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入职

你的笑容和蔼,语气也温和,用幼师的说话方式逗着爱丽丝说话,比与其他人聊得和谐太多了。对没错,说的就是你,森鸥外森首领(指指点点)。

你用手指抚摸小女孩的头尾,一边暗想:说起来,爱丽丝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反应都在受森鸥外操控吗?

如果是这样。呵,屑首领,这是你的报应。

在你产生这个念头的同时,太宰治开口嘲笑,“啊呀,BOSS,看来你要失宠了。”

森鸥外脸上出现了名为尴尬的情绪。

先前紧张的气氛已经一扫而空,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你在心里吐槽,这样一会严肃一会轻松,把你的神经也折磨得像绑了块石头似的,不由跟着声调高低、语速快慢上下晃荡。

尽管没有哪里受了伤,精神疲惫是真真切切的。绷紧的身躯骤然放松下来,你的小腿还在轻微痉挛。你猜假如现在单脚站立,悬空的那只一定会不受控地颤个不停。

好吧,诸君不愧是操控氛围的高手,不愧是舞台指向灯照射的主角。

好想去休息啊。

但这件事还没完。

看气氛和缓得差不多,森鸥外照着先前的话题聊下去:“我很感激你的坦诚,投桃报李,我也要给出我的诚意。就当是你说的是事实好了,你看起来不应该是能了解这些信息的人。除却你所讲解的异能力,我暂时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你注意到了“就当”和“暂时”这两个词……所谓诚意就是表明你正在怀疑我吗?

看破不说破,朋友。

森鸥外并不在意你是否回复,他还没有说完,“刚才举的那个关于面包机的例子,很有趣。这让我想到另一件事,一般来说,mafia的办公物品也不会在外流通。曲别针,或者文件夹,是怎么被你得到的呢。”

你沉默了一下。

先代死在“区区医生”手里真的不冤,都扯那么远了他怎么还记得啊。受完这一套语言拷打,你还是要坚强地给自己找补:

“这不正说明您也不关心这些曲别针的去向吗?否则就不会用推测的语气了。”

森鸥外坦然道,“的确。”

诶?

“既然是没有证据的推测,你不介意我把推测说完吧?”

听到这句你已然明了他只是在以退为进,这家伙果然是想试探你啊,你生无可恋地听他说完所有话。

“这个例子以面包机开头,以植物结尾,或许我可以这样说吗?”他很有礼貌地下了结论,“你所说的曲别针,其实也只是所有帮助你的‘植物’中的一种,是不是?”

你保持沉默。

大概,应该,也许,不会这么夸张吧?你的异能至今还没开过耶。

你不想回答,因此避开了直接回应,只好半开玩笑半真情实感地叹气,“再说下去我就要被你的诚意感动哭了,其实我自己都还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咦,好坦荡!这就说出来了,这语气是打算向BOSS投降吗?都要忘了你还是个小孩呢。”

你搪塞他,“是啊是啊完全玩不过你这个大人,放过我吧。”

森鸥外点点头,“好的。”

诶诶???

答应得太简单了,你怀疑地盯着他看,森鸥外没有要做解释的意思,直接进入下一个流程,“大致情况我了解了。那么,行子,以你自己的意志告诉我,你愿意加入黑手党吗?你会损害黑手党的利益吗?”

你暂且记下这点。

你当然愿意了,你肯定不会。不愿意就不会说那么一大通试图说服森鸥外了啊,何况太宰治在这呢。

森微笑着说:“真干脆啊,我好像问了个多余的问题。可以说说理由吗?”

你真挚地、直白地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喜欢你们,因此很是荣幸,谢谢您。”

你说的是真得不能再真的话,他们仨都能看出来这点,这下在场的人全沉默了。

你猛地反应过来:啊?啊?你说了个啥啊?刚刚是表白的时机吗?

太宰治打断了你:“喜欢我们?那门口的守卫呢?之前见到的手下呢?”

“没有感觉。”

“原来只是喜欢职位高的人啊。”

“这话过分了吧,太宰先生,理解成我喜欢有人格魅力的人就好了啦。”

“就算如此,我还是想不通中也这个帽子架哪里有人格魅力诶。”

很好。

太宰治被中原中也打了。

“好了好了,”森鸥外拍拍手,看完这场闹剧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行子,为了更好地测试你的异能细节,不久后我会差人带你去专用的房间。先谈另一件事,不知你是否知道,每位加入黑手党的成员最初都会由一位前辈带领。”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考虑把你交给谁来带,你立刻把目光凝成一条实线投向他,森鸥外失笑,“怎么这样盯着我看。”

你心想:那我当然是在期望您把我给太宰治。

但被你期待着的太宰打了个哈欠,“哦,哦,那就算是解决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你眼睁睁看着太宰治离开了。

呜。

森鸥外既没有把你安排给太宰治,也没有安排给中原中也,他把你安排给了尾崎红叶。这很合理,因为红叶姐负责管的是情报。

你出门跟门口的两位大哥打听完红叶大姐的楼层,然后去她那里报道了。

在前往途中,你不禁思考起为何短短半天你就从学生变身成了社畜。最终,你归结于命运就是如此无常,黑手党就是如此冷酷。

推开门,一位挽起发鬓的美丽女子款款起身,用袖摆掩唇轻笑:“是新来的小家伙?不久前在首领那听说了你的事,女孩子实在很少见到呢。按黑手党的规矩,妾身会送你一件物品,想要什么?”

你不敢说想要一件太宰治的物品,太变态了。但既然得不到太宰治的东西,什么都没差,所以你说,“都可以的,红叶姐。”

尾崎红叶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你忽地反应过来:这就是是你第几个叫得过于亲密的人选了?什么时候你才能记得啊。

你躬身表示歉意:“抱歉,尾崎大人。”

尾崎红叶记下了这件事,若有所思,但表面上没有更多的反应,“没关系,小事而已。”

她对女孩子真的很宽容,公式书上好像也只有她喜欢的东西有涉及到真的人类,是小镜花。

红叶大姐想了想说,“中也当初也是这么说的,为了给他挑选合适的物品花了好一番心思,后来发现他真的很喜欢戴帽子,那就太好了。你想要类似的吗?”

不知为何,明明是如此宽和地与你对话的尾崎红叶,你反而比面对前几位男性时更加紧张。话语在嘴里小心翼翼地往外试探,你实在不想被她讨厌。

“那就……风衣吧?”

“在火热的夏天却想要一件秋天穿的衣服吗。”

“因为刚刚在首领办公室真的冻得很惨来着,”你看到尾崎红叶笑了,这给了你鼓励,“而且看到的大家……好像都一律穿着黑色的风衣、大衣还是西服?莫非是mafia的统一制服吗。想着目前还没有钱买这样的衣服,只好烦请大人破费。”

而且得不到太宰治的物品得到一件类似的也不错啊,不是说风衣和绷带都是他的本体吗。

“也许只是为了遵循外界的刻板印象也说不定,”尾崎说,“好,那就这样好了,下班前我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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