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禁止转载【二更合一】

崽子放完连环屁就立即跑下床。

踩着他的毛绒虎头拖鞋哒哒哒飞奔出去,边跑边用小奶音召唤杨全:“全全,衣衣臭啦!”

即便崽只将爹的脑袋蒙被子里,崽的上半身全程都露在外面,但下半身作为“炮筒”却不可避免被熏臭。

崽的洁癖程度全然不输亲爹,哪里受得了这般?也算为了祸祸亲爹同归于尽了。

是以一结束就立即跑走,要将熏臭的小睡裤换掉!

杨全守在外面,完全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但小主子提了要求,他自是无有不应。

换到一半,韩深黑着一张几l乎要垮到地上的大黑脸走了出来。

余光瞥了眼一脸心虚试图往杨全身后躲藏的小屁崽子,他狂吸十几l口气,最终选择大人有大量。

韩深没说什么,只是径直走进另一间耳房。

两间相邻,内里摆设都被安排得别无二致,下面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父崽睡着睡着突然开窗换房,但这种事情也没他们置喙的地方。

是以韩深走过去,宫人们便很快跟了上去,将炭盆汤婆子备好,再换上温水以防小主子半夜口渴。

宫人们手脚麻利又快又稳,这边杨全帮崽换了衣服,又伺候崽子放了次水,等崽踩着虎头鞋哒哒哒走回来时,新屋子已经烘热乎了,还没有一丝臭味,崽亦是极为满意的。xizu.org 柚子小说网

崽穿着一身雪白的丝绸睡袍,先扶着里间的屏风探头探脑。

虽然是坏爹先做的不对,崽只是有屁当场放了,但崽也担心坏心爹爹报复回来。

是以崽子先确认爹已经睡下,才猫猫祟祟溜回床边。

崽虽然矮墩墩一小只,但拔步床前有脚踏可以当台阶,没爹的帮助崽也能自己爬上去,就是要费点力气。

崽正哼哧哼哧往床上翻,刚费劲巴力地将小短腿搭上床沿,使劲的瞬间被一股气劲弹了下去。

因为气劲出现的时间极为巧妙,以及床褥是崽最爱的超丝滑贡品,崽子第一次被弹掉时全然没多想,只以为是床沿太滑,他使力的角度也有问题才会打滑。

然而崽子试了几l次,每次都在奋力一翻的瞬间“打滑”,小脸蛋都累得憋红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应当!

虽然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被爹抱来抱去的,但他也不是没翻上去过,他腿虽然短,但可灵活了呢。

崽鬼精鬼灵的小脑瓜,还是受到了惯性思维的影响,直到再一次尝试失败,同时架在床沿的小胳膊也被气劲弹开,崽子懵逼了一瞬才意识到是亲爹干的坏事!

瞬间也不鬼祟了,直接将累成红苹果的小脑瓜唰的一下抻进床帐中:“爹爹坏坏!”

韩深正侧身朝外躺着,精准打击崽子每一个上床大动作,闻言冷嗤了一声:“远不及你。”

崽睁圆双眼,小白爪往床沿上一拍:“再介样,宝不要上去啦!”

“屁放完了?”韩深

冷幽幽开口,看着崽伸缩自如的灵活小脖子,脑中又浮现出另一道糟糕的记忆。

他真是……怎么会有这样糟心的小臭崽!

崽眼神飘忽一瞬:“放完啦,爹爹不会是生宝气了叭。”崽眼尾一耷拉,变身无辜狗狗眼。

话音未落,崽就被亲爹拎着后领提了上去。

崽子嘴角一弯:“嘻~爹爹没有生宝气,宝也原谅爹爹不让宝上床啦~”

软绵绵的小奶音里写满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倒打一耙得极为熟练。

韩深再黑脸,崽都没在怕的,一看就是被亲爹从小一点点娇惯大的。

韩深冷呵一声,将被子给崽裹严实了,冷漠开口:“睡觉。”

