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太子不可能永远大病不出

“阿谦,能看清我么?”殷双瞳一门心思的放在诊病上。

司徒谦抿起唇角,粲然一笑:“比刚刚清晰,但看东西感觉还有些朦胧……”尤其是看你,朦胧中透着神秘的美。

殷双瞳有些失望,嗔怒道:“不出意外你今日便可提前恢复的!”

司徒谦却不后悔这次的任性,毕竟他搞明白了一件事,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爽朗笑道:“反正有阿瞳在,我这双眼睛早晚都会复原的!”

“也不知你是乐观还是在安慰自己,明明能提前康复的,怎么没见你一点因伤势恢复的慢而担忧?”

就算再乐观的病人也会有失落崩溃的时候,司徒谦却笑得真诚,看得出是真的高兴,“有阿瞳在,有什么可担忧的。”

他的话如一股灼热的暖流,缓缓流淌过殷双瞳的心间,原本光明正大看诊的直视突然飘忽了视线。

楚尧见两人气氛甚好,捂嘴偷笑的同时,悄悄往屋外退。

退到门口察觉身后有人,他警觉的回头一看,原来是爹爹和娘亲,娘亲竖起食指贴在唇上让他禁声,他点了点头跟父母一起悄悄往屋里探头。

楚离殇和司徒信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就在司徒谦痴迷的盯着殷双瞳看,嘴角溢出春色笑意那时就来了。

两人得见这一幕,相视会心一笑,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带着楚尧离开了丹行苑。

他们带楚尧回青黛苑的路上,司徒谦恣意的挑着眉扬着下巴,愉悦的心情不言而喻,终于把兄长的从竞争对手的行列中排挤出去,他自然惬意。

楚离殇也是笑意盈盈,口中不经意还哼唱起了小曲,可唱着唱着,心绪又低落下来,曲不唱了,笑容也不见了。

“娘亲怎么了?”大伯跟瞳姨相亲相爱,楚尧也高兴极了,可娘亲的突然情绪变化,让楚尧担忧。

司徒信闻言揽过她的肩问道:“怎么了殇儿,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难不成殇儿对兄长??绝对不可能!

司徒信摇头打消了自己胡思乱想的念头。

“阿谦的眼睛恢复了,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大家都知道司徒谦是无法跟他们一样永久生活在这里的,他是太子,就算最后继承大统的不是他,他也不可能在这小城里寂寂无名的过一辈子,皇上也不会允许。

可如此,他与殷双瞳好不容易冒出头的情愫该如何?

是殷双瞳跟着他一起离开,还是他为了殷双瞳放弃所有的一切?

“也许吧,你若是担心他们,之后我找兄长谈谈?”

司徒信对兄长和殷双瞳的事乐见其成,自然想让他们过的好,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他们。

“好,他们都是我们至亲之人,我不想他们……”不好的话楚离殇说不下去。

原本就是她一直想要促成他们两人,如今好不容易两人有了苗头,她又开始担忧两人的未来,这红娘真是不好当!

司徒信揽着她肩膀的手收紧,将人狠狠搂进怀里,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额头上:“我知道,交给我。”

“嗯!”司徒信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抿了一下唇,表情轻松了许多。

刚入夜,丹行苑。

司徒信拎着两壶酒踏着月色而来,丹青拉着司徒谦在苑中小酌,说是小酌不如说是独酌,司徒谦就是个作陪的。

殷双瞳千叮咛万嘱咐,眼睛未恢复之前,司徒谦禁酒,所以他只有眼馋的份。

不知情的司徒信拎着酒而来,可是馋坏了司徒谦。

“阿信,你真是不地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不能喝酒的时候来找我喝酒,是不是诚心的?”

司徒谦盯着那两壶闻起来就飘香四溢的酒,馋得直咽口水。

“不能喝?”司徒信坐下,给司徒谦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

“哈哈哈,阿信真是来的好,我这酒刚喝完,你来正好给我续上!”丹青拎起另一壶,给自己斟满,“阿谦喝不了,只能你陪我了。”

司徒信倒是没忘他眼睛不便,可没想会被禁酒,只能将他面前刚斟满那杯酒拿到自己面前,给他倒了一杯茶,“我们两个喝酒,你喝这个。”

司徒谦盯着面前的茶杯,欲哭无泪。

见他一脸生无可恋且要馋得哭了的表情,丹青瞧了瞧四周无人后,悄声道:“反正小双瞳不在,你少喝点,喝个一两杯她看不出来的!”

司徒谦真是馋得厉害,可一点都没敢忘殷双瞳的医嘱,不能喝酒!

若是他碰了不仅会惹怒殷双瞳,更不知会因不听医嘱而又产生哪些后遗症,所以这个酒再馋也得忍住。

“别给我出馊主意,小心阿瞳听到。”

丹青有些微醺,脸上顶着两坨淡淡的红,捏着司徒谦的肩道:“你怎么成天阿瞳阿瞳的,现在你的阿瞳又不在这里,少喝点怎么了?”

“你的阿瞳”听起来似乎格外顺耳!

司徒谦微笑着婉拒,“不喝。”

还规规矩矩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独酌起来。

“双瞳不让兄长喝定然有道理,你就别逼他了,我见兄长也并不是很想喝这十年佳酿,咱们两个有口福了。”

司徒信仰头干了一杯,喝完还不忘吧唧吧唧嘴,回味无穷。

十年佳酿?

司徒谦怎么就觉得手中的茶似乎比刚刚淡了些呢?

“兄长伤势痊愈可定了何时回程?”司徒信突然话开正题。

“阿谦要走了?这么快!”丹青差点呛了这口酒,勉强咽下去后,看向司徒谦问道。

“谁说我要走了?”司徒谦可没打算这一两日启程,他们是嫌烦了?

“太子不可能永远大病不出!”

司徒信提醒他离京太久,对他没好处,照自己对皇帝的了解,不出几日定会秘密召他回京。

司徒谦却在喝了一口热茶后,长长吐出一口白色哈气:“也许太子身子太虚,没撑过这次大病呢?”

丹青和司徒谦皆是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也是想借死遁逃离平康京,逃离皇室,逃离被太子身份束缚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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