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铁矿场

铁,在大明可是官府严格管制之物,若是民间有人大量购买,必然会惊动官府派人来调查购买者铁的用途。这样势必会暴露正在制造的新式枪支,这可不是江宁想看的的结果。

“在山那一边有一个铁矿场,离我们这儿其实并不是很远,你们不知道吗?”

红衣经常走南闯北,这附近的府县她都比较熟悉。红衣的话让江宁大喜,可接下来魏清的话又给了江宁当头一盆冷水。

“红衣姑娘的是富阳的铁石场吧,离着咱们这儿倒真是不算很远,不过也就百十里路。可是那是朝廷督办的铁场,听里面不仅有东厂的太监监督,还驻扎着锦衣卫呢,我们根本不可能从那里面弄到铁石的。”

锦衣卫和东厂是大明朝最难招惹的存在,他们的耳目遍布全国各地,不仅消息灵通,而且武力也是很强的。无论官职大都可以直接抓捕审判,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不仅官员对他们畏之如虎,老百姓也是谈之色变,闻风丧胆。惹到了锦衣卫和东厂,那真和惹了阎王爷没什么区别,基本就是十死无生。

铁石场里是刚挖出来的铁矿石,这可不是江宁想要来,就算是自己费力的弄来了,还得再动手建炼铁厂不成?

“我们现在打造兵器需要大量的铁,可怎么能弄来铁,你们回去之后都想想办法。”

江宁看在场众人脸色各异,看来对锦衣卫和东厂都是有所恐惧的,所以江宁没再深谈下去。

只留下了红衣一个人,自从开始研制造枪,两个人有好些没有见面了,红衣也忙着筹建荣军司,忙的没有时间。

“红衣,我们现在急需很多的铁,是冶炼好的铁,不是铁矿石。你熟悉那个铁石场吗?知不知道他们把冶炼好的铁放在哪儿吗?”

“你该不会是想去偷或者抢吧?”

红衣现在和江宁颇有心灵相通,江宁才一开口,她就察觉了江宁的意图,红衣有些吃惊的看着江宁,她是真的没想到江宁的胆子居然这般大。那里可是有大量的东厂太监和锦衣卫,就这都不能阻止江宁的想法。

江宁现在也是完全没办法,他急需用铁造枪,却又不能正大光明的去买。那就只能逼着他去偷、去抢了,要不然怎么才能搞到这么多的铁。

“这事你知道就行,谁也不能,知道吗?锦衣卫和东厂耳目众多,不定咱们这里就有朝廷的细作。”

“放心吧,我懂。不过那个铁矿场我没去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爹以前在那儿干过活,我想他应该熟悉,回家我去问问他。”

江宁听了直摇头,老邢头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好吹牛,高兴了什么都敢吹,嘴上根本没有把门。

“这事你可千万别直接问他,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意图,你想办法从他嘴里把我们要知道的套出来就可以。”

红衣没好气的白了江宁一眼,“我爹是啥人,我还能不知道,还用你来提前我?”

江宁嘿嘿一笑,“哪有啊?我只是觉得这事事关重大,中间可不能出什么差池。你爹那嘴保守不了秘密,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红衣点零头,自己的父亲什么品行她当然清楚。现在自己做了个八品的荣军司主事人,他就一到晚的给人家吹嘘,什么自己是大明朝二百多年里,唯一的女官,老邢家祖坟都冒青烟啦!

相对于回家,红衣更愿意待在荣军司,不是怕听父亲整吹嘘,而是害怕舅父舅母两个人找她哭诉。

表妹绿珠从到大无论什么都要压红衣一头,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只有红衣有的,她的都必须比红衣的好。

红衣时时处处忍让绿珠一次又一次的侵犯,是因为当年红衣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是舅父舅母接济的她们一家人,才不至于全家饿死。

每一次绿珠都会提起这事,让红衣在绿珠面前永远觉得亏欠她,也从来不和绿珠挣任何东西。

江宁是朝廷命官,手里又有这么多人,却和红衣好上了,这让绿珠很是嫉妒。于是就怂恿舅父舅母过来提了个无理的要求,想让红衣把江宁让给绿珠,或者是两个人共侍一夫。

舅父舅母动不动就提当年的事,让红衣只能选择了沉默。能什么,这世间唯有人情最难还。

江宁也没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邢老头身上,他吩咐四先派人潜进铁矿场,尽快摸清里面的结构布局。

然后江宁带着狄明和燕七开始秘密选人,只招那些身家清白,没有和外界有过过多接触的人,年纪不用太大,又意志坚定的人。

把这些人统一起来集中训练,除了想把他们培养成江宁自身的亲卫之外,还有保密的需求。毕竟锦衣卫和东厂的能力实在恐怖,江宁也不敢保证自己这里就没有他们的耳目。

江宁要亲自训练他们,擒拿格斗,行军布阵。还要教授他们射击,这样等到秘密训练完全结束,新枪也差不多造出来了。就可以优先装备他们,这将会成为江宁手里最大的王牌。

江宁与他们同吃同住童训练,培养与他们的感情,以此保证他们对自己的绝对忠诚,和对他们百分百的掌控。

江宁深知锦衣卫和东厂的能力的,不定现在他们已经派人潜到了他身边,寻机刺杀于他。所以这么做除了是为了自身安危,也是为了防止自己的秘密泄露,毕竟他的秘密可是划时代的东西。

同时自己手里有一支绝对值得信赖的卫队,也能防范有人突然抢班夺权。这并非是江宁无赌猜忌,不相信手下的军官。而是江宁深知以魏忠贤的侄女婿为要挟,才向魏忠贤要来的这一身官皮。

可是大权在握的魏忠贤似乎默认了江宁的所作所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居然没有对江宁有任何的举动。这不符合魏忠贤睚眦必报的脾性,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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