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零、不屈的蒙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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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零、不屈的蒙古女人

三五零、不屈的蒙古女人

过了很久,见上面没什么动静,两个还是作连体婴状寻路爬出了山窝。周围是白雪皑皑,没有任何人迹,蒙古兵没有追上来,想必是冻死在山里了吧?静香没有衣服,两个只能依然做一对连体婴,反正都是习惯了,只是走路好像不太方便。

今天的天气不错,是阳光灿烂的日子,但寒意仍没散去。看来还得多找点衣服穿才行,梁宇抱着工藤静香朝后面走去,估计蒙古兵应该在不远之处,经那么一晚的风雪,估计他们不死也没了战斗力,应该可以打他们衣服的主意。一则现在体能还可以,没衣服自然得去想办法。再一个就是现在天气老冷,那寒意就是阳光也躯之不散,只能借着走路走出点热量来。

走出四五里,便见到了一座背风的山下有一堆的“冰雕”,在阳光下晶莹闪烁,起码三四十件,应该是那些蒙古兵了,果然捱不住昨晚的严寒,全部给冰封了。一点也不奇怪,他们累成这样,在这样的残酷天气里,没找到避风塘,不冻死才有鬼呢。

梁宇立即动手找了一堆树枝点燃了,把几具冰雕的衣服扒了下来,还弄了不少食物,人家打仗还真是把食物放在身上的,全民皆兵呀。衣服烤干了,肚子也喂饱了,弹药也补充得实足实。两个是柔情蜜意,相依着寻路而行,他得尽快找到他的部队。

这一带山连着山,银妆素裹,抬眼望,尽是雪。刚跨过一座矮雪山山,又往一座高雪峰攀去,这山峰应该是这一带的最高点,梁宇也想上去看看,寻找部队的痕迹。两人是有说有笑的,工藤静香死过翻生,又重遇了爱人,心情很好,一向古肃的她,脸上尽是笑容。

离山顶尚有二三十米的高度,工藤静香突然间说道:“老公,那边有人上来了。”她是顶级忍者,听力比常人灵敏得多,老远就给她觉察了。

不知是敌还是友?梁宇和工藤静香立即飞身往上冲,用最快速度冲上了山顶,找了个雪堆伏了下来,却见那面山坡比这边稍陡,此时正有一行人施施然地往上爬,人数大约一百人左右,队列中间有三四个蒙军军官,看军衔官职还不少,隐约能见着薄雪下肩膀上的星星杠杠。他们是簇拥着三个苏联军官以及一个年轻蒙古人。这蒙古人的地位应该很高,没穿军装,但除了几个苏联人外,这年轻人似乎很受一众蒙古军官的尊重。他们是一边走着一边朝各处指指点点。

梁宇还真的替他们感到悲哀,这伙蒙古人战斗经验实在是太差了,大意成这个样子,真以为是他们的国家啊?居然也没派个尖兵上来侦察。就这样的大摇大摆,真的不知死是怎么写的?既然人家都不在乎,他更不在意,就一百多个,容易弄,身手就是再褪化,也没理由收拾不了这百来个吧?

他让行动还没恢复利索的工藤静香躲在一个安全之处,这么点人应该不用她出手。然后自己找了个好地势伏了下来,当在前面开路的蒙古兵爬近了离他的伏身之处只有十来米的时候,梁宇不再客气,探出头来,一手扣响了冲锋枪,一手忙着扔手雷。

山腰间的蒙古人和苏联人哪里料到这个野地方还会有人埋伏?前面的死了,中间的乱了,后面的慌了。梁宇的冲锋枪急速扫射着,打出了一片血红。几个苏联人可是给他优先解决掉了,蒙古人惊慌忙了一阵,有几个就拚命地往上冲,但地势不好,最多冲出两三步,就给人家的子弹扫倒在地上。

没多少悬念,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战斗便结束了。毕竟这里没遮没挡,雪雪白白,想躲也躲不了。梁宇小心地往下清理,这可是多年养成的好习惯,他可不想挨冷枪,倒在黎明之前,找谁去诉冤都没用。再说对这些祖国的分裂分子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半山上有一座尸堆,对于那个没穿蒙古军装的年轻人他是有点好奇,有意无意之间没把他枪决,不过那年轻人周围的蒙古士兵是拚着命去护着他,一个二个倒下之前都是有意或者无意地扑在他的身上,用他们的去替他挡子弹,战斗结束后,他应该没中枪,不过在他身上却是堆起了一座蒙古包。

他应该没死掉,只是给压在雪地上,至于会不会因为窒息身亡,那就得看他是否有坚强的革命意志了。梁宇也没管他,从苏联人的尸体上找到了几包烟,他跑到山顶观察了一阵,感觉周围没有蒙古人了,便是坐在雪地上。点烟用不着他自己来干,有殷勤的静香笑意吟吟地替他劳了,日本女人的服务态度还是一流的。

