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达达利亚难得回来一趟,必然先去买了许多好吃好玩的哄同僚开心,还没走近屋子,就听见一声嘶哑的怒骂,他赶紧扔下东西握住武器冲进门。

却见房中只有左枯像搁浅的鱼一样扭动在床,哪有什么旁人?

“左枯,左枯!你魇着了,醒来,看看我!我是达达利亚!”达达利亚上前拍拍他的脸,男子满头大汗,嘴唇被咬的红肿渗血,他被按住难以挣扎,扭头给了他一口。

达达利亚闷哼硬是吃下啃咬,他哄孩子似的拍抚左枯的背,好久之后才让他消停下去。白术也曾交代过趁着左枯睡觉要锁其四肢,可这种像是驯服野兽的方式会给他的手脚留下伤痕,达达利亚不忍,也就没实行。

“好……热啊。”床上的人扭动不停,达达利亚拿来装着冰块的袋子敷他皮肤。

这样只是自我安慰,不多时左枯热汗直冒,喘得更加起劲,达达利亚别无他法。对外喊道:“快,快去请白术大夫!”

白术刚忙了一天事务要歇下,头还没沾枕头上就被拉起来了,匆匆赶过来,左枯像个疯狗逮人就咬。连施两针把人定住,再叫他们锁起来。

“情况不太妙,病情反复还加重,只能用那种法子了。”

“什么法子大夫快说。只要让他活得好好的,多少钱我都给。”达达利亚正让属下处理伤口。

白术打量他,突然问一句不相干的话:“你可成年了?”

“十九岁。”

“可有婚配或是意中人?”

“都没有。”

“觉得左枯如何?”

“……?”达达利亚好一会才理解他的话,“你要撮合我们?”不卜庐还兼职说媒吗?他不理解了。

“不,他这个病,只能通过交-合的方式缓解,他以前……罢了,你应该也不知情,他能不能活,都看你的了。”

纯情的达达利亚脸色复杂,死活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成为解药的一天,他大义凛然起身:“怎么做?”

“其他人退下,现在开始治疗。”屏退了下人,白术也是一脸严肃,“你先脱去他的亵裤。”

“这……这不太好吧?”

“你若是心理做不了准备,就熄了灯当他是春风一度的女子,他醒了之后隐瞒与否全在于你。”

达达利亚伸出的手微微颤抖,他只不过轻轻一扯,左枯的衣口就开了,莹白如玉的躯体泛着红润,两点嫣红在枯燥的空气颤巍巍立着,达达利亚被俘获了贼心,他正欲往下,突然望进一对蓝色的眼睛。

左枯勉强起身:“你干嘛?”

“帮……帮你换衣服。”

“哦。”他又躺了回去,全身心信任达达利亚的模样,白术见他神志复苏,收拾东西就走。

达达利亚追出来,“他醒了之后该怎么办?”

“等他再睡了,会更加发狂,谁都拦不住,你看着办吧。”白术的眼扫过他腹前的水神之眼,“你水他火,倒是互补。”

“……”达达利亚拦住他,“我总不能一直瞒着他吧?兄弟情会变质的啊。”

“你个大男人的怕什么名节受损?横竖不过你攻我受,忍忍就过去了,而且行房是欢愉的,等你体会了其中滋味,还要反过来感激我呢。”

“说得轻巧,要不你来?”

白术扭头回去。

达达利亚赶紧拉住他,“别,别回去!我再好好想想。”

白术说:“实在不行,你就去找给他订下契约之人,他或许有办法。”

……

多托雷是伤害左枯的人,达达利亚怎么还敢把他找回来?不,温柔型切片也不行……呸,哪有什么温柔的,切片切得再多,本质上还是多托雷这个坏种。

还不如自己出马呢!

只不过……心理这一关可不好过。左枯的脸他挺喜欢的,也仅仅是喜欢,真要跟他做的话,怕是还不太能够。

达达利亚对感情一事懵懂,也不是什么都不会,问了个较为年老一点的属下:“夫妻之间如何圆房……不,没有感情的不算夫妻,也不太对……”

下属观察他的神色,回道:“公子大人是想要动情了吧,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嗯?”

“见您比以往更加成熟了些,也不每天都叫着打架什么的,常常挂着笑容,还以为是您陷入爱河了。”

“啧,什么眼神,我陷入爱河的话自己怎么不知道?”

“感情的变化微妙最为在神不知鬼不觉,您会因心悦之人牵引心绪,为他喜,为他忧,这是正常的事情,大人。我手头有些助兴的东西,您应该感兴趣。”

左枯感觉达达利亚有些事隐瞒自己,看他的眼神欲言又止,还偷偷摸摸的。

左枯忍不住就拍他,达达利亚吓了一跳,警惕回头问:“怎么?”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活似瞒着我去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达达利亚心虚移开脸,左枯追问,“看着我回答!到底是不是!”

“是……不是!”

“哟呵,跟我打马虎眼是吧!”

