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欲擒故纵

赵炎并没有理会鲁飞鹤反应,反而继续道:“盈盈师妹之所以有今天的修为,这和她多年的潜心苦修是分不开的。

我们这一脉是宗门旁脉,总归是比不上飞鹤师弟的嫡脉,单单从资质上的差距就有定论,若是再不苦苦修行的话,在武道上也难有很高的造诣。当年大师伯也曾经提到:“资质之差毫厘之间,修为之差千里之外。”

赵炎的大师伯姜衡子也就是鲁飞鹤的师傅,是掌门嫡传大弟子。当年赵炎刚入剑玄宗之时,姜衡子就曾对他说过资质之差毫厘之间,修为之差千里之外。因为赵炎不属于资质好的一类弟子,所以没能被招入嫡脉。以至到现在一直耿耿于怀。

今日在鲁飞鹤面前又提及此事,一来是对鲁飞鹤的嫉妒,二来是对他们这些嫡脉弟子的讽刺挖苦。其原因就是自己盈盈师妹,虽然未在嫡脉,任凭潜心苦修,其修为已经远远超出同辈嫡脉弟子很多。

鲁飞鹤也是极其聪明之人。赵炎的言外之意他心里十分的清楚,不禁脸上再一次泛起羞愧之色,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恼怒赵炎,因为他更关心的是白盈盈师妹,很想在赵炎口中多知道一些关于盈盈的事情。

鲁飞鹤又道:“两年之前盈盈师妹被叛徒封不测掳走,后来又被神秘人所救,回到宗门之后,性情大变,抑郁寡欢。

之后就终日闭关修炼,只有每年一次祭祖大会才能够见到,并且每隔一年其修为都较上一年高出许多。”

鲁飞鹤瞧了瞧赵炎,观其并无反感之色又道:“宗门有个传言,说盈盈师妹是中了老魔封不测的生死印咒,就连掌门都无法破解,赵师兄你与盈盈师妹同脉,可否知道此事。”

“放屁,胡说,纯属造谣,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小人在背后说我师妹坏话,我定是不饶恕他。”显然赵炎有些恼怒。愤愤又道:“我盈盈师妹是因为对一个人的思念,才会抑郁寡欢,后来终日闭关修炼,就是为了转移这份思念。”

鲁飞鹤见到赵炎被自己激怒,道出关于盈盈的事情。心中正在洋洋得意。可是他万般没有想到是,其实赵炎心里,早已清楚鲁飞鹤想了解更多关于盈盈事情,所以故意脱口而出。

鲁飞鹤听到这些,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显得有些焦虑不安。皱着眉头追问道:“这个人是。谁啊?”声音故意压的很低而且还有些颤抖,说道“谁”字的时候显然有些听不清晰了。因为他实在想不通。

赵炎满脸严肃,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还是不说的为好。毕竟盈盈是我的师妹,在这里讲她的私事,要是被她知晓的话,未免日后也不好相对。”说完这些突然话锋一转笑岑岑冲着鲁飞鹤又道:“飞鹤师弟你说是也不是?”

鲁飞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先是一怔,随即醒悟过来,知其话必有另一层涵义。连忙答道:“赵师兄说的极是,是小弟太过轻浮。”

说完瞟了一眼赵炎,觉他脸上并无半点颜色,又上前道:“前些时日,师弟我修练玄武旨归第五层时候也遇到瓶颈,不过蒙师父器重,赐予师弟两枚玉露丹。”忽闻玉露丹,赵炎眼前一亮,惊奇的问道“可是本门三大奇药之一的玉露丹?”

赵炎这细微的变化,鲁飞鹤尽收眼底。鲁飞鹤心中甚是欢喜道:“正是,本门玉露丹之所以称之为奇药,是因为此丹若是在平日里服下,只能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

可是当本门《玄武旨归》修炼到第六层巅峰之时,服用此丹的话,则可一举突破瓶颈,师弟我本打算在突破一起服下,不过师父提到,玉露丹药力强盛,过量服用恐难以炼化,丹药之力对经脉造成过分冲撞,反而适得其反。”

赵炎早已抑制不住对玉露丹的垂涎之色,听得他双目炯炯。赵炎情绪有些波澜。

鲁飞鹤故意视而不见,继续道:“今日闻得赵师兄在修行《玄武旨归》第六层也遇到瓶颈,正好师弟只需一枚玉露丹便可,剩余的一枚,留在师弟这里也是无用,便赠与师兄如何?”

说着鲁飞鹤拂了拂衣袖,左手向上一翻,一个紫色的小瓶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向着赵炎递了过去。

赵炎虽然对玉露丹早已垂涎三尺,不过此时,也须推诿一番,道:“如此珍贵的丹药,师兄我怎么好意思收下,飞鹤师弟还是快快收起来吧。”

右手向前将鲁飞鹤递过来的药瓶推了回去。不过赵炎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盛玉露丹的紫色小瓶。

鲁飞鹤见到赵炎并不肯直接收下此丹。可是他心里很是清楚,其实赵炎很想得到此丹,只是没有找到一个很合适的理由收下罢了,唯恐日后给人留下口舌。

故此鲁飞鹤上前又道:“赵师兄不必客气,此丹定能助师兄突破玄武旨归第六层,到时候本门又多了一位仙门高手,本是一件有利益于我仙门的事情,师兄何乐而不为呢!”便再一次送上丹药。

这一次赵炎并不急于拒绝,讷讷的开口道:“鲁师弟说的不无道理,那。那。那为兄恭敬不如从命,在此也先谢过师弟赠丹。”说罢便接过紫色丹瓶。

赵炎并没有急于将丹药收起,反而打开丹瓶,放于鼻前嗅了一嗅,果然丹香四溢,沁人心脾。这才肯放心的将其收入怀中。开口笑道:“让师弟见笑了,为兄本是细致之人,还请师弟莫怪。”

鲁飞鹤原本心里寻思“我好意送你丹药,你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被赵炎这么一说,又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连忙说道:“师兄说的是哪里话,师弟心中对师兄只有敬重之意,又怎么会说师兄的不是呢”其实赵炎生怕让这个掌门嫡系弟子看扁,见鲁飞鹤由此一说,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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