗汤圆,放到她面前,

“吃下去,团团圆圆。”

“吃个汤圆就能团圆了,这不是比拜佛还灵验,我不吃。”

“管家,去关门,谁来都不开。”

“哎哎,才说一句你就这样。”

温言怨念的搅着汤圆,一吹再吹,塞进嘴里咬下一口,尝到味道,竟然意外的好吃,肉丸里混着山药还有其他,滑爽可口,

“我还要。”

“没了。”

“明明就还有很多。”

“要拿去喂狗。”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不就是没吃过,不知道味道如何嘛。”

温言站起自己去盛,捞了五颗吃,

“有吃到像夹生的姜味吗?”

“有啊,这个味道好怪,为什么要放进去。”

“为了给你送子。”

“咳咳咳,不吃了。”

“你不是什么都不信的吗?”

温言憋嘴回不出话,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陈聿修单手端起参汤,吹了一口就喝下,眼神盯看着突然闭嘴的温言,舔唇勾出了笑。qula.org 苹果小说网

“你家里几口人。”

“你干嘛。”

“夜里睡觉冷,你说呢。”

“强抢民女啊。”

“等你签了自愿入府书,那就不是抢了。”

陈聿修外表看着不像是这般厚颜无耻的人,温言盼着傅明庭快点来,这事传出去,她堂堂大驸马的脸要丢光。

下人通传傅明庭上门来了,温言喜不胜收的想跑出去,陈聿修眼神示意,两名侍女拦住她,请她坐好。

傅明庭对陈聿修行礼后开口问,

“大人,深夜留小妹在此,是何意?”

“你是她兄长?”

“正是在下。”

陈聿修问了一些家庭情况,傅明庭答得滴水不漏,他们来前就做好了身世准备。

“既然如此,你书信一封回去,告知你父母,你代收聘礼,你妹子以后就留在这里了。”

“敢问大人,小妹在这里,是以何身份?”

“我可不做妾的。”

温言和傅明庭开始配合,她眼神眺看陈聿修,不良二字,淋漓体现。

深夜,温言跟着傅明庭上了回去的马车,一言不敢发,莫小满驾车驾得飞快。

沈云生和叶乘一带着寒酥已经先离开了。

连夜守在城门口,窝在马车里将就休息,等清晨城门打开,温言他们立即离开宛城。

租来的宅院,拜托莲花母女住上几日,让他们装扮是亲戚。

陈聿修故意晾了温言几日,让她冷静下脑子,民女岂能做朝廷三品大员的夫人。

当管家上门去找她时,被告知人已经回去了。

陈聿修黑沉沉的眼,管家根本不敢抬头看,弯着腰冷汗冒出。

“派人去追。”

“是,大人。”

管家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点人手离开。

陈聿修一掌拍碎了茶几,还敢跑了,不见棺材不落泪!

谢知繁得知温言要先去下一州的时候,也恨不得拍死她,定州事还没完,她就溜,真当来游玩啊!

皇亲国戚了不起啊,就可以不干活了啊!

小半月后,管家惴惴不安的来到陈聿修面前,说温言的身份是假的,他们根本不是临县的人。

那宛城里的宅院,是租来的,已经人去楼空,亲戚也凭空消失。

莲花母女得了许多银子,离开宛城一段时间再回来。

陈聿修冷冷看着管家,管家汗流浃背,谁能想到会有这种事。

“查,把她找出来!”

陈聿修回想起立冬那晚,她轻佻说不做妾,他还暗暗想可以补偿她,不成想,是个骗子!

那个兄长,呵,团伙呢,想必就是她之前口中的“先生”罢。

温言一行人不知,他们的身后有了追踪的“猎犬”,还在庆幸跑得快。

沈云生和叶乘一并不知温言被请去刺史府喝茶,她只说在吃饭时刚好遇到刺客,被官兵留着盘问。

经此一事,傅明庭再也不放她擅自出去了,温言也是没地说冤,她也是才知陈聿修是谁,和他真没什么。

奈何傅明庭不信她,认定了她是个有前科的花心女子。

温言他们来到了青州的府城,锦鸡,这里的气象和定州不同,商人往来颇多,街市热闹,看着一副欣欣向荣样。

可很快,他们就被驱赶了,

“外地人这边走,别问为什么,照做就是了,小心官爷爷请你吃棍子。”

锦鸡的繁华热闹街,没有一个外地人存在。

投宿在客栈里的暗访队伍,给赏钱问店小二,为什么不让他们去街市。

“客官,别说你们外地人不能进,就是我们当地人也不准进呐,大家都在传有青天大老爷要来。”

“这规定是现在才有的?”

