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人来到早点摊吃包子。顺便询问老板在哪里可以卖掉马车?老板告诉他们了一处马市,并且好意提醒,马市的水很深,别被人骗了。
按着老板指的方位,很快便找到了马市。一个高大的门楼,上面写着马市二字。这里明显要比贫民区要繁华很多,街道洒扫的更加干净。道路两旁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位,卖什么的都有。
马市门口两旁有卖马鞍的、有卖马靴的、有钉马掌的、有刮马毛的,反正都是些跟马有关的买卖。三人驾车来到马市里面,这里面人声鼎沸。买卖双方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找了一处空地把吗拴好,马上就有人上来询问:“小兄弟,你这匹马准备卖多少钱?”
“您看着开价就行!我也不懂。”许昊实话实说,他确实不懂。
“你这匹马看着一般,毛色也不太好,身上的肉太多,跑不快!适合干活,拉车都有些勉强!”这是商贩们惯用的伎俩,先挑毛病,好把价压的低一些。
“你就说多少钱吧!”许天嫌他太磨叽了。
“这样的马最多也就给你50两!”
“60!”虽然不懂,但是也不能人家说多少就多少啊。许天也给出了价格。
“60?那你再问问别人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接二连三的又来了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比刚才那个给的更高,甚至有一个才出35两。
“怎么样?还没卖出去吗?”最早那人又转了回来。
“嗯!”等了大半天的时间,性子早就磨没了,声音也低了。
“兄弟,我实话跟你说,在这个马市上,就我出价最高,你可以随便打听打听!我看你也诚心想卖,这样我再给你加5两,就当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见对方又主动加了5两,许昊就直接同意了下来。
“好吧!那就卖给你了!”
“行,痛快!我就喜欢和痛快人打交道,以后来这一片有什么事就报我马军的名号。不是我吹,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没人敢不给我马军面子。”边说还把手臂搭在许昊的肩上,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既然谈妥了,许昊也乐得多交个朋友,毕竟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熟人也方便一些。
“兄弟,这是50两你收好。”马军递给他一张纸。
“你当我傻是不是?这是什么?拿张破纸就说是50两?”许天感觉被耍了,一把抢了过来。
“兄弟,你们是头一次来吗?这银马票都不认识吗?”
“什么银马票?我不认识,我就要银子!”许天把纸递了回去。
“兄弟有所不知,我们在这马市上做生意,每天需要动用大量的银子。不可能都随身带着,所以就用这个银马票代替银子,你们拿着它到里面的那个换票处可以就可以兑换银子了。”
这不就是早期的银行嘛!许昊对此并不陌生。所以一听就明白了。而许天则是半信半疑的:“拿着一张破纸就能换55两白银?人家凭什么给换啊?”
“因为我是用银子换来的票,我的银子都存在他们那了。所以你拿着票子去就能换出银子来。”马军继续耐心讲解。
“我去换吧,你和小妹在这等着!”许昊接过银马票。
见许昊离开后,马军便和许天说:“小兄弟,我一会还要去看匹马,就不陪你了,下次有时间哥哥请你们喝酒!”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就行。”
“好!那我就把马牵走了。”说着马军就解开缰绳,牵走了马车。
许昊找了好一会才在里面找到一处房子,墙上的牌子写着换票处几个字,字迹都已经看不清了。
许昊直接走进屋里。里面坐着一群人正围在一起打牌,嘴里的烟袋呼呼的冒着烟,整间屋里都烟雾缭绕的。许昊进来并没有人招呼他,各自仍在做着各自的事情。
“是在这里换银子吗?”
“这边!”一个慵懒声音,在里面角落出的柜台后面传来。许昊循声望去,看到一个高高的柜台,便走了过去。
“票!”掌柜站在柜台后面,伸手放到柜台上。
“这是票,55两,谢谢!”
掌柜看看银马票又看看许昊,冲里屋喊到:“备钱,白银30两。”
“你再看看,是55两。”许昊以为他看错了,提醒了一下。
“不用看,是30两。”
“这明明是55两啊!”
“25两是兑换费和储存费,所以只能给你换30两。”
“什么?25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啪!”掌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警告你,不要在这里撒野!”听到声音,一群大汉都围了过来,恶狠狠地瞪着许昊。
算了,30就30吧。多些少些也没什么,自己也不急着用钱。这马车肯定得处理了,不卖钱也不能留着了,给点是点吧。本就不想惹事的许昊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
“好!就30两吧!”
“拿着钱赶紧滚!”掌柜的将银子甩到柜台上。
对方实在是太过无理,气的许昊咬牙切齿,腮帮子鼓起老高。
等他带着钱和许天二人汇合后,准备回家的时候,看到马军正在和几个人围在一起分钱。那几人正是中途来询问买马之人。
许昊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这明显就是个圈套。估计就连换钱的那帮人也是和他串通一气的。
“你看住小妹,我去找马军!”不等许天回应,许昊就怒气冲冲地向马军等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