梁宇是很惬意抽着烟烟,一边指手划脚向静香描划他的蓝图。工藤静香的耳目有异常人,她指着那堆“蒙古包”示意下面还有活人。梁宇吐了几个烟圈,笑笑道:“压他一阵,等差不多才放他出来。”工藤静香会意,也不着急,依偎着梁宇听他吹着牛皮。

抽完两根,那“蒙古包”也趋安静了,梁宇这才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雪屑,上前把那尸体一具一具地拖了下来,顺手扔到山下,最下面那蒙古年轻汉子已经脸朝下深深地钳进了雪地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不是给雪淹死了?梁宇可多少同情心,这些祖国的分裂分子死一个少一个,一点也不值得同情,爱死不死,当然能活最好,他还得找他了解点情况呀。他上前拍拍他的腰身,检查一遍。这人身上只有一把精致的勃朗宁手枪,这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只是供一些高级人员玩儿用的。从这点看,这个家伙果然有点身份。

梁宇正要把他抽出雪窝,却听静香叫道:“活的,小心……”梁宇便觉手中一抖,那雪人突然间蹦跳起来,剪起双腿朝他的脖子绞了过来,不过他僵硬了很久,动作不太利索。梁宇可是搏击专家,可谓身经百战,哪会给他得手?眼急手快,一把掇住他的右腿腿窝,用力一绞,咯嚓一声,把他的脚踝关节绞错了位。便听一声痛哼,那人又重重地跌在了雪地上。

梁宇也懒得去理会他,退回静香的身边,又伸手去掏了一根烟,静香立即凑上来再为他点燃了。梁宇笑道:“这小王八蛋还真有几下,居然敢偷袭你老公。他不知道我老婆是多么厉害的吗,哈哈。惹怒了我老婆,把他身上打得斑斑点点,看他怎么死。”工藤静香微笑着道:“老公,都是你厉害,根本不用我帮忙。咦,老公,这个是女人哟。”

梁宇朝那蒙古人望去,却见他挣扎着翻过身来,却是一个线条稍粗的英俊汉子,年纪也就二十一二岁左右,眼睛小小,眉毛粗粗,有一张绝对还称不上是血盆大口,但怎么说都不是樱桃小口的嘴巴。五官组合在一起还算配合,算是个英俊小伙。他虽然挺俊的,却看不出有女人的性征,而且表现出的坚强性还有过于一般的男人,脚上虽痛,但却就是一声不吭。他愕然地道:“老婆,这明明是个男的嘛,怎么会是个女人?”工藤静香微笑着很肯定地道:“总之就是个女人。”

梁宇是宁愿相信这个是个基基的男人,也不愿相信这个那么粗线条式的会是女人,他很好奇地走过去,用结结巴巴的蒙古语问道:“喂,我老婆的说你是女人的,是不是的呀?”那俏男人朝他怒目而视,张开口就是一通蒙语,叽哩瓜拉的,那表情分明是在问候他的祖宗有可能已到了二十代以上了,他的语速很快,蒙语半桶水的梁宇听得真如一头雾水。无知者无畏,他也没生气。不过从他的语音中,还是可以辨出这个还真有可能是女人,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雄性。

梁宇嘿嘿笑道:“静香,这个还真是女的哟。不过女人长得这个样子,还真得要佩服她,简直男得不得了。真是丑。”他用日语和工藤静香说话。静香微笑着道:“老公,她还是很漂亮的哟,哪里丑了?”

那男人婆似乎明白他们在调笑她,本来绯红的脸上,更是如火烧了,她挣扎想站起来和梁宇拚命,不过却是力有不逮,扭了一阵,还是躺倒在雪地上。梁宇施施然地威风凛凛地站在她的面前,说道:“我说男人婆啊,你不用顽抗了,我们的政策可是缴枪的不杀,不缴枪的就杀,还有坦白的从得很宽,抗拒的就从得很严,你知不知道……”他结结巴巴地用学来的蒙语向她宣传他的政策。有点吃力,毕竟这蒙语还不是那么容易学会。

管她呢,只要她明白就行了。不过那男人婆也不知是不是听不懂他的天语,或者是装作不懂,总之就是扬起头,大嘴一嘟,一大口口水就朝他吐了过来,不过她的力气似乎用尽了,那口水叭哒一声,就在半途落下,在雪地里砸出一个小水坑,没落到梁宇身上。

梁宇很生气,这个是一个顽固的分裂分子!居然不理会他的政策,简直就是难以忍受。不过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只能苦笑着向工藤静香求助,说道:“好老婆,这男人婆很可恶,不如,你替我审审她怎么样?我想知道这一带的情况。”

这个女的他是好不容易才留下来的,留她一条活路,可比打死她难多了,要知道这冲锋枪枪起来可是一梭梭的,一片片的,稍一不小心,就得把他打出几个血洞。生擒了,自然得问个清楚,毕竟在这边是一摸的黑啊,走到人家的地盘里真的很不容易。这个他可是深有感慨的。