“是呐,一个月前开始的。”

店小二被别桌叫走了,但他话里的信息却是让温言一桌沉默不语,谢知繁人还没到,戏台先给他搭起来了。

还不等他们动筷吃饱肚子,街上出现了骚乱,原来是官兵们拿着绳子和漆笔在丈量划分,规定商户们清理各自门前的街道卫生。

每户商户门上,也被贴了三日内要把店内擦净洗亮的通告,店周遭不准出现衣衫褴褛的人,若是有看到卖儿卖女的人,要立即去官府举报。

温言让沈云生去和掌柜的借笔墨,临下这份通告,命有武艺在身的叶乘一,跟在官兵后头,看他们还做了哪些事。

温言突然觉得暗访有意思起来,这青州的官员,作风和定州的不大一样,拓宽见识了。

糊弄上头的情况,可以说每个地方都有,但是手段,却是花样频出,没双“火眼金睛”还真看不出来。

定州,谢知繁顺着刺客的线索查陈聿修,依旧是进展困难,当收到青州暗访的情况时,他叹息了良久,还有很多人排队在等他抓,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此地。

得知谢知繁即将离开,陈聿修率定州官员为他饯行,尽一番地主之谊。

拿他没办法的谢知繁,一顿欢送饭吃得肠子打结,拼命灌陈聿修喝酒,想让他酒醉发狂性出丑。

据说,那日他奸污刺客九娘,就是酒喝多了。

“听说陈大人不久前又遇刺客,还把一位小娘子带去了司狱,看来,要恭喜陈大人了。”

谢知繁在酒桌上阴阳怪气,陈聿修姬妾多不是秘密,攻击他私德差。

“谢大人,本官只是按规定带她去盘问,并无其他事。”

“哦?那这位小娘子现在在何处啊,不会是在你刺史府上吧。”

“她兄长接走离开了,谢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本官去府上查看。”

谢知繁瞧他回得硬气,端起酒杯转头又说起云良馆,

“陈大人年轻气盛,家中美妾都留不住,要流连烟花,我等家中妻管的严,羡慕陈大人啊,来来来,敬陈大人。”

包厢内的气氛冷的掉冰渣,大都来的官员举杯,定州本地官员各个装聋,手放在桌面上未碰杯,谢知繁眼眯起,

“陈大人,这是不给谢某面子啊。”

“谢大人说笑了,只是不知你说的美妾是何意,更不知流连烟花何处来。”

陈聿修与谢知繁品级一样,恭敬这词,在他身上没有。

“陈大人何必装糊涂,十八房小妾的美谈,就是本官初到都有耳闻。”

陈聿修微微笑,

“谢大人可以现在就派人去刺史府,若真有这么多位美妾,本官自请辞官,还望谢大人不要听信谣言,还本官一个清白。”

谢知繁盯看着他,心想装什么装,什么德行,谁不知啊,

“既然如此,那就依陈大人所言去瞧一眼,辞官就大可不必了。”

“谢大人此言差矣,陈某说话算话,请谢大人还陈某一个清白。”

大都的官员都在想他是得失心疯了,还是酒喝多了。

杠在这里了,刺史府得派人去查看。

陈聿修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谢知繁开始犯嘀咕,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酒过三巡,去刺史府的人回来了,在谢知繁耳边说了几句,谢知繁朝陈聿修投去惊讶目光,后者举杯敬他,也不管他反应,自己饮下。

谢知繁突然觉得这酒难喝,借他给自己洗名声呢!

诺大的刺史府内,居然一个妾都没看到,连居住的痕迹也没有。

“看来这谣言传的夸大了,陈大人孑然一身为公啊。”

谢知繁讽刺他府里太干净作假,

“不比谢大人身边有红颜知己作伴,陈某钟爱的姑娘可见不得有妾在。”

为防止一路诱惑才带小妾来的谢知繁,被将了一军,他盯着陈聿修皮笑肉不笑,

“这可稀奇,陈大人至今不婚,是为哪一位姑娘啊,不会是那位九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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