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江意的手摸上男人.....

梦瑶如何形容傅奚亭的?

一个在深渊里爬出来的男人最是知晓哪些地方不能踏足。

他凝视深渊,时刻引以为戒。

江意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点心思在傅奚亭跟前实在是不值一提。

这个男人走过她走过的路,历经一切,却还愿意陪着她在复仇之路上浪费时间。

江意抱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额头抵在膝盖上,沉沉道了声谢。

这声谢,发自肺腑。

10年十二月底,江川本该在国外拓展疆土,却因昨夜之事不得不暂停。

医院里,江意正准备推开门进去,听到屋子里的声响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原地。

“不是我说,江意跟傅奚亭结婚好处没捞到不说还惹来了一身骚,现在离婚了也不清净,你们还把人家捧在手心里放姑奶奶似的护着,至于吗?何必呢?”

病房外,打着哈欠被江意拖出来的梦瑶一听这话,人也不困了,瞬间来精神了。

这撕逼现场的味道让她的肾上腺素都拔高了。

探头探脑地想往里头看看真相,被江意一个眼刀子瞪回来。

她尴尬地抓了抓头发:“谁?”

“徐之!”

“还活着呢?”

“犯法的事儿能干?江意反问。

梦瑶嘁了声:“你不是不干,你是不屑跟这种人纠缠浪费自己的时间。”

“要我说,就算了吧!大家现在都在传,说江意被鬼上身了,不然当初那么柔弱的人怎么可能变了性子?”

病房里的冷言冷语声不断,江意听着,脸色稍有几分阴沉。

“找不到别的说辞了?上来就是鬼上身,建国之后不允许妖怪成精,人倒是上赶着了,”梦瑶嘀嘀咕咕地怼回去。

江意看了她一眼:“进去怼。”

说完一脚踹开了门。

屋子里刚刚还振振有词的人一见江意站在门口,脸色稍有些难看,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江川和一旁受包子气的伊恬。

江川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伊恬她更是不怕,所以才敢来耀武扬威,可这耀武扬威才刚刚开头,病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见江意,徐之便有些不大敢留下来:“我回头再来看江川。”

她想走。

但走到门口,江意和梦瑶并不准备让她走。

见二人脸色擦黑,她梗着脖子开口:“让让。”

梦瑶歪着头笑了笑:“让也行,但我不想。”

徐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梦瑶:“你——啊!”

江意抬手捏住了她的指尖,微微用力,只听见徐之关节嘎嘣一声,显有骨折的意思。

“你要是敢叫出声儿来吵着我江川,那折地可就不是指尖了,”江意轻狂开口,望着徐之的目光带着威胁。

徐之在江意这里吃了亏,自然知道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也不敢真的跟她横,刚准备砰出口的尖叫声活生生地止住了。

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凄惨的隐忍。

“还知道看碟下菜,”梦瑶嘲讽了一句,推了一把徐之,二人走进去反手带上门。

“你想干嘛?”徐之看着江意这个举动,总觉得她有点想关门打狗的意思。

“你觉得我想干嘛?”江意随手将包丢在沙发上,力道过大,包滚到了地上。

一旁,伊恬默不作声地将江意的包从地上捡起来,知道她要收拾徐之,也不作声。

大有一副在身后看着她的架势。

“我给你的警告还不够浓是不是?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我在的时候你就走,我不在的时候你跟只狗似的偷偷摸摸的跑来,怎么?我对你太仁慈了?是不是该打断你的腿让你爬都爬不过来?”

江意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徐之走过去,徐之看着江意一步步地逼近自己,稍有些瑟瑟发抖。

“医院里,轮不到你胡来。”

徐之壮着胆子开怼,望着江意一脸防备。

砰————江意猛地伸手摁住她的脑袋撞到了身后卫生间的门框上。

一声巨响上屋子里的几人将目光都轮到了她身上。

梦瑶吓得一抖,看着江意面不改色的狠样儿,突然心生起了敬佩,如果自己有江意这一半的心狠,还需要八年?

