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基础热力学,小……女子

在女人使用能力之后,冰晶凝结的一瞬间突然狂风大作。

她站立的地方正好是两个空间的连接处,像是树干连接着树枝和根系,只是这是个短小的管道,之比一扇门的厚度长不了多少。

两头都是巨大的空间。

本来这是她最理想的释放能力的区域,敌人在面前,没什么地方逃窜。

她感觉背后的温度很低,面前的温度更加高。

这可能是下了一层的原因,但是她记得她看见热量从远处消失,刘正义跑向的这个地方又出现了热量,这肯定意味着他保护的那两个小孩在这里。

所以她会这样举起自己的手。

她的能力是将物体的热量转移,这一点是在她第一次拿起烧的滚烫的烙铁的时候发现的。

她的父亲是一位农村的铁匠,那次她拿着那块父亲准备打造的烙铁。

她的另一只手还在玩水,那只手就抓住了那通红的烙铁。

那感觉是冰凉的,不过听说如果摸了太烫的东西,感觉也会是冰凉的。

只不过在那转瞬即逝的恍惚之中,那块铁没那么亮了,而水变得热了一些。

她的手毫发无损。

“我没有加热这块东西吗?”

她的老父亲说,

“真奇怪,给我一下。

谢谢你发现这个问题,真的是老了,差点耽误了时间。

你替我先扶着这个,这个东西先保持这个角度吧。”

她在原地愣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知道这是个不得了的东西,她可能获得了什么能改变世界的东西。

只是在改变世界之前,她连自己都很难拯救。

在村里爸爸只是个铁匠,在高速发展的中国也落了伍。

这些都是他的问题,产业的革新必然带来岗位的消失。

她的学费没有找落,她的名声一地鸡毛。

她既回不了农村,也没办法在城市里继续生活。

卡在其中的她低下沉重的头颅,去申请了助学奖金。

在那以后评论就没有停下。

她爱美,她不该,她爱吃,她不该。

她不停的哭泣,在责骂之中走完了一路。

在她大四的时候,打工攒了些钱。

被一个人一个月,最后用一句话骗了个精光。

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没有钱的话,她也不至于到这个境地。

她要把因为父亲失去的,全部都自己拿回来。

这个世界是怎么对待她的她就要怎么对待这个世界。

她使用她的能力,就和那些人使用他们财富的优势一样。

她在打工之中考了教师执照,在教学之中开了个咖啡店。

每一步都少不了她的各种优势的助力。

她的能力,她的身材。

都是很正常的,都是很正常的,很简单的,很普通的。

她的对于一切的渴望在无限制的膨胀,一触即溃。

她走在每一条底线的边缘上,直到大厦崩塌。

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更大的大厦向她递出了橄榄枝。

那是个叫做001号实验室的地方,他们进一步训练了她的能力。

现在她已经把能力练到了二级。

得到了这个胸甲,胸甲里有一块水晶。

这块儿水晶就是她的身份的证明,是她在新世界的通行证。

她会带领这个世界走向新的秩序!

虽然她对政治一窍不通,但是就是要新的秩序!

直到这一天。

她背后的空间被她用作排出热量的泄洪区,这就像是空调的外机一样,

她把热量排进那个地方,以换得手臂周围的空间里冰晶凝结。

然后就只需要这样那样就可以让冰飞出去了,具体原因是什么她不太清楚,是他们实验室的专家建议的。

不过那种感觉是什么?

她感觉背后的风好像有些类似。

只不过在她向前飞去前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要和这样的近战好手对位,你要和他保持足够远的距离。

这次也不例外,她谨慎地保持着距离,甚至是在他前进的时候都选择了后退。

只是背后吹来的风好像不允许她这样做,她寸步难行。

在她的能力受胸甲加持放大之后,运行的能力好像是这风的来源。

在她反应过来中技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为了打败刘正义她最大限度的催动能力,把一天里半数的能量都从胸口的宝石里充进胸甲。

她手里的冰晶不断凝结,身后的风也不断变得强力。

她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愚蠢。

而且身后传来的男孩儿的声音更加体现出她的愚蠢,她的目标甚至在她路过的地方里藏着。

就像是那第一个骗她的那个男人,她无法料到自己会栽倒在这么离谱的骗局里。

而且她本来就知道答案,她不应该不知道的。

她从头到尾学过自己发射冰锥的远离,这原理和发射她自己的一模一样。

只是此时她飞在空中,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刘正义等在原地,面无表情,好像如此彻彻底底的赢了让他感觉不到什么似的。

她要是他的话肯定脸上会写点得意吧。

他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这样完成了一个任务,把自己如此羞辱却不为任何?

不过她也没什么机会细想这件事情,她在空中腾飞,脸重重的摔在他的拳头上。

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

“你到底干了什么!”

在恍惚之间她听见了这些,

“他是我们的老师!”

“她的架势可不是要留我们的活口。”

刘正义搓着自己的手,上面血淋淋的。

“你不懂我们!你们都只认识了两周!

你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赵兆不由分说的摇晃着手臂。

“我他妈要是想要你不好,你早就没了。”

他说,

“现在想办法搞清楚状况吧。

我们到底怎么处置她?”

就像是每一次她身处险境,她每一次都用类似的方式逃离。

她不动声色的起身,准备好逃跑的路线。

在所有人对互相的猜疑到了最大的时候,在她确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对方的对错上时。

然后,轰。

顿时冰尘漫天,一个红白的身影从下水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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