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乡间田野

傍晚夏初和夏晚围在厨房灶房的火堆旁,祖母娴熟的刮干净鱼鳞,将鱼儿开膛破肚。

用粗盐再清洗一遍,夏初帮着祖母把鱼泡在调料里腌制。

二十分钟后,祖父拿出放在顶上的烤鱼架子,祖母把鱼穿在烤架上,两边别好放到满是炭火的灶里。

“阿婆,明天你们是不是还要去下地啊?”夏晚摆弄着怀里的狸花猫,询问着祖母。

祖母收拾着厨房,听到夏晚的话回应说:“当然了,每天都要下地,上个星期才把半亩西瓜田的瓜收了卖出去,还有几亩地的粮食还没熟,不过也快了,我和你阿公下个星期就可以收苞米了。”

夏初知道祖母和祖父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瓜田和鱼塘,以及这些农作物。

夏初询问着祖母有没有要帮忙的“那我和晚晚去跟你们一起下地吧。”“你们两个小孩子去什么,在家里面好好待着!”祖母生气地说。

夏晚见此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阿婆我们知道了,那么我们就不下地了。”

夏初知晓祖母心疼她们,就想替两个老人分担一些,“那我们负责喂猪喂羊吧。”

祖母将烤架翻面,语重心长地说:“那好吧,喂牲口这些事就交给个你们两个了,想吃什么就去楼上阁楼拿。”

“好的哦,就知道阿婆最疼我和姐姐了,保证完成任务!”夏晚一本正经的样子引得祖母发笑,晚晚大些懂事了。

“出去玩的时候注意安全。”祖母嘱咐道。晚上四个人在客厅分食烤鱼,一台老旧电视播报着新闻联播,祖父每到晚上七点就要收看新闻联播。

这是家里十几年的习惯,祖父关心最新新闻,到这个点是一定会守在电视机前收看。

几人吃完烤鱼后,夏初主动去把厨房收拾干净,带着夏晚在后院洗漱。

平桃村的天空很美,月亮若隐若现挂在山头,满天星河点缀夜空这张黑布,蝉声蛙声此起彼伏,萤火虫背着小灯笼盘旋在空中。

“回家的感觉真好。”夏晚贪恋地呼吸着空气,感叹着静谧的乡村生活,许是长大的地方对她来说更有安全感。

夏初用水给夏晚冲烧炭弄得黑乎乎的手,“你这手才真是去烧炭了,跟大黄的脸有的一拼。”

清洗干净洗脸巾,夏初贴心的给夏晚擦脸,“谢谢我亲爱的姐姐。”夏晚甜甜的道谢。

“还说下午去摸螃蟹,倒是没想到阿公会带鱼回来。”夏初待在城市的时间太久了,连带着家乡话也忘得差不多,总是回来叫祖母祖父,回城之后又说阿公阿婆。

两人脱掉凉拖鞋站在沟渠旁接水冲洗,偶尔会互相洒水,嬉笑打闹间山间清风唱起歌谣。

两人今日赶路疲劳,早早歇下。夏日炎热,家乡的屋子里却是凉爽,进入梦乡世界也逐渐安静下来。

早晨六点夏初和夏晚就醒了,绝不是因为勤快早起,而是祖母家的那只司鸣的大公鸡。

“啊......起床洗漱吧。”夏初下床哈欠连天,端起洗脸盆径直走向后院。

夏晚由于起的太早,现在呆坐在床上,眼神充满对这个世界的彷徨无措,缓过神也下床去洗漱。

前院的点点带着小猫去追小鸭子,鸭妈妈看到这一幕追着点点琢,小猫跑的太累就地躺下,宛然是随小伙伴们追逐打闹。

整理好夏初提着猪食先去猪舍喂猪,祖母特地把木桶换成胶桶,因为原先的木桶太重了,怕夏初提不动。“阿婆我去喂猪了哦!”夏初高喊着。

“注意到不要摔了。”祖母在厨房里回应说,夏初提着猪食进到猪舍,倒在石槽里。

猪舍里的小猪猪一拥而上,争抢食物。夏晚跟着姐姐去喂食,带上胶手套在旁边羊舍投草料。

夏初刚从猪舍出来关好木门,就瞧见妹妹夏晚在喂羊,夏晚得意的向夏初招手。

“羊草我已经投进去了,姐你快来看。”走过去检查一番,夏初表扬说:“不错不错,奖励你一本暑假作业。”

