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谢含璟的要挟

谋反。

她与谢含璟对个眼神,彼此眸中都泛着些光彩。

若是如此,想必秦衍定是很想得知这件事的。

霸秦行宫之危,或许能解。

楚卿娇揉揉肩膀,被麻绳捆了好几天,她肩膀酸麻胀痛,谢含璟帮着揉捏几把,面色严肃:“娇娇,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自会筹划。”

他已经开始后悔让楚卿娇来越国这事了,若非如此哪里能生的出这么多波折。

“你一个人如何筹划?”楚卿娇满脸平静,目光深远,“方才众人是何等激愤你不是没见到,我不去霸秦,事情不休,多的是人在心里咒我骂我。”

谢含璟沉默不语,眉头皱的极紧。

虽不愿承认,可她说的不错。

闻讯盗逃走是假,霸秦书信是真。

只要楚卿娇还和修行宫的事划等号,她就一天不会安生。

谢含璟最知道人心本恶,就连邑国王都里都有许多对楚卿娇不利的声音,更别说其他地方。

莫说越国,恐怕襄国也是如此,楚卿娇这三个字也不知道被多少的人给念烂了。

此事不解,一切都是无用功。

楚卿娇看着谢含璟的脸,轻轻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别担心我。”

清浅的声音已经足够让谢含璟感到心暖,他最终拗不过,只得任由楚卿娇心意,可要去霸秦,还是不成。

“娇娇,刑台令的事你不许再查,还有喻郸的病,你快些治了。”

谢含璟想着她在越国停留那么久就来气。

自家媳妇成日在外面跑,实在是不合规矩,更何况,还偏偏是在那些臭男人身边。

楚卿娇笑容可掬,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只要谢含璟在身边,她便会如此安稳,哪怕外面再是嘈杂喧闹,也不怕。

青灯阁影子已不再躲藏,今日众目睽睽之下,谢含璟也没想再藏着。

蓄了十几年的爪牙,也该是时候显现出来,否则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到他王妃头上。

“那几个农妇都已经抓到,是死是活,娇娇你一句话。”

宫席之与喻郸刚刚走到门口便听里面传来这么一句。

二人步子微顿,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

深吸口气,喻郸心里满是沉重。

楚卿娇靠在床头,正被谢含璟喂着药,目光从门口两道阴影上划过落到谢含璟脸上。

“越王来了,何苦站在门口。”

见他不说话,楚卿娇喝下口汤药,伴着口腔中的苦味出声

房门推开,宫席之落眼便是举止亲昵的二人。

谢含璟满面温柔,为楚卿娇擦擦嘴角药渍,“娇娇别喝那么急。”

光擦了还不够,还将沾着药汁的大拇指放进嘴里用舌舔去。

宫席之的目光顿收,从二人周围挪开。

楚卿娇瞥见谢含璟嘴角那抹坏笑,满是无语。

这两个人来自然都是为了今天的事,看见楚卿娇额头上的伤口宫席之心也发沉。

都是他的错。

“六王爷远来也未着人只会,实在有失远迎。”

喻郸拱手,语气颇为和善,谢含璟一声冷哼,不留情面:“越王无需说这么多有的没的,我王妃伤重如此,你当如何?”

浓郁的压力扑面。

喻郸挑眉:“这自然是本王管辖不当,不过六王爷纵手下当街踢打我越国百姓,又当如何?”

言下之意便是两清?

谢含璟笑的张狂,嘲笑着喻郸异想天开,“无人能与我王妃相提并论。”

他们无端生事,留一条性命已经是自己高抬贵手了。

“我邑国六王妃来越国来为你治病,你们就这样报答她?”

“那你想如何?”

“如何?”谢含璟起身,将药碗狠狠往桌上一放,眸中的狠厉较之从前更甚。

“本王来求谋一桩婚事。”

谢含璟目光落到宫席之身上,他后背立刻僵了。

喻郸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流转一阵,心下也有些紧张。

谢含璟该不会是想要借此时机彻底断绝宫席之的念头吧。

今天这事说到底是越国的错。

楚卿娇堂堂邑国六王妃,在越国王都受到这样的羞辱,莫说是谢含璟,放在他们身上自然也是不会轻易算了的。

可以说,这件事的主动权也全都掌握在谢含璟身上。

二人彼此面色凝重严肃,谢含璟勾唇一笑,带着满身豪气慵懒缓缓道:“本王的四哥年纪正好。”

“府上正缺一位王妃,依我看凌芝长公主恰好相宜。”

闻言,宫席之的紧张明显消散,他忍不住松了口气。

喻郸面色巨变,不自觉上前一步。周身气势都变得有些强烈:“六王爷莫要开玩笑了,我越国长公主怎可说嫁就嫁?”

就算要嫁,也不会嫁给谢弘朝。

旁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自从谢含璟西楼台事变后就稳坐邑国,完全名副其实的王储第一人。

谢明鸿与谢承翰已经是王储之争中的失败者,不出所料的话,只会在牢狱中了此残生。

就剩下一个胸无点墨的谢弘朝。

他失去了一切依仗,不过是因为并未参与兵变谢含璟找不到由头治他的罪。

虽说依旧是王爷之尊,可实际上早已没有实权,更没有地位,不过是苟活于世。

他绝不可能让凌芝嫁给这样的人。

这不仅对越国是个侮辱,于越国王室也面上无光。

老越王在天有灵也断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若六王爷想凭借此事要挟,那就打错算盘了。”声音冷硬,此事不容置喙,也毫无商量余地。

便知喻郸不会答应,楚卿娇唇角微扬,带着深意的目光从喻郸身上略过。

靠回床头轻轻拉了拉背角,面色也是一片冷寂。

虽未说话,谢含璟也能感觉到这份不快。

屋内又是一阵极低的气压,压在宫席之和喻郸心中,叫他们有些喘不过气。

一个谢含璟也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这般气势。

“越王会错意了。”谢含璟笑的云淡风轻,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已经开封的信函。

将信件嗖一声,抛在喻郸面前。

薄薄的信件轻轻落于他脚边,谢含璟眉眼中冷意尽显。

喻郸心里也十分疑虑。

他皱皱眉,还是弯腰捡起了地上信件展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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