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二章利益驱使
那么，几乎无法想象，这东西究竟具备多么强的力量。
“好了，把神格给我吧。”
楚门伸出手，那团瑰丽的神格如同小鸟一般飞到水晶面前。它似乎有些恐惧，不断变换着，扭曲着，却无法改变被控制的现实。
“这就是蜥蜴之神的神格了……”水晶伸出手，将神格握住，轻轻感受着。过了会儿，她说：“你知道么？蜥蜴之神是古代神。”
“嗯。那又怎么样？”
“古神和新神有很大区别，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不需要信仰支撑。”水晶淡淡地说。
“有、有这种事？”楚门张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还会陨落？”
“是因为战争。”水晶说：“如果不是神战，那些古神根本不可能陨落，而现在的神，基本不可能上位。”
“原来是这样……”楚门摇摇头，“那我根本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打仗，就这么永生不死的活着，多好啊。”
“呵呵，你这想法真是太天真了。”水晶说：“照这么说，我也搞不懂人类为什么要战争，明明会失去生命，却不能阻止自己被利益驱使。”
“嗯，都是一样的啊。”楚门叹息，这一刻，感觉自己有点儿哲人了。
“好了，说说这个神格。”水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zusi.org 狐狸小说网
“不是探讨哲学么？”
“少来，我哪有那个心情？”水晶摇摇头，“我是想告诉你，这个蜥蜴之神也是古神，他的神格，是可以特殊利用的。”
“唔？”
“如果你想成为神，利用这个神格就成了，那很简单。”水晶说：“而且你也不用担心去给蜥蜴们做主神，我说过了，古神并不需要信仰。”
“哦？”楚门有点心动，不过转念一想，又摇摇头：“成神，就要舍弃地面的一切吧？不行，我不能让赫本孤单一个人。”
“你还真是多情的种子，”水晶说：“那么，你就是选择为了爱情放弃永恒了？”
“不是，我是想，有没有可能让我既拥有爱情，又拥有永恒？”
水晶微微一怔，苦笑：“你还真是贪心……不过正好，这个古神的神格，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真的？”楚门顿时精神了。
“是啊。一般来说，神格是规则与人格的羼杂物。力量和责任纠缠在一起，不可分割。如果你继承了一个神灵的神格，也就承担起了他的责任。不过，古神则不然。”水晶轻轻抚摸着蜥蜴之神的神格，好像在抚摸一只乖巧的鸟雀，“古神的力量以及规则，是可以分离的。”
“唔……”
水晶慢慢将一只手插入神格中。神格颤抖一下，发出了悲鸣。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光芒散发出来，映亮了整个空间。蓦地，水晶双手一分，各抓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神格。
若仔细看，些许有些不同。一边的神格呈透明状，宛若琉璃光影；另一个，则散发着淡绿色，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流转。
“力量和规则，”水晶静静的看着他，“你要哪一个？”
“要力量，让规则见鬼去吧。”楚门毫不犹豫的向那个透明的神格伸出手。水晶轻轻一弹，那团神格落在楚门掌心，如同一朵雪花般溶化了。
“就这样？”楚门攥了攥，觉得空无一物。难道所谓的力量，就这样得到了？但为什么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忘了告诉你。”水晶突然说：“蜥蜴之神的力量，超过你很多。应该说，是非常非常多。”
“没错。”楚门一怔，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把几十升水放进一升的水囊里，有点困难吧？”
“这……几乎不可能吧？”
“如果这个水囊的延展性非常好，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过程会非常痛苦。”水晶女神定定地看着他。
“你说，非常痛苦……”楚门话没说完，突然觉得浑身的血液好像沸腾了一样，一股火辣狂暴的力量迅速充满了全身。就像一道道烈火，在沿着血脉的管道焚烧，那种痛苦，甚至比炼狱之火对灵魂的烧灼更可怕！
“果然……非常痛苦……”楚门颤抖着，拼尽全力说出这几个字，一只手支撑着地面，几乎要跌倒在地。
“这只是开始，更大的痛苦还在后面。”水晶女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果你支撑不下去，那么结局将是死亡。”
“你怎么……不早说……”楚门终于跌倒在地，不住地抽搐。
“如果我说了，你会放弃么？”水晶摇摇头：“要获得力量，一点代价都不付出，那也太可笑了。”
“可……可是……”楚门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盯着水晶手中的另外一半神格。
“或许你已经想到了。”水晶点点头，“这边是规则，如果你拥有规则，就不会受到这种痛苦，可以顺利而完美接收力量。不过那样，你就成为了神。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想要么？”
水晶看着他，而楚门则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水晶女神叹了口气：“果然，所谓的爱情，真是伟大呢。我，尊重你的选择。”
她收起了另外一半神格，自身隐没在神座里。
楚门并没有昏迷，无边的痛苦让他永远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他将用全部心神接收这痛苦，直到成功或者灭亡。
但在心里，楚门有一句没有说出的话：
“靠……我不是不选择，而是没有力气说话啊！”他就这么躺着，灵魂正在痛苦的海洋中沉没。
头顶，一片星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