崽被雪色锦被果成蚕茧状,才注意到这会儿床上有两床被子,爹爹不肯和他同个被窝了。

崽小眉头一蹙,这可不行!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

韩深感觉到身侧的小东西再不断蛄蛹,依旧面无表情闭目假寐。

崽嘿嘿一笑,一路钻进爹的被窝,找到熟悉的位置躺好,撅起小嘴啾了啾爹的下巴,奶声奶气地小声说道:“爹爹不阔以小气喔,还要继续爱宝宝喔~”

韩深:“……”

韩深睁开眼,对上一张呲着小白牙笑得一脸幸福的漂亮小脸,心底泛起深深的无奈,他真是拿崽很没办法。

实际上只要崽不祸祸自己身体,一切就都是小问题。

甩墨汁放屁这种无伤大雅但十分缺德的事情,他还真就除了以牙还牙没别的办法。

但甩墨汁已经是他的极限,他实在做不到攒个屁崩回去,那他成什么了?

且以小崽子这个爱记仇的鬼精灵,他若崩回去,这崽子宁可不睡觉也得潜伏到半夜再还回来,长此以往下去以后这家里还能待人吗?

韩深只能内心悲叹,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破崽子……

同时,心中对老精怪的猜测又精准了几l分,这崽大抵便是个猪龟屁精之子了!

噫——!

随着崽子天天早起(?)锻炼,身子骨的确硬实不少。

虽然因为肠胃较弱,每日食量受限,身上的小肉肉还没长回来,但崽子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从略显苍白逐渐向白里透红过渡。

也因近期崽子养得很是顺利,韩深的感化值稳定上涨,一点一点眼看着是跨越八十大关,直奔九十而去。

崽子不再似最初那般,踢十几l个毽子就气喘吁吁,状态好的时候还能不系绳踢一会儿。

是以即便天气越来越冷,宫里处处银装素裹,但崽却越发爱往外跑了。

韩深亦是觉得崽子到外面跑跑跳跳更有益于锻炼他的小身板,也乐得找人为他挖了雪坑,制作了一些铲雪玩雪的小工具,还安装了大小秋千、竹马,浇了一片冰面让崽可以滑爬犁抽冰猴。

如此一来,既能在游乐中增加崽子的锻炼量,还能打发掉正式开蒙前的时间,否

则天天带崽泡书房实在过分费爹。

唯二的要求便是,有一定危险的,诸如大秋千、冰爬犁需要在爹眼皮子底下玩,以及每次玩都不能超过半个时辰,避免小家伙玩上头,冻伤了都不知道。

冰爬犁是怕宫人伺候不及,再翻车摔下,秋千则是因为韩深直接命人做了个最大型的,荡起来能直接飞到半空,是以只有他亲自带着崽子玩才能放心。

当然,崽子如果能一直乖乖听爹话,那就不是崽子了。

这天上午下了好大的一场雪,下午雪一停又立马阳光明媚起来,实在是适合去“游乐园”玩耍的好天气。

爹在忙,崽就叫上杨全、福贵、玛卡、巴卡,还有两个总照顾他的小宫女。

玛卡手里还提着一个铺满锦缎的篮子,里面正懒洋洋趴着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狐狸,身上还盖着入手软滑的小被子。

