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满弓弦,一支金色的箭矢凭空出现在弓上,松开指节,金色箭矢朝袁洪疾射过来。
袁洪激发了百炼精金的神通,他举起黑刀,狠劈而下。
“玉石俱焚!”
一月黑色刀芒向金色箭矢迎去。
“砰!”
黑色刀芒当场溃碎,金色箭矢朝袁洪疾射而来。
但也为袁洪争取到了一点时间,成功避过。
他一股鲜血吐出,受了点轻伤。
玉石俱焚这一招不管能否斩中对手,本尊都要受到反噬。
袁洪挥出黑刀,大喝:“移山竭海!”
金发青年感到自己仿佛被猛兽盯住,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与战栗。
一道叉状的黑色刀芒向他斩来。
袁洪这招移山竭海是昆吾石的神通,一般的大乘期高手都抵挡不住。
金发青年接连射出数箭,才使它溃碎。
不是后羿弓不够厉害,而是他的修为不够,要是大乘期高手用它来射袁洪,十条命都没用。
袁洪这下才感受到仙器的威力,连后羿弓这种神器都能抗衡,足以说明其厉害。
金发青年虽只射了几箭,但他的法力已不多了,看来是无法拿下袁洪了。
他对袁洪说:“今天算我草率,咱们来日再战!”
说完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袁洪松了一口气,他的法力也不多了,再打下去真不一定是谁赢。
半个月后,袁洪回到了沧月城。
当他进了自家院子,看见步瑶在花圃边浇花。
她眼角余光看到有人,当即一惊,扭过头来,见是袁洪,惊喜不已。
袁洪说:“我回来了。”
说完,走到步瑶跟前,紧紧抱住了她。
良久,步瑶问:“事情顺利吗?”
袁洪说:“很顺利。”
步瑶说:“我这段时间很想你,生怕你一去不复返了。”
袁洪说:“怎么会?你还信不过我的实力吗?”
步瑶说:“我信。”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袁洪和步瑶分开,袁洪一边问:“谁?”一边走过去开门。
袁洪打开院门,见是一个卫兵。
卫兵说:“城主又事相商,前来请袁爷。”
袁洪说:“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卫兵走后,袁洪对步瑶说:“樊大哥不知有什么事找我,我得去一趟。”
步瑶说:“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你去吧。”
袁洪进了樊东篱的院子,发现人还真不少,芳婆婆、元老和一些神将会成员都在。
他们在激烈地议论着什么事,没有注意袁洪来了。
这时,樊东篱转过头看向袁洪:“你来了?”
袁洪问:“樊大哥有什么事?”
樊东篱说:“最近中洲的宗门都在商议围剿那个姓阮的,连虚怀谷都参与进来了。”
袁洪问:“阮先生不是虚怀谷的人吗?为何要杀他?”
樊东篱说:“据说是他偷盗了虚怀谷的一件宝物……”
袁洪问:“咱们不是与虚怀谷势不两立吗?为何要去杀他?”
芳婆婆说:“你们去不去我不管,但我一定要为夫君报仇!”
袁洪说:“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出发?”
他当然不是为了去杀阮先生,而是看能不能助他逃脱。
樊东篱说:“明早上出发。”
袁洪回到自家院子,对步瑶说了此事。
步瑶说:“你要小心。”
袁洪说:“你放心吧。”
次日早上,袁洪和芳婆婆出发了。
由于樊东篱要坐镇沧月城,其他与会的神将会成员修为尚浅,所以只有他们两人去。
据说阮先生在落日荒原,距沧月城十万里之遥。
袁洪俩人花费了半个月才到达。
袁洪一到那里,看见上万个人将驻刀而立的阮先生围得水泄不通。
而阮先生神色平淡,气息内敛,想来已经恢复到了全盛时期,大乘中期修为。
阮先生说:“当初为夺水秀刀,我的爱妻惨死怀里,今日我要你们为她陪葬!”
芳婆婆厉声说:“大言不惭!今日你被上万瑶界豪杰包围,必死无疑!”
众人纷纷起哄,扬言要将阮先生挫骨扬灰。
阮先生说:“那便来试试,看你们谁能挡我一刀?”
众人纷纷向后缩去,似乎不敢与阮先生正面硬斗。
这时,芳婆婆飞身越过人群,来到阮先生面前,说:“老朽领教高招!”
阮先生说:“芳百花,我不想杀你,你速速退去罢!”
芳百花说:“我可想杀你!”
说着,乌木拐杖向他胁下捅去。
阮先生侧身避过。芳百花踏前一步,一掌拍向他肩膀。
阮先生与她对了一掌,芳百花连退了三步。
他明显没用全力,不然这一招芳婆婆决计吃不消。
芳百花吐出一颗枣核,激射向阮先生额头。
阮先生仰首避过。
袁洪见阮先生招招让步,始终不用水秀刀,显然是有意为之。
芳婆婆也看出来了:“你不用假仁假义,我今日必杀你!”
俩人又拆了数十招,阮先生始终只用三成实力,与芳百花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时,不少人纷纷上来助阵,阮先生挥出水秀刀,将一个人劈成两半,鲜血淌了一地。
芳婆婆乘虚而入,一掌拍向阮先生背心。
其实阮先生完全可以化解这一招,但他没有真这么做。
“噗!”
阮先生喷出一大口鲜血。
众人刚被阮先生一刀杀一人的凶威慑住,却见他受了伤,纷纷下场加入战局。
芳婆婆见阮先生甘愿挨自己一掌而不抵抗,心中的仇恨登时浇灭了许多。
她说:“姓阮的,今日你我恩怨两清,从此谁也不欠谁的!”
说完,飞身退出了战场。
阮先生如杀神一般,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如入无人之境。
但他因硬挨了芳婆婆全力一掌,脏腑受了重创,无法使出全力,且渐渐不支。
明眼人都看出了他的窘迫,攻击势头越来越猛。
阮先生毕竟只有一个人,而在场那么多人,且许多是名声响亮的高手,他渐渐捉襟见肘。
阮先生如同身在海中,被一重重海浪拍击得狼狈不堪。
他一刀横削而出,一记刀光将十人斩成两半。
随着他不断挥刀,场上的人愈来愈少,很快只有八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