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年夜,运河静静的流淌。
河面上升腾起层层的浓雾,奢华的画舫隐身在雾气中,满船的华灯如同星星点点的眼睛。
画舫中,苏言闭目养神。
经过半夜的“坐忘”修行,苏言早已神清气明,困倦之气一扫而空。
“这白家,既然和苏家有这么密切的往来,继续往前走就太容易暴露了。”苏言认真的分析着当下的形势。
虽然苏言此次明面上采用的身份是师父旭东道人,但江左苏家作为大乾最大的商贾之家,四处的暗探肯定不少,一旦让苏家,特别是那个后娘知道了,很多操作就没办法实施了。
“明天找个机会下船吧。”苏言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咚咚!”寂静无比的房间忽然响起敲门声。
“师叔,醒了吗?”白骠的声音,小心中带有一丝焦急。
“是贤侄啊!”苏言摇身一变,幻化成师父模样,起身坐在会客室的桌子边。
时间尚早,天才刚刚蒙蒙亮,白骠这么早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相求。
“进来吧。”苏言眯起眼睛看向门口。
“师叔,失礼了。”白骠进门后,先是的对师叔鞠了一躬。
“贤侄莫要虚礼,这么早,莫不是有事?”“旭东道人”笑着回应道。
“师叔,师侄确有一事相求。”白骠被问起,面露难色,但似乎想到什么,抿了抿嘴,硬着头皮说到。
“师侄但说无妨。”“旭东道人”平静的看着白骠。
“师侄有一个……朋友。”白骠扭扭捏捏的说到。
“哦……”“旭东道人”看着白骠,八卦之心肃然而起。
“师侄有一个朋友,有隐疾在身,我知道师叔擅长药石之术,特请师叔帮忙调理。”白骠赧然的说道。
你特么不会是时长不够,有阴影了吧?
不过,话说,区区这种补药,我存着的多着呢!苏言不自觉的摸了摸储物空间,暗暗的想着。
“哦?愿闻其详!”“旭东道人”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满怀期待的问道。
“那个,还请师叔移步片刻。”白骠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这种事……还需要现场指导的吗?”“旭东道人”老脸微微一红,弱弱的想。
片刻后,“旭东道人”跟在白骠身后,静悄悄的走下楼船,径直下到甲板之下的船舱之中。
嘈杂的号子声,划船声,大口的喘气声,在白骠打开船舱的门之后,纷至沓来的扑面而来,浓重的汗味顶的二人瞬间摒住了呼吸。
“这货……不会是个瘦儿吧?”“旭东道人”看着满舱的雄大鸡和人鱼线,疑惑的看了白骠一眼。
“师叔请移步,就在前面。”白骠指了指前面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舱门。
“好。”“旭东道人”下意识的菊花一紧。
“不对,这里面住着的应该是那个受伤的人。”“旭东道人”转身之时,忽然想起之前被人抬上船的那个神秘人。
“看来,这个人对于白家,乃是至关重要之人呐。”“旭东道人”盘算了一下错综复杂的大乾家族关系,暗暗的想着。
“就是这里了,师叔。”白骠打开门。
门后面,是一个狭长的通道,通道后面又是一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