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阳听了张簇簇的话,自是欣喜不已。
但随即夏东阳又隐去了心思,对张簇簇躬身说道:“微臣多谢醋妃娘娘!”
不过,夏东阳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醋妃娘娘,微臣听说,醋妃娘娘是跑到都城附近的山上,被……”
夏东阳:“那,醋妃娘娘又是如何跑出城去的?陛下的周围有众多侍卫守护,醋妃娘娘又是如何不露身份去见陛下的?”
夏东阳解释道:“啊!微臣并没有不相信醋妃娘娘的意思,微臣只是心有疑惑罢了。”
张簇簇也没有介意,只说道:“你有疑问,自然是正常的。正常情况下,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张簇簇:“可是,人在绝境的时候,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张簇簇:“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也擅于奔跑,故而出城不是难事。至于不露身份见陛下,这个确实有点难。”
张簇簇:“不过,陛下的禁卫军首领铁达穆是认识我的。我趁着铁达穆巡视的时候,把他叫到跟前来,私底下跟他这么一说,这事就办成了。”
张簇簇:“禁卫军是陛下的人,我不怕他们会走漏消息。”
夏东阳说道:“啊,如此看来,醋妃娘娘倒是个奇女子!因此,微臣才觉得,微臣替醋妃娘娘效力,是对的。”
张簇簇说道:“你不是为我效力,你是为陛下效力!”
夏东阳忙躬身说道:“是!微臣为陛下效力,愿意听从醋妃娘娘的差遣!”
张簇簇斜睨了夏东阳一眼,心里直说,这夏东阳很会说话嘛!
“诶?城主大人姓夏,夏哈甫你也姓夏,如果夏哈甫不是羌芜人,我都要怀疑,你们是同出一宗了!”张簇簇突然说道。
夏哈甫和夏东阳相互看了一眼。
夏哈甫如今相信了张簇簇的身份,然后说道:“醋妃娘娘,我祖籍是楼兰人。我祖上是行商的,后来就在羌芜定居了。”
夏东阳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听族里的老人说,在微臣烈祖那一辈,有一支去了羌芜定居。后来日子长了,两国之间以前也打过仗,两边就断了往来。”
夏东阳皱了皱眉,说道:“如今,也不知道在羌芜的那一支怎么样了。”
随即,夏东阳又对夏哈甫说道:“这位兄弟,你可有族里的什么凭证?”
夏哈甫的脸上露出一些羞愧来,说道:“惭愧!战祸年代,祖上在羌芜因着身份问题而断了家业,只得各自为生。”
夏哈甫:“到了我这一支,我父亲是铁匠,看我幼时有学武的天赋,便将我送去了忠义堂。”
夏哈甫:“我如今已年过不惑,老父亲也早已不在世了,只把忠义堂的人,当成是我的亲人。”
夏哈甫:“至于族里的凭证,早就随当年的分家而不见了。”
夏东阳说道:“你等等!”
说着,夏东阳转到后面去找东西去了。
张簇簇嘟囔着说道:“不会吧?我不过是随意的一句话,居然会成真?”
玉童子说道:“醋妃娘娘,如今还不能证明他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现在所说的话,还为时过早吧?”
张簇簇在心里说道:“根据以往电视剧的狗血剧情,就是这样安排的!”
玉童子不懂张簇簇在说什么,但貌似知道张簇簇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张簇簇又在心里说道:“玉童子,这烈祖是什么辈分啊?比如,是爷爷的什么人?”
玉童子说道:“这烈祖啊,就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张簇簇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哇!那不得几百年……哦不对,九代人还不到两百年。”
张簇簇:“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早已出了三代。也只能说,他们是同宗同源,都已经不算是血亲了。”
玉童子说道:“都已经是同宗同源了,怎么不算是血亲了?”
张簇簇在心里解释道:“哎呀!我所说的血亲,是指三代以内啦!要说同宗同源,那我们还都是一个祖宗呢!那我们不都是血亲了?”
张簇簇:“随着后代的增多,混进去的基因也多,有些血型都发生改变了呢!这怎么能叫是血亲呢?”
玉童子不知道在张簇簇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过,此时他也很聪明地不去惹恼张簇簇。免得张簇簇一个激动,就会发生“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没过多久,夏东阳捧了一个盒子来,然后走到夏哈甫的身边,将盒子打开给夏哈甫看。
里面是一块金牌,金牌的上面刻着一个“夏”字。
“兄弟,你有见过这个东西吗?或者,听你的长辈说起过吗?”夏东阳说道。
夏哈甫皱了皱眉,然后说道:“我听我祖父说起过,但是,不是金的,而是一块银的。”
夏东阳张大了嘴巴,好半晌后才说道:“啊……你就是……就是……当年分出去的那一支的后人啊!”
夏东阳:“当初祖上分出去的时候,族长便给了那个祖宗一块一模一样的牌子,不过是银的。”
夏东阳:“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什么字辈?你是第几代人了?”
夏哈甫很平静,说道:“我名叫夏哈甫,是从羌芜名字取的。但我的父亲告诉我,我是东字辈,东边的东。从我羌芜祖上开始,我是第八代人。”
张簇簇疑惑地说道:“怎么?你们这边也有辈字分的吗?”
夏东阳说道:“回醋妃娘娘,落瓦郡靠近中原,很早以前也是属于中原管理的,故而如今还有些大家族有辈字分。”
夏东阳:“楼兰也有许多人的名字跟中原那边一样,那些老旧的名字,已经不多见了。那些老旧的姓和名,也是以前的一些大家族遗留下来的。”
夏东阳:“夏哈甫虽然姓夏,可在羌芜那边,夏哈甫就不一定是姓夏了。他们可以有各自的名字,没有姓氏。”
夏东阳:“所以,一些人为了保留姓氏,所以才要学中原那边取名。”
张簇簇点了点头,觉得夏东阳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