指不定早就从司柏那个渣男那里脱离出来了。

“轮不到我胡来?”江意冷着嗓子开口。

手从徐之的脸上拿走。

凝着她的目光杀意腾腾:“那轮得到你胡来?闻着味儿就跑来了,狗都没你积极,见我这方有点不好你就上赶着踩踏来了,别人投胎的速度都赶不上你落井下石的态度。”

江意一松开她,徐之就捂着脑袋痛苦地滑落到地上,狰狞地盯着江意:“你就是个疯子。”

江意勾了勾唇,扯了扯裤腿蹲下去:“错了,我是被鬼上身。”

江意用她的话来回应她。

徐之一时间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回头望向伊恬,似乎是想通过她来寻一点成就感。

“伊恬——”

嘶————江意舌尖抵着上颚发出一声不太满意的声响。

“打不怕是不是?”

梦瑶嗤笑了声:“人不要脸,果真是天下无敌了。”

“算了,让她走吧!闹心,”伊恬看着徐之,一脸的不悦。

大抵是这么多年,也累了。

每日跟着江家这群人斗来斗去的,早就乏了。

“还不滚?”江意凶狠的眸子落到徐之身上。

后者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伊恬知晓江意来是有话要同江川聊,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病房。

江意站在床边望着江川,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去望着他

略微斟酌之后才开口:“你昨晚,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江川望着江意的目光一紧:“没有。”

“我希望你能说实话,”她将江川眸中的思索尽收眼底。

江川仍旧是摇头:“没有”

江意敏锐的蹙眉,落在膝盖上的指尖缓缓的搓了搓,望着江川的目光带着打量。

她与江川,傅奚亭怎么着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一个做出了点成绩的商人不至于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而此时,江川不说,只有一种可能。

他知晓,但他知道这件事情她与傅奚亭并不想让他知晓。

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

江意点了点头:“我信你。”

“我不会害你,”江川也给江意打了一针定心剂。

江意笑了笑:“如果连你都会害我,那我肯定会希望地球能尽早爆炸。”一句玩笑话,适时地让二人之间紧绷的气氛有所缓和。

“傅董如何?”江川问。

“挺好。”

“有需要我的地方你直接说。”

“这件事情是我们牵连你了。”江意打起了感情牌。

若是旁人,她定然不会说出这句话,傅奚亭给了江川这么多好处,牵连他也是一种宠幸。

可这人,是江川。

客气的话不能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江川适时阻止住了她的言语。

二人闲聊了会儿,江意准备离开时,刚行至门口,江川开口喊住她:“意意,你跟傅董有没有想过出国?”

“上一代人的恩怨延续至今都没有得出结论,又何必执着于那些身外之物,你们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仇恨占据人生,让你们分散的,报仇的意义又何在?”

他希望江意跟傅奚亭能幸福,过上平常人的生活。

而不是在首都被阴谋诡计围绕,失去了一切。

江川的这番话,江意昨夜刚刚设想过,可设想的结果………

“我不是在替我自己报仇。”

“如果是我一人,就罢了,但我身后是数条人命,多个家庭。”

江意说着,抬手拉开门,未有半分回首:“你好好养病。”

这场突如其来的绑架一直持续到10年的最后一日。

江意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倚着的男人。

午后晴芳好,可眼前的艳阳颇有些刺眼。

这人是谁来着?苏声!

苏欣的侄儿,孟谦的养子,一个作恶多端断子绝孙的男人养在身边的傀儡。

早些年他在首都极其猖狂。

被傅奚亭踩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一次,傅奚亭一脚踩断他数跟肋骨,他因此消停了两年。

没想到啊——又出来祸害人来了。

江意站在不远处望着眼前的男人,眉头微微紧了紧。

脑子里有一抹恐惧一闪而过,这抹恐惧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是这个身体的本能反应。

原主跟他..........

