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婆”龚晓晨今晚成亲的消息不径而走,分分钟漠河城就传得沸沸扬扬,众人不禁嘘叹是谁胆大包天,敢娶龚晓晨这个疯女人?。
东、南、西、北,中、五大守门人属下,抱着好奇之心,一呼百应,全都涌向了西门。
“什么?消息准确吗?那疯婆子要结婚了?我佳木斯尔勒她都看不上,是谁如此魅力,能得到她的宠幸?”。佳木斯尔勒好奇地师爷罗天明。
“这还有假,只听说是一位青年才俊,未见其人,这醉婆大他五六岁。”
“女大有什么问题?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六,光享福,女大就知道心疼人。”
“老爷说的是,那请问今晚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这醉婆”龚晓晨虽在我手下为官,但向来与我不和,我几次对她威逼利诱,她几次差点对我动手,罗师爷,我就不去了。”
“老爷,如果不去,那疯婆子会不会斤斤计较,以她成亲我们未去,她翻脸不认人呢?”
“她敢,她若背叛于我,我让青龙去宰了她。”
“老爷,千万别冲动,千万别动手,这五大酒疯子倘若联合起来,与老爷为敌,这漠河拱手让人不说,老爷可就没有清福可享了。”
“罗师爷此话有理,我不去不代表我对她心存疑虑,罗师爷,只好您替爷走一趟了。”
“老爷,我去,我备份厚礼,去恭喜恭喜,也好探得一些信息,摸摸她的心思。”
“青龙就不陪你去了,他是我们最后一道防线,不到生死关头,让他不可现身,倘若让他们五位知道我尚留有后手,怕惹事生非,不好收场。”
“老爷安排缜密,目光看得远,下官佩服。”
“罗师爷,在我面前,不说风凉话,这么多年,我视你为知己,如兄弟,你是知道的。”
“老爷教训的是,下官告辞。”
佳木斯尔勒心想:“醉婆”早不结婚迟不结婚,今晚怎么会如此干脆果断,尽然以身相许?。
怎么疯婆子要结婚,我心里好像被一块石头压着了呢?这新来的小子难道会对我构成危险不成?好在有青龙一直隐藏在我身边保护我。
疯婆子成亲就成亲,我这心里堵什么堵?。
佳木斯尔勒越是想放松,越是左思右想,越想越有气,越想越不对劲儿,剁了剁脚,索性双手一背,出门找乐子去了。
西门,城内城外,挂满了双喜灯笼,彩带彩球随风飘啊飘,城民听守城醉婆龚晓晨成亲,来到城门口,敲锣打鼓,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李二狗经过龚晓晨同意,为自己做了易容之术,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黑脸汉子,穿着婚礼服,奔走在城墙阁楼之上,逢人就施礼,见人就作揖,满脸堆笑,乐得开怀大笑,畅所欲言。
李二狗见瘦猴儿师徒四人来到现场,对瘦猴儿打了几个手势,瘦猴儿点点头,带着徒弟寻走在城内每个角落儿。
瘦猴儿心想,今日老大成亲,谁要是不识趣,闹什么妖蛾子,就是与自己作对,决不手下留情。
三个娃娃儿一路打闹嘻残,穿梭在民众之间,看似玩耍,实为警戒。
龚晓晨挽着李二狗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也是啊,三十多岁了,终于寻得了个如意郎君,以身相许,开心不已。
当然,也并非都诚心祝贺而来,比如孙锋,此人刚于龚晓晨调防,而且以前对她也是深爱不已,纵然是自己死缠烂打,也未能成为她的夫婿,还经常被揍的鼻青脸肿。
现在他的心上人,居然找了个黑汉为夫,其貌不扬,自己文攻武略,哪一样会输那个黑汗子?
今晚必捉弄一番他,让他下不了台,丢够脸面,以后在漠河还怎么见人?
孙锋这样想,亦是这样做,他以敬酒为名,来到了李二狗二人面前。
“晓晨,我敬你老公一坛酒。”
“孙锋,敬酒可以,怎么不用碗,改用坛了?”
“怎么,晨,不行吗?”
“别这么叫?叫疯婆子,龚晓晨都行,别晨哪晨的,听着让人不服。”
“晨,我就喜欢这么叫,在我心中叫了好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孙锋,你搞清楚,他是我老公,不是你。”
李二狗听他俩口气,知道情场对手来了,他对龚晓晨说道:“老婆,不就一坛酒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喝,我喝不就行了吗?今日我俩儿大喜之日,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老公,他是“醉神”孙锋,我都喝不过他,你怎么喝得过?”
