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师兄……师叔祖只教了我炼制到金元丹，更高的丹药，我炼不来……”
刚走到门口，他便听到柳轻烟失落的声音。
透过门缝看去，他看到了柳轻烟手掌上捧着些药渣。
在柳轻烟边上，长命仙原本眉头紧皱。
看着这幕，卓凡也大概了解怎么回事。
想必是柳轻烟修为提升之后，想着炼制更高品的丹药。
但是先前卓凡最多只教她教到金元丹。
她想炼制更高品丹药，自然不能成功。
不过，为何长命仙不教柳轻烟？
长命仙不是来自于炼丹堂总部的炼丹师么？
他正欲推门进去问问情况。
长命仙的话，却让他停下了推门的动作。
“小师叔的炼丹手法，简直惊为天人，金元丹已经很是复杂，你方才教我，我也没有学会，这更高品的丹药，还是先放一边，先教我金元丹吧。”
如此谦卑的姿态，让卓凡有些懵逼。
他都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方才是长命仙在请教柳轻烟，而不是柳轻烟向长命仙请教？
甚至于，长命仙还让柳轻烟教怎么炼制金元丹？
这……怎么感觉不对呢？
长命仙不是很厉害的炼丹师么？
柳轻烟不是个怯弱的震仙宗弟子么？
这情况，不对啊！
“你们刚才说金元丹炼制方式，是怎么回事？”
卓凡耐不住性子，径直推门进去问道。
在他进来的刹那，柳轻烟的霞飞双颊。
“师兄……师叔祖……”
柳轻烟连忙低下头，先是下意识喊了声师兄，然后又喊了声师叔祖。
长命仙见到卓凡出现，也甚是兴奋。
“小师叔，正好你来了！”
先前他第一次遇到卓凡的时候，就被卓凡的金元丹震惊。
没想到，在震仙宗丹殿中，柳轻烟竟然也会炼制。
可是无论他如何学习，都学不会。
现在卓凡出现，他正好请教一下！
以前不是震仙宗的人，不好请教。
如今都是自家人，卓凡还是他的“长辈”，他当然能厚着脸皮请教！
“这金元丹，到底如何炼制，才能够炼制出丹纹？”
长命仙看着卓凡，眼中满是疑惑。
纵使柳轻烟如何教导，他依旧无法将金元丹炼制出来。
“只要每一步都没错，自然可以。”
卓凡理所当然地说道。
他炼丹，也是按照脑海中炼丹心得的记忆去炼制。
因为刻在脑海中，无法遗忘，所以才能炼制出来。
不过也是正是因为长命仙的疑问，他才了解到，原来长命仙是在让柳轻烟教导如何炼制金元丹。
“金元丹这种丹药，对于震仙宗弟子而言，已经没有用处，就不必花费时间去炼制的。”
卓凡笑着说道，他转身走到柳轻烟的身边。
“我现在教你别的，玉虚丹如何？”
玉虚丹是炼神境服用的丹药，药材的需求，也不是特别高，长命仙都有。
“谢谢师……叔祖。”
柳轻烟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
“你要是不习惯，以后也可以继续叫我师兄。”
他笑着看着柳轻烟说道。
从柳轻烟的多次喊错来看，他感觉柳轻烟应该还是想喊他师兄。
“不……不用了。”
柳轻烟微微摇头拒绝。
以前她觉得卓凡是师兄，才喊师兄。
现在知晓卓凡的真实身份之后，她也没办法再喊出口。
卓凡见状，也不没有再说话。
柳轻烟的性格便是如此，想要改变很难。
“仙师侄，将玉虚丹的药材拿出来，我教你们一遍。”
他看向长命仙说道。
长命仙乖乖拿出一份玉虚丹的材料。
他也没去计较，为什么卓凡找他要。
反正，都已经是自己人了，不计较这些得失。
就在卓凡摆开架势，准备炼制玉虚丹的时候，边上的柳轻烟咬咬牙，壮了壮胆子问道：
“师……叔祖，需要生火么？”
记得先前，卓凡每次炼丹，都是她在边上生火。
现在卓凡再次当着他的面炼丹，是否还会像先前一样，让她在边上生火？
卓凡转过头，看向柳轻烟。
柳轻烟微微抬起的眸子，是那样的清澈。
眼中带着难以拒绝的企盼。
面前这个怯弱的女孩子，是多想给他生火啊！
不过他没办法答应。
若是答应的话，便是接了柳轻烟这份情。
但他的心中，已经有凌霄。
尽管与凌霄经历的事情并不多，也没有经历过一番轰轰烈烈的爱情。
但凌霄于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相信，对于凌霄而言，也是一样。
两人互相吸引着彼此，都认定对方是彼此命中注定的人。
不能接受柳轻烟，这是其一。
他不能辜负任何一个人。
其次，则是他想试试，不久前系统奖励的离火真经。
离火真经是顶尖的控货秘诀，用来炼丹的话，效果一定不错。
“不用了，轻烟你好好看着就行。”
他朝着柳轻烟微微笑道。
这次是专门的教学，玉虚丹不比金元丹。
毕竟品阶不同，炼制的难度也不一样。
“好……”
柳轻烟低垂着脑袋，声音带着数不尽的失落。
她心里明白，在她知晓卓凡师叔祖的身份之时，她对卓凡，也无法做到像先前一样。
两人之间，有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好了，我要准备开始了。”
卓凡说着，目光一凝，神情变得无比专注。
随着他伸出指尖，朝着面前的丹炉一点，一缕火苗，便钻入炼丹炉的下方。
这是要热炉！
长命仙见状，一脸懵逼。
先前柳轻烟问要不要帮忙生火的时候，他还纳闷，卓凡小师叔这么强大的存在，怎么可能需要柳轻烟生火。
现在看来，他懂了……
小师叔丢这么一缕火苗进去，等丹炉达到能炼化丹药的温度，恐怕得十天半个月。
“小师叔，这火太小，恐怕热炉会耗费诸多时间。”
他走到卓凡的边上提醒道。
虽然，他觉得在卓凡面前，他并不配提醒。
可他看到这种小问题，也实在是按捺不住悸动的心，忍不住出言提醒。
“仙师侄，别担心，很快。”
卓凡笑着说道。
离火，非等闲火焰。
虽然他只丢入一丝火苗。
可只要他的灵力够强大，火苗也能星火燎原。
虽然星火燎原对他而言比较艰难，可只是热炉，还是简简单单。
长命仙看着卓凡，眼中带着无奈。
他觉得，卓凡啥都好，就是有点浮躁。
一缕火苗，怎么可能很快热炉呢？
就在他准备给卓凡讲解的时候，却见卓凡手一抬，炉盖打开，一株药材被卓凡丢入炉中。
“小师叔！”
他连忙喊道，想要制止卓凡。
炉未热就加入药材，这会让药材作废啊！
虽然玉虚丹的药材并不珍贵，但是总不能白白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