小狐狸养了多日一直都病怏怏的,但的确没诊出什么病来,且这小狐狸看似有气无力,实则每顿都能吃下小半斤鲜肉,就是依旧不见长称。

整日懒洋洋像是睡不醒似的,但每次崽子想出去玩它都会嘤嘤嘤叫唤几l声。

崽便会带上玛卡让他一并将小狐狸带出去放风,然而这小狐狸被带出去也只是换个地方睡觉。

不过负责照顾小狐狸的小太监玛卡倒是觉得,这小狐狸比他之前养过的都要更有灵性,每次都好似是有意识不愿离开小主子身边般。

总而言之,这般大好的日子,崽子定然是要出去玩一玩的。

不过亲爹不在,注定崽没法玩最好玩的爬犁和大秋千了。

韩深倒是想陪着崽子,奈何近日来后宫前朝乱事频生。

太子半夜发疯挥刀斩母,虽被护卫及时拦下,但却断了皇后一臂。

查明原因只是太子服用了过量的五石散,狂性被药力催发出来,至今还疯癫无状。

大梁上下,服食五食散的不止太子一人,但服药后挥刀弑母的还是第一个。

有违孝道人伦自是不堪储君之任,更不消说,太子身体内积毒已深,如今一日都离不开这“神药”。

每每服药都要在寝宫内外解衣夜奔,皮肤受不得衣料摩擦只能穿着宽袍,即便如此,身上也已经多处溃烂生疮,人早已行将就木。

现在的太子活着和死没什么区别,他虽是被帝后厌弃的蠢才,亦是有看清的一天。

正因如此,垂死之际得知太孙一事是母后授意,引他食用五石散亦是他嫡亲母后一手策划,太子才会彻底发狂。

前者是为了一个聪慧过人的继承人为苏氏延续荣光,后者则是觉得该到他退位让贤的时候,用他的疯癫无状或者死亡催皇帝直接封皇太孙。

而兴圣帝近期服用的丹药效果减弱许多,大半的时间都困于头部的剧痛中,对于皇后苏氏和不成器的太子,他也早就失了耐心。

强忍到徐家兵败,便将他的第二任皇后和太子一并废了,而徐贵妃母家虽未能如愿吞下土司之力,却也

因皇后太子相继作死渔翁得利。

兴圣帝这次并未封后,将九皇子封为太子亦是为了平衡朝政稳固国本。

总归是因着这些乱事,韩深下朝后还要同那些肱骨老臣继续周旋。

有上一个世界的经历,崽倒是习惯了爹的突然忙碌,只是苦于想玩大秋千却没爹配合。

崽很快将脑筋打到福贵身上,崽可是亲眼所见,福贵的武功厉害着呢。

而且福贵若是不够厉害,爹也不会放心让他出去玩,崽聪明的小脑瓜这么一转,就贼兮兮地呲起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贵贵!”崽走着走着,突然朝福贵伸出一双小短胳膊。

福贵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还是立即停下脚步俯身将小主子稳稳抱起。

崽子满意地拍了拍福贵扎实的肩膀,小手一挥奶声要求:“贵贵~去秋千辣边~”

福贵走到小秋千旁,崽却将头摇成拨浪鼓,下巴朝一旁大了几l倍的大秋千上引:“贵贵抱窝玩。”

说完还学着亲爹那般绷着脸,压低声音,实则依旧是只奶乎乎的小团子:“这是命令喔~”

福贵:“……”

虽说在他看来大秋千也是没什么危险的,但掌印有令在先,很显然对方不这么认为。

老实人福贵很为难,这要是其他事他自是无有不应,但他倘若带小主子冒险玩大秋千,恐怕明年今日就是他福贵的忌日了。

可小主子见他拒绝也气鼓了小脸,亦是不好安抚……

杨全笑着上前说和:“您就别为难他了,掌印有令我等不敢不从。”

崽嘟嘴:“窝不管,贵贵若是不带窝玩,窝就让爹爹打屁屁,若是带窝玩,窝肯定会将一切扛下嘟,保证爹爹不会怪你们。”

奶声奶气的小团子说的倍儿有信心,但福贵杨全却毫不犹豫选择被打。

开玩笑,谁敢试啊,很可能这一试(逝)就是一辈子。

崽威胁失败,脸顿时更鼓了,加之身上穿着厚棉袍,整只崽完全是大球套小球的模样,非一般的圆润可爱。

杨全立即给一旁的画师一个眼色,对方就地勾画起来。

韩深虽然不在,却也不想错过崽子的日常,除了每日回来都会让杨全仔仔细细讲上一遍,还特意寻了两位擅长“速写”的画师,跟在一旁进行记录。

就在崽子还在试图挣扎的时候,韩深为崽打造的乐园边上,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刚被封为太子的九皇子周玦。

