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救人

当那丝霉运之气进入聂北体内后,他立即就感觉到了那种沉重和凉嗖嗖的感觉。

聂北咧着嘴自嘲的笑道:“感觉不错,就像冬天吃了一盒冰淇淋,继续!”

门外,林浅和小清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脸担心。

“林施主,你说聂大哥会成功吗?”

林浅双手握着拳头,洁白的牙齿也将嘴唇咬出红印。

“一定没事的。聂大哥这么厉害,他一定会成功的。清风,我们不能在这儿干坐着。

动起来,找点事做,就不会觉得时间太漫长了。我去挖草药,你去逮野味,我们得把食物储备起来。”

清风倒底还小,见过的事情也没有林浅多。

现在有林浅在,瞬间也像找到了主心骨。

两人将道观的门仔细的锁好,这才一起出门。

他们先来到了斋田的地方,还是清风眼尖,率先发现,先前莫名枯萎的地方,居然冒出了绿意。

“林施主,你看,我们不用出去挖野菜了,这些菜居然又活了,虽然看起来有些稀疏,但总比没有好呀。”

扑棱棱!

一只野鸡居然飞了进来,正在啄吃那些菜苗。

清风眼睛一亮,立即搭弓弯箭,朝着野鸡射了过去。

野鸡的头部,被木箭射中,直接晕死过去。

清风射到猎物的兴奋,倒是冲淡了一点先前的担心。

他兴致冲冲跑过去,将野鸡的翅膀和爪子都绑了起来。

“林施主,聂大哥先前说,三天后,霉运之气的离开,会让明月观正常。

这才半天没到,菜地里的菜有复苏的迹象,还有野鸡自己送上门来,说明聂大哥进展顺利,炼化霉运之气的成功率大大提升哪。”

林浅激动的点头,这真是个让人激动的好消息。

“清风,多抓些猎物,反正现在天气冷,腌制起来,放在柜子里,可以吃好好久。

剩下的两天,我们就来把这些土地翻翻,撒下种子去,等过阵子就能有新的菜苗吃了。”

“好的,林施主,都听你的。你和聂大哥一样是好人,每次都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陪着我,帮助我。

林施主,虽然我的相命之术是只学了半吊子,但我看得出来,你和聂大哥有夫妻相,聂大哥也那么重视你,你们一定会白头到老。”

林浅的脸旁唰的一下子就红透了。

她捏了捏清风肉呼呼的脸蛋,没好气的说道:“我这么帮你,你竟敢拿我开玩笑。

以后类似的话不要再说了。你聂大哥早就结婚了,他很爱自己妻子的,我,我和他,只能求下辈子了。”

清风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有些不解的将林浅的命宫又看了看。

“不可能呀,我难道真的看错了,但从你们二人面相上来看,你们真的有夫妻相。”

夫妻相三个字,简直是挖林浅的心。

林浅难受的转向另一面:“我去那边挖个陷阱,看能不能抓一只活兔子。”

清风念了声道号:“无量天尊,难道真是我学艺不精,看错了?林施主,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和你一起抓兔子。”

三天眨眼就过去了。

林浅和清风像勤劳的小蜜蜂,准备了许多吃食。

斋田那边的地也都翻整过,撒下去了种子,虽然有些种子,已经晚了,但也比没有好。

林浅擦了擦手,看看手机。

这明月观里没有网络,也没有信号,手机只能当钟表用。

“清风,三天时间到了,你去推一下门看看。”

“好的。”清风小心翼翼的在元清子的门上推了一下。

门纹丝不动。

林浅无语的说道:“你只用一根手指头,平时推也推不动吧,大力气一点,如果真有阵法阻隔,就算撞门也是没反应的。”

清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道髻。

清风双手用力在门上一推。

吱哑一声,门竟然开了。

两人立即着急的冲了进去。

他们发现只有元清子脸色惨白的躺在床铺上。

聂北已经不见踪影了。

林浅在道房内四处寻遍,没有发现聂北的影子,想来应该是引导成功,去找地方炼化了。

至少第一步是成功的,林浅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想到炼化霉运之气才是最重要,最凶险的一环,林浅的心又吊了起来。

清风扑到元清子的床铺前,先伸手探他鼻息。

待发现元清子的脸色虽然惨白没有血色,但是呼吸倒是比先前强了不少。

小家伙三天来,心里压力也很大,现在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浅笑他:“你怎么难受也哭,担心也哭,这高兴了还哭呢。赶紧去把灶间炖的补汤端过来,我帮着喂点下去。元清子师父好久没吃东西了,身体肯定很虚弱。”

清风胡乱抹着脸上的泪痕,倒把脸抹得跟花脸猫似的,惹得两个人都卟哧笑出声来。

“对,师父好了,这是高兴的事情,我不哭,我应该笑。”

清风高兴的都同手同脚跑出去了。

不多时便端来一个黑色的瓦罐,里面是用野人参炖的鸡汤。

鸡汤上面的浮油早就撇去了,只剩下了清汤,最是滋补。

只是元清子现在仍旧没有醒,他自己不会吞咽。

清风用勺子喂汤,最后大半还是从嘴角溢了出来。

林浅灵机一动的说道:“我给你们带了纯牛奶上来,包装盒上有吸管,再找一个漏斗过来。”

清风赶紧把用来装油的漏斗洗干净。

漏斗的尖端,正好与那吸管倒差不多。

两人小心翼翼,忙得满头大汗,终于给元清子喂进去了小半碗鸡汤。

随后又喂了几勺子熬得稀烂的米糊糊。

元清子是在第二天清早醒过来的。

他睁开眼的瞬间,差点以为这儿是地狱。

只不过眼前的重影逐渐变得清晰,他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什么东西压住。

低头一看,小徒弟正抱着自己的手臂睡得香,嘴角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元清子试探着捏了自己一把。

哎哟,好疼。

他居然还有知觉。

这说明他还活着呀。

只是从出生就自带的霉运体质,一直试图控制他的精神。

尤其是从脚手架上跌下来,脚部化脓过后,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明月观的前任观主重新活过来,要不然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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