“哦,哦,哦,喝酒了,三个娃娃儿突现在二人面前,从他俩手中夺过酒坛,三人你一口,我一口,不到十秒钟,喝光了二坛酒。
“你们,你们这三个孩子,这可是烈酒,高度的。”龚晓晨大叫道。
“老婆,别吓到三个孩子,莫说二坛,就是二十坛,也喝不倒他们三个。”
“老公,真的?千万别打狂语,他们只是三个孩子?”
“老婆,放心,别说是喝酒,就是打架,单打一,孙锋也拿他们没办法,打不过。”李二狗故意把“打不过“咬得很重,就是让孙锋知道,不要闹事,他连三个娃娃儿就对付不了,还怎么惹事儿?。
可李二狗不知道的是,这孙锋就是一根筋,他自己认定的事,哪怕前面是一堵墙,他也拿头去撞,即使是撞得头破血流,他也不在乎,他还自诩为:失败乃成功之母,没有挫折就不会成功。
“你们三个兔崽子,敢抢我的酒?不要命了?”
“这位叔叔,酒是干什么用的?”
“酒,理所当然是喝的。”
“叔叔,这不就对了嘛,我们三人把酒怎么了?”
“喝了呀。”
“叔叔,即然这酒我们喝了,又没有浪费,怎么叔叔还要要我们的命,请问叔叔,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这个,总之,你们就是不能喝我的酒。”
“喝都喝了,你不是要我们三人的命吗?有本事就自己来取,叔叔对我们三人无理在先,我们三人对叔叔也不用有理不是?”
“你们三个兔崽子,信口雌黄,找打?”
“打,你敢吗?你一个七尺男儿,打我们三个娃娃儿,现场这么多人看着咧,不怕被众人说笑,你就动手吧?”
“你们以为我不敢?我醉神孙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就是个不讲理的主儿,还怕人指三倒四?”
瘦猴儿在旁看着四人斗嘴,见三个徒弟能说会道,还不输理,心中颇为高兴,也想借机试试他们的功底,于是对三人点点头,示意他们放心,师傅在旁边守着,天踏不下来。
三个娃娃儿心中有了底气,也放开了胆子,对孙锋说道:“你就是孙锋,经常被捧的鼻青脸肿的那个混人,功夫不行就不要去惹事儿?”
“谁功力夫不行?谁去惹事儿?”
“谁应声就是谁?会喝点儿酒会点儿功夫就以为是祖师爷了?”
“你们三个,不要以为你们是孩子,我就不敢打你们?”
“不打你就是龟孙子,来呀,来打呀,来打我们呀。”
孙锋被三个孩子气得七窍冒烟,气不打一处来,最终没摁住发怒的心情,对着三个孩子冲了过去。
城內一时围了上千人,观看着三个孩子对阵绝世高手孙疯子。
孙锋一套醉拳打得虎虎生风,可面对三个孩子,腾、挪、闪、跳、移、精妙绝伦的步法,孙锋居然连他们三人的衣服都碰不上。
孙锋抱起一坛酒,仰头畅饮,脚下迈步,拳头生风,凌厉的铁拳砸向三个孩子。
众人无一不为三个孩子捏了把汗,瞧孙锋这个样子,出手就是杀招,这三个孩子能扛得住?”
“徒弟,接着,酒。”
三个孩子在飘移中,接住坛中酒,大口喝酒,连叫,好酒,好酒。”
众人齐声叫好,鼓掌助威。
孙锋见状,今日脸丢尽了,居然连三个孩子都搞不定,看来不施狠手,是挽不回这个面子了。
眨眼之间,孙锋双剑在手,舞动着剑花,扑向了三个孩子。
“终于动刀了,怎么?孙锋,你想下死手,你不要命了?”瘦猴儿半空中来了个飘移,立在四人之中。
“徒弟们,下去,即然他动刀了,就不是切搓了,还师傅来会会他。”
“师傅,我们能应付,不就是动刀了吗?”
“听话,下去,不然为师再不带你们下山了。”
“遵命,师傅。”
瘦猴儿凝视着孙锋:“动刀了,对三个孩子动刀,你可以啊。”
“你是谁?”
“没听见他们三个叫我师傅,你确定还要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