周玦比八皇子周璃小上一岁,但徐贵妃到底是出身将门,徐家行兵打仗不见得行,但的确个个长得高头大马。

而周玦又是被众星捧月宠着长大的,完全是宫内养的最好的皇子,是以虽然还不满十岁,身量上也超过身后宫女的肩膀,看起来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周玦近日很是风光,长兄让位,父皇病重,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离皇位仅余半步之遥。

当然,风光的同时课业也随之繁重

起来,太子三公各个都是老学究,扰得他不厌其烦。

最可气的是,平时最是疼宠他的母妃,这次也站在那些臭老头一边。

周玦甚至觉得自己每日辛苦早起,就是主动送上去找骂的,骨子里生来便有的暴虐狠辣一再翻腾,恨不能现在就继位将这些一个两个老匹夫都杀个干净!

今日便是因为周玦不愿再忍,不等太傅废话便径自离开。

原是取了火铳准备去兽园撒撒气,没曾想行至半途先看到这一处乐园,他一眼便盯上正在大秋千旁蹦跳跺脚的小不点。

之前出事的徐五是周玦嫡亲的小舅舅,他自是知晓韩深在宫里养了这么一个干儿子的。

不过事发时他正被母妃拘在宫里,之后又是准备册封典礼,倒是差点忘了这件事。

周玦迈步便往崽所在的位置走,跟在他身边的康顺小心提醒:“殿下,这乐园是韩掌印所造,怕是有所不便……”

韩深虽一直和徐贵妃保持着合作关系,周玦能成太子亦是他的手笔,但两方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大部分认为韩深没有直接推翻周氏王朝,只是不愿冒天下之大不韪,门阀世家与各地王侯尚可容忍太监把持朝政,却决计不会容许太监当皇帝,天下百姓亦是不会承认其天子身份。

所以他手里捏着老迈衰颓的兴圣帝,将来亦是会扶一位听话的储君上位,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在康顺眼中,自家殿下实在没必要在这时候去触韩深的霉头。

但徐家五个舅舅中,周玦从小便和最会吃喝玩乐的小舅舅关系最好。

而前线最新传回的消息,小舅舅被巴莫土司的人突袭掳走,至今生死未明。

周玦心中本就有气要撒,又刚登上太子之位。

所有人都明示他不日便能取代父皇统领天下,他怎会怕一个小娃娃?即便这个孩子是韩深的干儿子。

天下都是他的,韩深再厉害也是他的臣子,且韩深敢为了给儿子出气将他舅舅撵到远征军中,他一报还一报,吓唬吓唬小崽子怎么了?

周玦这标着二五零的脑子转了几l转,深觉自己谋算颇深,很是看得清谁能动谁不能动。

从一旁托盘拿起火铳,便大摇大摆朝着崽所在的方向走去。

康顺虽然跟在九皇子身边三年有余,但他更惜命,见状立即给身后的小太监使眼色,也疾步跟了上去。

周玦倒是没想真要了小东西的命,只不过是想为小舅舅讨回些公道,没曾想他拿着火铳走近,却连个行礼的都没有。

崽正忙于抱着柱子跟福贵和杨全耍赖:“就要就要就要玩介个!”

福贵不肯配合,他就自己蹦上去,想通过双腿自己蹬地荡一荡。

结果小屁股调整半天,一双小短腿都在空气中捯饬出火星子了,愣是半点踩不到地上。

即便如此,周围几l个伺候的还是怕崽子这悠荡间有什么闪失,俱是紧紧盯着他。

周玦清了清嗓子,

咳了两声,杨全和福贵这才抽空一拜:“给太子殿下请安。”

崽则好奇地抻出小脑袋飞速看了一眼,别说请安问好了,崽子不等周玦看清便已经缩回头。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崽可是对这位新太子记忆犹新——是个挖人眼睛的坏蛋!