“江总?聊聊?”苏声夹着烟走到江意跟前,吊儿郎当地望着她,唇边擒着几分淡笑。

一股二流子的气质流淌出来,浑身的油腻味儿拿去煲汤人家都嫌多。

他倒也是第一次有人能将富二代和傻子的气质这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呈现出一种特立独行的奇异画风。

江意抬手看了眼手表:“十分钟。”

男人舌尖抵了下腮帮子:“妥。”

“既然江总没什么时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江总跟傅董离了婚,考不考虑找下家?”

江意:…………“你?”

“瞧不上?”苏声哧了声。

江意抿了抿唇,眼角微弯:“什么星座?”

“处女座。”

“属什么的?”

“鸡。”

“三围?”

苏声:………..“江总为难我?”

江意歪了歪脑袋:“先生送上门来让我选,我应该有点知情权吧?”

苏声凝着江意,对她起了兴趣,随便报了个三围:“www.youxs.org。”

江意嘶了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苏声:“先生框我也好好考虑一番啊,在怎么样我也是个已婚妇女了,虚报?”

苏声夹着烟,抬起手抽了口:“真的。”

“我不信。”

“你摸摸?”男人跨步向前,低睨着江意。

二人拉扯之间暧昧尽显。

江意勾了勾唇,抬眸望着他:“那也得脱了在摸啊。”

苏声心里一声卧槽响起,这么野的女人?难怪傅奚亭要离婚,就他那种淡不拉几一副遁入空门的性子hold得住?

“江总要是愿意的话,换个地方专门脱给你看。”

“我喜欢露天啪,别换地方了,就在这儿脱吧!不然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对我有意思,而不是来玩弄我的?”

江意心想,跟他玩儿?

她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

就这点把戏她上辈子都玩儿得不要不要的。

见苏声不言语,江意伸出空着的手落在他的胸膛上,妩媚地笑容勾着他的魂:“大老远的过来玩儿我?”

“男人要脸。”苏声的手落在江意的腰上,刚想动,被江意的手抓住了。

“要脸跟要女人你选一个,”她握着男人的指尖缓缓地摸着,这颀长的关节,要是折断了,声音一定很好听。

“小孩儿才做选择,成年人什么都想要。”苏声低垂首,蛊惑的腔调在江意耳边响起。

江意脑子里突然有一抹邪恶的想法闪过去,如果……….让苏声跟苏欣——

只怕是不用自己动手。孟谦都会捏死他。

江意的手摁在他的胸膛上缓缓推开:“成年人做出的选择可都是要花钱的,苏先生就这样?空手套白狼?”

“江总想要什么?”

“看先生也是个高手,不如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琢磨好了再来?”

江意往后退了一步:“十分钟到了。”

钱行之在一旁看见,拉开车门,江意上了车。

上车第一件事情便是拿出湿纸巾擦着自己的手,脸上嫌弃的表情丝毫不隐藏

“这件事情若是让傅董知道了,只怕是不妥、”钱行之望了眼后视镜,看着江意开腔。

“离婚之后嫁娶自由,有何不妥的?以后这种话不要乱说,”以免有心之人听去了坏了计划。

钱行之懂江意的意思,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上面审出来了吗?”

钱行之知道江意问的是宁愿。

摇了摇头:“嘴很硬。”

江意这日,下班之前去了趟时月的画廊。

推门进去,见本门庭若市的画廊此刻冷清清的,且还有人在打包墙上的画册。

一副开不下去要搬家的样子。

她未曾告知,直接往画廊深处去。

陶娟回眸见到江意时第一反应是想请她出去。

而江意连连目光都没舍得赏给她,而是望着前方的时月开口:“时小姐,在僵持下去,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不说,还得倒贴钱。”

“你拿成先生的钱在国外养别人的儿子这件事情若被爆出来了,你觉得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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