夏晚听到自家姐姐这个奖励顿时拉下脸,“不要,你这个奖励真是致命,我走了,快去吃早饭了。”提桶回到屋子里,做完所有便去吃早饭了。

简单的吃过早饭,祖父母便出门劳作,祖母将午饭做好放在灶台上。今天他们要下午才会来,带上干粮和水就出门了。

洗好碗夏初和夏晚在院子里和点点一起玩,然后两个人在院子里的长凳子上把作业拿出来写了。

夏初最先做完作业,收好自己的作业,看着还在写作业的夏晚,眼睛一转想到什么便说:“一会儿中午饭吃了,给小猪和羊儿喂食之后咱去抓螃蟹!”

夏晚兴奋地说:“真的?马上我的作业就写完了!”说罢便开始奋笔疾书,小猫和点点玩累了,走过来用头蹭夏初的腿。

抱起小猫放在怀里,“怎么了猫主子?还打上哈欠了。”夏初笑盈盈的,怀里的小猫打哈欠眼睛半睁。

等到中午两人去喂完牲畜后,把家里的门窗关好,拿上装鱼虾的竹篓,一大一小就往山下的小溪走去。

出门之前夏初往自己和夏晚身上喷了很多驱蚊虫的药,因为夏日毒虫滋生,防止造成皮肤叮咬“走吧!”弄完后两人便往山下的小溪走去。

山下的小溪并不远,就在祖母家沿着石头路走下去一百米的位置。

夏晚带着遮阳的小草帽,斜挎自己专属的小竹篓。而夏初斜背着大一些装螃蟹的竹篓,也带了遮太阳的草帽。

两人扎着低马尾,穿着相似短袖五分裤凉拖鞋。到达目的地后,就开始走进小溪搬石头找螃蟹。

小溪最深的位置也才没过小腿中间的位置,溪水湍急水中遍布石头。虾蟹这些最喜欢藏在石头下。

“啊!我抓到一个,姐你快看,快看!”只见一只小螃蟹被夏晚抓住后背,起势钳子在空中不停挥舞挣扎,试图吓走敌人。

“那我得快些了,你都抓到了。”见状夏初认真在溪水里翻石头找螃蟹。

“那我得比你先长到更多的!”夏晚的斗志一下子被激发起来,这场拉锯赛就此展开。

夏初在没过小腿的溪水处找到一只手掌大小的螃蟹,先是拿起来对着妹妹炫耀一番,再放到竹篓里。

瞧见山间溪水潺潺,流水之声不绝于耳。“我还发现一些小虾米了!”夏晚激动的捧着一捧水走过来。

夏初好奇地凑过去看,一捧水里几只小虾米游动着,半透明的身体游动着。

“这个太小了,又不能吃。”夏初说着,夏晚嘟嘴说:“我知道,我这不是给你看看就放它们走吗。”

将小虾米放生后,夏晚察看斜挎的竹篓,已是装满了十几只螃蟹,每个约莫半个手掌大小。

夏初瞧见一只小螃蟹爬到石头上,忍不住伸手去逗它,“姐,你别去弄这个螃蟹,过一会儿被夹住了。”夏晚一副大人的语气嘱咐着。

夏初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说:“没事儿,我才不被这个小螃蟹夹着手,我哪有那么不小心.....”

疏忽大意螃蟹一把伸过去钳子夹住夏初的手指,“啊!疼疼疼”夏初疼的不停甩手,挥臂动作比她体测时还要拼命。

夏晚:怎么就不听劝呢,真是摊上个让我操心的姐姐,哎......

夏初通过一番高速挥臂锻炼,总算是挣脱蟹钳,哭丧着脸吹手指,可怜巴巴地看着妹妹夏晚。

“咱回去吧,姐!别看你那个手指头了,的亏是只小螃蟹,要是个大螃蟹夹住手可怎么办。”夏晚操心地说。

夏初起身眼神哀怨“我这是一时大意!谁知道这个小螃蟹出其不意发起攻击。”

“得得得,是一时大意,我懂我懂!该回家了,阿公他们也快回来了”夏晚敷衍的应和夏初,于此便起身回家了,差不多下午三点,祖父母也该回来了。

竹篓里装满了螃蟹,回去路上想着这螃蟹是清蒸还是辣炒,顺便还打了野板栗,用石头砸开拨出来里面的板栗,兜着就回去了。

想着下午做螃蟹给祖父母吃,两人更是加快回家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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