要审问,用嘴巴似乎是搞不惦这个顽固的娘们,不动手动脚好像不行了,但他是个男人,没理由去对人家大打出手吧?骂骂是可以的,但看这阵势人家肯定不会屈服。幸好身边还有一个静香,听说那忍者折磨人可是很有一套,交给她行了,大家都是女人,打起来好商量。至于自己,装作看不见就是了。

他还真的跑到一边抽烟去了,不过耳边没听到那杀猪般凄厉叫声,咦,是静香太客气了吗?一会儿后,静香却走了过来,一脸的为难,原来她只会日语,中文也只会几句,那蒙古女人却只讲蒙语,两个在一起绝对是在鸡同鸭讲,你说你的,她说她的,没法交流啊。

梁宇摸摸头,这还真是头痛的事,那蒙古女人就是肯说,你也听不懂啊。没办法,他只能自己老人家亲自上阵了,好歹还会几句蒙语吧。

事急从权,他是打定主意,他只动嘴不动手,让静香去动手就是了,最多静香动手的时候他把眼睛闭上,把耳朵堵上就是罗。没办法,他得了解清楚这一带蒙军和苏军的兵力配置,这个男人婆地位甚高,一定会很清楚的,不审她还去审谁呀?

审问工作还没开始,静香却侧起了耳,细听了一会,说道:“老公,有很多人来了。”梁宇吓了一跳,立即跑到顶峰,向望远镜朝前望去,情况不太妙,有好多蒙古兵还有不少的苏联兵正在往这边爬来,一眼望去,前面有上百个在活蹦乱跳,后面跟着一大串,还真是望不到尽头。

打是有得打,但条起来,还真的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他们的人实在是多了点,不下二千人呀。这里到处是雪白,遮掩的地方没多少,这仗没得打!梁宇可不想和他们硬拚,立即跑了回去,解了几根腰带,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蒙古女人绑了起来,捆成一个棕子,见她张口要叫,干脆撕了她的袍子塞了她的口,然后把她扛在肩上,对静香道:“好老婆,来的人太多了,咱们溜吧。”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深山里走,梁宇在前面扛,静香则在后面清扫着痕迹,这个她很在行,不愧是个忍者,比梁宇亲自动手还要细致。肩上的那蒙古女人不间歇地挣扎着,大大增加了肩扛的难度,梁宇恼怒地用蒙语威胁道:“你的,再动的,我的,把你脱光的,吊起来,给你们的人看……”这蒙古女人显然是一个很坚强的那个员,居然一点也不屈服,挣扎得更是厉害,对他的威胁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梁宇无奈,伸拳在她的头上来了那么一下,咚的一声,肩膀便是安静了。

那队蒙古兵和苏联兵看到了他们同类的尸体,都是抓狂了,疯狂地到处搜寻袭击者,满山遍野的,这次他们来的总人数应该在二千以上,当中有不少是精明的猎人出身,静香的扫痕行动虽然高明,但几个细微处还是没逃过他们的眼睛,于是一窝子便是涌了过来。

梁宇已率先走了一程,没那么容易给他们追上,但后面多了那么一串尾巴,而且摆出一副不离不弃,不死不休的姿态,梁宇心里也是在暗暗叫苦,肩上的负重又太大,这蒙古女人实在是很结实,份量当真不轻。他虽然年轻力壮,但这雪地上行走,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他有好几次便想把这负担扔到沟里去,但想想这女人似乎地位甚高,抓在手里说不定还能有奇货可居的效果,所以一直舍不得脱手。勉强先扛着吧,反正那些追兵还远着。

工藤静香的忍者功夫还是发挥了莫大的作用,她几次布置了疑阵,把那些蒙古兵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数次追错了方向,大大增加了他们追击的难度。等到天黑时,后面已经见不到影子了。这时寒风又开始吹起,雪花也开始飘飘了,必须找个避风之处,不然说不定就会成为冰雕的。

梁宇借着微弱的光线,搜寻着避寒之处,有了昨晚的经验,他现在是很留意那山谷,他知道很多山谷都给雪覆盖了,如果能钻到里面,遮风避寒绝对是一流。眼见后面的追兵还远着,他便尽量从山脚下走,一则怕踩到深谷里,要是摔得不对,断手断脚哟,那可是冤枉。二来也方便找这样的避风塘,现在他真是累极了,急需找这样的好地方休息。

皇天不负苦心人呀,走了一程,还真的给他看见了几棵大树的树干。这里处于两峰之间,现在已给白雪遮蔽得严严实实,应该是一座森林,而且树木不少,那参天大树足可以支撑那雪花盖顶,应该是个好地方。当然风险也很大,这里的雪花盖顶比昨晚的那个厚重多了,万一树枝支撑不住,砸了下来,有给活埋的危险。

气温是越来越低,风雪越来越大,管不了那么多了,梁宇扔下那棕子,小心地挖出一个雪窝,里面的树木茂密,果然空间不小,应该是个避风的好场所。

就这里了,俺不走了!累得慌的梁宇可不管它那么多了,立即动手清理了一处空地,把那蒙古女人搬了进去。再把缺口用雪堵了起来,没有了寒风,温暖如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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