“那什么,左枯,如果你发病了,我们不小心做了苟且之事,你会怎么做?”达达利亚做了好多心理准备,支支吾吾问他。

左枯愣神之余,怒发冲冠:“我会断了你的子孙根!”

请仙典仪迫近,达达利亚又忙碌了起来,左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回晚上情潮翻涌,他都躲进往生堂定制的棺材里,不得不说是真的好用,缺点是闷,还不容易透气。

后半夜有人闯进他的房间,左枯惊起,见是醉醺醺的达达利亚,他还举着酒壶,大着舌头说:“喝啊,钟离先生,不喝不给我面子!”

达达利亚的酒量一向很好,能见到他醉酒的样子真是难得,左枯拍了拍青年的面庞,“喂,醒醒!”

眼神聚焦了一会,看清是左枯,达达利亚冲他傻呵呵笑了,左枯也跟着忍俊不禁,“乐什么呢,我扶你回卧室去,这是我的房间。”

“嗯嗯,回去。”达达利亚被扶着,手总不安分揉捏左枯的肌肉,“好大啊,左枯,胸肌发达!”

“别叫这么大声,又不是值得宣扬的事,我就送你到门口,自己进去吧,我回去睡觉了,再跑错地方我给你一脚。”

“左枯。”衣袖被人拽了拽,小青年可怜巴巴的圆润眼睛蓄满水雾,他像个渴望被爱的孩子,“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达达利亚看着更委屈了,左枯无奈改口,跟哄小孩似的说:“喜欢喜欢,我喜欢你成不?我好困,要睡觉了。”

“我也喜欢你。”傻小子咧出大白牙,但是抓着左枯衣服的手丝毫没松开。

“……还不松开?找骂是吧?”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青年压低了声音,左枯弯腰凑过去,问:“什么秘密?”

达达利亚往他耳朵吹了口气,说:“你胸真大。”

“……”左枯俨然要怒,身子突然被一推,撞上了门板,咣当一声好大的响,随后要溢出惊呼的唇被封住,青年有力的舌头钻进来,把他的气息搅和得天翻地覆。

达达利亚!!

左枯气恼又惊恐,他的衣服不止清凉,还方便了达达利亚的手钻进去取暖,另一只手划过后腰的纹身,擦过股沟而落,被刺激的神经叫嚣着,吻得太深,左枯的呜咽声一点都没泄露出来。

达达利亚抱起他,走去了床榻。左枯望进了对方清醒的眼眸,关键时候不听使唤的身子违背自愿摊平任欺负,他含恨:“竖子,尔敢!!”

“多托雷能做的,我为什么不能做?”

达达利亚手指头一勾,暗红色的围巾就松散了,他一手撑在左枯剧烈起伏的胸膛,摸得满手盈软,清醒的眼也不再清醒,被酒意熏得潮红的脸带着邪气的笑容。

他信誓旦旦:“我会做得比他更好!”

小年轻是个耍把式,光把话说的漂亮了,刚开始时见左枯哭喊得厉害,倒头来也没做最后一步,他并起对方两条长腿,暗自安慰自己,这样也就足够了。

……

达达利亚跟着在他旁边也睁眼了,他早就醒来,一直提心吊胆睡不着,左枯醒后先是推了推旁边的人,他热,不想靠这么近。

“左枯?你怎么在我床上?”

还装还装!

左枯嗓子刺疼,嘴唇红肿,他含恨瞪了企图蒙混过关的某青年,达达利亚被他瞪得热血沸腾,忍不住挑明:“我错了,喝酒误事,我、我就想知道……”

左枯捂住他的嘴,看到自己手腕上刺青留有一口牙印,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起身动作幅度大,被子跟着滑落下来,达达利亚眼睛也不眨一直盯着看,从腰部往上,再对上他愠怒的眼神。

他双手高举,表示自己投降。

左枯也不想跟个半大男生计较,他也不会扭捏到为了所谓名节投河自尽,再把达达利亚的眼睛也捂上,换了个姿势,腿跟着一疼,他抽气:“腿……腿好痛。”

腿根被厮磨一夜,疼得左枯睡觉都困难,不过发泄后也缓和了些情热症状,最起码心头也没那么烦躁了。

左枯也没那么气,但醒来看到达达利亚装傻充愣的样子,就想磨牙。

达达利亚听他声音嘶哑,联想到昨天的气愤哭喊,声音叫得是一段比一段好听,耳根发烫,起身去给左枯倒冰水冷静一下。

自那以后,他俩关系有些微妙变化。

而达达利亚酒醒之后再没出现左枯面前,好吃好喝的照常会送过来,人心虚得却不敢露面。

请仙典仪转眼就到了,左枯没有去凑热闹,人多的地方是好玩,也热得慌,如果是在至冬,他肯定第一时间去凑热闹。

本在凉池里泡水散热,听到玉京台迭起的惊呼叫喊声,他疑惑问打冰块的债务处理人:“怎么回事?”

债务处理人本低着头,飞快看了他一眼,更把头压低,“是,是典仪出现了问题。”

“什么问题?”

“岩王帝君死了。”

“哦,死了……什么?岩王帝君死了?!”那岩神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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