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信突然回云宗,最高兴的莫过于秦若依,虽然她现在已经是祝谨妻子,更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司徒信依旧是她心中永久的白月光。
听弟子们回传司徒信回宗门,她都没看祝谨的脸色,对正在吃饭的孩子也不管不顾,直接跑了出去。
祝谨气得直接摔了碗,紧跟了上去,两个孩子被惊吓得哇哇大哭。
秦杉、卢雨和杜暝三位副宗主亲自出门迎接,倒不是说他这信王排场有多大,实在是目前云宗的情况特殊。
司徒信唤出萤鱼之主楚萤,让它连人带马车的直接带上了云宗山顶。
他抱着楚尧下车,便见三位副宗主面色凝重的看向自己。
“司徒信见过三位副宗主,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可在宗门?”司徒信向来不拖泥带水,直接道出此来目的。
只见三位副宗主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信王还称是游公爱徒,居然连游公仙去都不知,游公当真是白疼你了!”
秦若依本想在人群中默默的看他一眼便好,但见他怀中跟他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致奶娃娃时,心中妒火丛生,尖酸刻薄的从众弟子中走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司徒信都觉得眉心突突跳,不禁蹙起了剑眉:“仙去?你说谁?”
秦若依扭动着妖娆的身姿,走到司徒信面前,“自然是你的好师父,游公啊!”
“你胡说,太师父前不久才去平康京看过我,不许你话说,坏女人!”
楚尧张牙舞爪的挣扎着想去撕打秦若依,奈何自己小胳膊小腿儿,又在司徒信怀里,连威胁作用都起不到。
司徒信无视她,看向杜暝:“我想三位副宗主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杜暝长叹一声,先威胁了秦杉:“秦杉,将你的疯女儿拉回去,别出来给云宗丢人,若是再让我听到她言论游公,戒律堂应当是她的好归宿。”
秦杉上前去拉秦若依:“你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出来捣什么乱,赶紧回去!”
秦若依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发,她从秦杉的手中挣脱出来,一直未见楚离殇露面,她便将目光落在了司徒信身后的马车上。
“信王妃到云宗还在马车上不下来,当真好大的架子,这才是一点规矩都不懂,杜副宗主就不打算将她也一并关进戒律堂吗?”
她恶毒的目光仿佛要把马车刺穿,趁大家都不注意,暗中出手,将马车的车厢以灵气击碎。
“娘亲!”
“殇儿!”
司徒信和楚尧同时出声。
见车厢碎裂,立即上车查看楚离殇的身子,父子同时怒瞪秦若依。
秦若依被他们的冷厉的眼神吓住,不禁退了两步。
但见马车上的楚离殇了无生气,她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啊哈哈哈……死了!”
这大概是秦若依有生以来笑得最痛快的一次。
“这……”秦杉始料未及,措手不及。
卢雨拧紧了眉心,以云宗生出秦若依这样的弟子为耻,不住的摇头。
杜暝则动了怒:“来人,将秦若依拖去戒……”
“啊!”
还不等杜暝将话说完,秦若依的身子已经伴随着她的一声惨叫飞了出去。
楚尧怒气冲冲站在马车上,尽自己的全力打出了一道灵气,没用任何灵技,单纯灵气攻击。
这还没有半人高的奶娃娃,将秦若依一个庚级中阶灵师轻而易举击飞,让在场的人不得不赞叹。
不愧是司徒信的孩子,幼年便有这番造诣,长大可还得了!
司徒信整理好楚离殇的身子,确认没有收到任何伤害,这才勉强压抑住怒火,将楚尧抱了回来。
“爹爹,太师父说,到云宗找鹤童鹿童,他们会告诉我怎么做的。”
楚尧是第一次尽全力,身子有些发虚,小身子依靠在司徒信怀里,恹恹的。
“好,有爹爹在。”
司徒信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没一会儿他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小小的身子被放到楚离殇身边,司徒信转身对秦杉道:“这笔账本王记下了!”
司徒信一向尊重师长,对秦杉也从未冷过脸,如今一个萧杀的眼神便让秦杉不寒而栗,不禁暗骂秦若依是个逆女。
司徒信不再与他们废话,随便找了个房间中的镜子,唤了鹤童鹿童。
通往无名仙府的镜子通道开启,司徒信直接连人带马车直接带了进去。
“就这么放任不管?”
卢雨本事想好好给司徒信解释一番的,如今闹成这样不欢而散,是非她所愿。
杜暝长叹一声:“游公有交待,若是那娃娃到云宗来,自有鹤童鹿童指引,咱们各司其职。”
将楚离殇和楚尧安顿在无名仙府后,司徒信向鹤童鹿童证实游公去向。
“他们说师父先去了,我只信你们说的。”
言外之意,他还是不希望游公离去的。
但事与愿违,鹤童面无表情道:“游公已于一月前羽化登仙。”
“怎么可能,明明半月前师父还曾……”曾托梦于他。
司徒信这才发觉出端倪,游公托梦之时,他已经仙去,临行前不放心自己的弟子,特意来指点一番。
奈何子弟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还是将事情给改造了。
“师父可曾留下过什么话?”司徒信问道。
鹤童将一个精致的红色小木盒交给给司徒信,“这是游公临行前准备的。”
司徒信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透着微光的冰晶。
“游公算出楚离殇当有此一劫,能否度过难关,就看你们夫妻二人能否突破境界,再次重逢了。”
“我该如何做?”司徒信就知道师父一定给他留了后手。
鹤童道:“将冰晶含与楚离殇口中,可保她尸身在仙府中万年不腐。”
司徒信立即照做,冰晶刚置于楚离殇口中,她原本暗淡的肤色渐渐恢复了光泽,除了没有呼吸和心跳外,与熟睡的人无异。
鹿童又将一本灵技送到司徒信手上,叮嘱:“游公道,重逢之机在一年后,若你不能再这一年中突破血脉上限,将永远失去她,这是天命给你们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