虽然被挖的也是坏蛋吧,但在崽子的认知中挖眼睛还是太吓人了。

崽看了眼便迅速缩回头,继续非常固执地想要玩大秋千。

发现自己腿短碰不到地,便又立即换了种办法,小跑冲刺飞扑到秋千的木板上,抱着木板可以荡起一定的弧度。

这样比起坐在木板上荡,能露出更长的腿荡悠,就是他人太小只,产生的冲量有限,城门高度的大秋千,只能被他勉强荡起一点。

但,聊胜于无叭,谁让贵贵和全全都不配合呢!

记仇!

都是坏爹下的破命令,没时间陪崽,还不让别人陪!

崽正在心里画小圈圈,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搭理太子的意思,身边的太监宫女请安后也迅速将注意力放回崽身上。

周玦不仅没威风上,还觉着自己被狠扇了一巴掌,抬起火铳便要往连接秋千的绳索上打,想弄断绳子让小东西摔飞出去,当做小东西对他无理的惩罚。

周玦自认十分有分寸,韩深再权势滔天也不能太过分了,他可是即将继位的新皇,被韩深挟制也就算了,连他这不知从何处认来的干儿子都要忍耐?天下没这样的道理。

然而他刚扣动火铳,就被一直暗中盯着他的福贵抬脚从下踢飞,原是瞄准秋千索的火铳自是打空了这一枪。

同一时间,小太监玛卡惊叫一声,原本躺在篮子里安眠的小白狐飞也似的蹿了出去。

因从来没遇过这样的事情,玛卡丝毫没有防范,到处皆是一片雪色,白狐一跑根本看不到踪影,还是崽子惊讶叫道:小福腻,你怎么来啦??”

玛卡寻声望去,刚好看到小白狐从雪地跃上秋千,迅速挨着崽子团成个球,继续换个地方睡觉。

玛卡心下稍松的同时也不免眼角抽抽,不过一旁的福贵正被太子问罪,他见白狐没丢便立即低眉顺目低下头,只当小狐狸是被枪声吓到了。

大梁皇宫从来都是规矩森严的禁地,紫禁城内骑马冒犯皇威论罪当诛,但韩深一向有着特赦,接到消息便一路疾驰而来。

韩深飞身下马时,高扬起下巴的周玦已经将火铳抵上福贵的头,崽子急急从大秋千上下来,想要上前阻止。

每次出来玩都被杨全裹成球,崽子跑起来不免笨重,未到近前奶音先至:“不许伤害贵贵!”

周玦闻言冷嗤一声,便打算将火铳移向小孩。

当他看清小孩长相明显惊了一下,虽一早便听闻这干儿子是精挑细选找了个极像韩深的,但周玦也没想到会这般像。

周玦手上的动作迟疑一瞬,再想转腕时手便被一股强烈的气劲震开,瞬息间韩深已经来到身侧,接起脱手的火铳反手便打上周玦之前拿枪的右手。

“嘭”的一声,火药卷着血腥气炸开,周玦的整只手都被火铳炸烂,瞬间便爆发撕心裂肺地痛叫:“啊啊啊啊啊——你竟敢以下犯上?!孤可是太子!!!”

韩深一把抱起明显被吓到的崽子,冷冷勾唇:“很快就不是了。”

话音未落,周玦身边伺候的宫人便立即将其带走医治,生怕跑晚了韩深会连他们一起连坐。

韩深垂眸关切看向怀中崽,崽正将小脑瓜紧紧缩在他颈侧,一看就是被吓坏了。

韩深眼底黑气四起,声音却极为轻柔:“趴趴别怕,有爹爹在,谁都伤不到你。”

崽吸了吸小鼻子,奶声嘤嘤道:“可窝、可窝还是好怕鸭,心心吓坏砰砰砰跳得可腻害啦……”

见韩深直接让福贵去请太医,转身就要往回走,崽子立即改换策略。

支楞起小脑袋,右手往左腕上一搭,装模作样学着老太医那般给自己诊脉,就这么在韩深眼皮底下演了起来。

先是皱眉沉思,然后垂下眼尾,眨巴着无辜可怜的狗狗眼向亲爹汇报:“吓的不严重,只要爹爹陪宝玩一个时辰的大秋千就能好啦。”

韩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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