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打情骂俏

捏了捏媳妇的小肉脸,在她的反抗声中,赵铁树打湿了毛巾,给小媳妇擦脸。

他认真而又仔细,细心地避开划痕,像是一个耐心的匠人。

沈弦眼睛含情脉脉,心中对眼前的男人越发喜欢。

毛巾刚刚落在水里,沈弦便用雪白的藕臂勾住赵铁树的脖子,深情的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带着淡淡的甜腻,唇齿触碰中那触电般的柔软,让赵铁树的脑子发蒙,整个人崩的紧紧地。

见他这般被动,沈弦有些暗恼,怎么还要自己主动!

在沈弦的引到下,赵铁树渐渐发现了亲亲还有这种打开方式,便如同上瘾一般索取着。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若是再晚上片刻,沈弦和都要窒息了。

醉人的坨红蔓延脸颊,沈弦的手指勾连在一起,眼神更是无处安放。

“媳妇,你真可爱。”赵铁树瞧着小媳妇含羞的模样,直白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沈弦羞的脖子都红了,嗔道:“不许说了,快准备早饭去。”

浓情蜜意的琼浆蜜液可不管饱,还是得五谷杂粮才能填饱肚子。

昨晚上的晚饭,已经用尽了家里的储粮,这早饭自然是从村头买来的。

早点摊的刘师傅,新做的豆腐蛋花汤口味粘稠,暖胃有营养。

武大家的烧饼改良成了肉夹馍,饱腹又实惠。

如今沈弦脚上带着伤,行动不便,又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

吃饱喝足之后,沈弦这才想起赵铁树读书的事情,她询问道:“你今天还去书院吗?”

赵铁树摇了摇头道:“不去了,娘子受了伤需要人照顾,跟何况还有人不安好心。”

听了赵铁树的话,沈弦心里暖暖的,赵铁树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好,感觉自己拖累了他,让他束手束脚。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能这么耽搁了。”

沈弦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声若蚊蝇道:“你若是不觉得麻烦,便带着我一起去书院好了,终日里躺在床上,也无趣的很。”

赵铁树墨染的眼睛一亮,伸手揉了揉沈弦的头,夸赞道:“还是娘子聪明。”

头发被揉的凌乱,沈弦佯装生气的嘟嘴抗议,却被耿直的赵铁树狠狠的轻了一口。

青溪书院。

徐芸正拿着扫把打扫这门前的落叶,可湿漉漉的地面将树叶粘的紧紧地,让她废了老半天的功夫。

缓缓抬头远眺,徐芸看见不远处赵铁树背着沈弦,两人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沈弦远远地还摇晃手臂打着招呼。

瞧着两人恩爱的样子,徐芸脸上浮现温柔地笑意,心中不由得感叹,年轻真好。

不过身后的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赵铁树和沈弦的做法此时此地有些不妥,徐芸身为师娘,当即板起脸,打算矫正二人。

走到近处,徐芸刚要说话,且看见沈弦脸上一道道细细的伤痕。

原本板起的脸上顿时化作担忧,慌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折腾成这样?”

沈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徐夫人,我脚上有伤,这样见面真是失礼了。”

徐芸一听,当即说道:“受伤了还管什么虚礼,快进来说话。”

匆匆忙忙将两人引进门,徐芸脚步匆匆的搬来两个板凳放在院子里。

书院的学子听见有人来,解释抬头探脑地往外打量,一看赵铁树居然背着媳妇,孩子们顿时发出一阵嘘声。

江浣神情一肃,孩子们顿时鸦雀无声。

看了眼院子,江浣察觉到徐芸的情绪不对,当即起身走了出去。

在徐芸的追问下,沈弦将昨天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未等徐芸说什么,江浣确是怒发冲冠。

他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欺人太甚!林家好大的威风!”

说罢,他便起身,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徐芸连忙拉住他,“你做什么去。”

“我去给我的学生讨个公道!”江浣此刻牛鼻子脾气上来了,连徐芸都拉不住他。

“江先生,您先消消气,就算现在找上门去,无凭无据的林家也不会认,到时候林玉莲闹腾起来,还连累了许夫人。”沈弦急忙出声劝说,不想江浣因为自家和林家起了冲突。

“就是,你先消消气,而且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了还不得被林家的家仆制住。”徐芸没好气的在江浣背上拍了一下。

江浣一身读书人的正气道:“那又如何,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何惧之有!”

“看把你厉害的,你是血溅五步了,我怎么办。”徐芸顿时来了气,一把揪住江浣的耳朵。

“错了错了,夫人饶命。”江浣气势萎靡,连连求饶。

见这对老夫老妻拌嘴,沈弦眼睛弯成月牙,捂嘴小嘴险些笑出声来。

许是察觉到沈弦的笑意,徐芸这才惊觉在小辈面前失了礼数,连忙收了手。

江浣见夫人有些挂不住脸面,便轻咳一声说道:“林家用心险恶,这段时间你们就在书院里避避风头,只要有我在,林家也不敢在这里造次。”

江浣之所以把话说的这么满,是因为青溪书院是永乐村唯一的书院,附近的孩子只有在这里才能蒙学,如果林家不开眼来书院闹事,会被一村的人戳脊梁骨。

“那就给先生和师娘添麻烦了。”沈弦浅浅笑道。

见江浣和徐芸如此帮衬,赵铁树也耿直的道了谢。

有了青溪书院的庇护,沈弦便放心下来,一边养伤,一边陪着赵铁树读书学习。

相比书院的岁月静好,长乐县县令确实愁眉苦脸。

县令陆近年如今已经年过五十,按照朝廷的规定,离告老还乡也没有几年了。

但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朝廷边关征战不休,赋税繁重,民情动荡。

又逢北方大旱,饿殍满地,百姓易子而食,出现了大量的难民。

而这些难民纷纷难逃,有的路死途中,有些落草为寇,就像是一把山火,烧变了南北相接的地带。

而让陆县令头疼的正是这把火,眼看着烧到了家门口。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