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传奇之始

陈期没有做任何缅怀松鼠的举动。

对它唯一应有的尊重就是不浪费一丝体力,努力的活下去。如果就因为这点体力导致自己没有活下去,估计下了地狱还要被松鼠怨恨。

陈期走在路边,突然,他一怔,看到了远处不同的景象,一条河流,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没有冻结,但这无疑是一件大好事。

他缓缓走到河边,摸了摸河边的泥土,并拿起一捧嗅了起来。

有了充足的水源与食物了。

但陈期的目标不是河里的鱼。

如果要陈期评选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擅长的事情,那么钓鱼估计可以排进前三甲。

所以他的目标是来河流饮水的动物,河边可以看到新鲜的蹄形脚印,也就意味着不久前才有动物经过。

相似的蹄印还有很多,只不过都不是最近留下的,陈期仔细观察,确定这是某个动物固定的饮水地点,且好像只有一只?因为脚印都是一致的。

根据足迹估算,它短期内应该不会再过来饮水,所以陈期也不是很急。

至于如何杀死野生动物,陈期考虑了一下,开始制作陷阱。

怀里的银饼子也许是个不错的工具。

想到这里,陈期从怀里掏出他搜集来的那一大块银子,又在河边找了一块石头,开始打磨起来。

银的可塑性很好,但明显硬度不够,所以陈期并不是用它来做武器的,而是用来做切割用的刀,剥皮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从足迹来看,刚才来河边饮水的野生动物的体重不是很高,比陈期的鞋要小很多的蹄,但脚印却更浅。

这应该是个落单的食草动物,陈期推测这应该是只小鹿,只不过由于世界不同,陈期也不能确定。

不过终于可以停一停,在这里歇息片刻了,有足够的水源与食物的话,这里可以当做一个小据点,甚至可以在这里存够粮食再出发。

比起刚进入世界的绝望,此刻的情况已经让陈期有了些满足的感觉。

处理好刀具,陈期开始用它切割一些树枝,开始坐下来编制陷阱。

虽然身上的痛苦没有减弱半分,寒冷也是一如既往的刺骨,但有了希望,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就在陈期编好第一个陷阱,准备放置之时,他听到了什么动静。

是猎物提前到来了?这倒是有些麻烦。

陈期想着,皱了皱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却看到一个骑着马身上带着一个大包裹的银甲少年从雪地上飞驰而去。

小腿深的雪就这样跑?陈期感觉这匹马多少有点违反空气动力学。

那人明显也注意到了陈期,他立刻调转马头,骑着马兴奋跑了过来。

陈期也看到了少年的脸,俊秀的脸却棱角分明,他提着一杆长枪,英武的架势好似神仙下凡,有一股出尘的气质。

只不过他的语言却和气质完全不符。

陈期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少年开口了。

“看来老东西说的没错,我差点以为我走过了。”少年骑着马到了近前,他下了马,自言自语的说道,完全没有把陈期放在眼里。

“交出来。”他看着陈期,面带笑意的开口道。

陈期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少年。

“交出你身上所有的钱币,这下懂了没?”少年继续开口。

陈期只好把刚磨好的银刀递了过去,还好,还有鞋里藏的一块。

“这是我第一次当劫匪,不过还挺有意思。还有呢?”少年长枪一挑,将银刀从中间刺穿挑了起来,随后甩到了河里。

他根本不是想要钱,只是享受掠夺的快感。

“我说,还有呢?”少年还是笑着,抬起长枪,指向陈期。

陈期免不了有些难过,在看到少年拿过银饼的表现之后,他就知道了少年的心性。

他遇见过少年这种人,知道自己接下来无论怎么做,估计都免不了一死,解释会让这个家伙变得烦躁,而求饶只能让这家伙更兴奋。

陈期又觉得有些好笑,好像话本里的故事里,都是主角抢劫反派的时候说少年说的这些话,他摇了摇头,已经无力反抗,只是有点不甘心。

还有点对不起松鼠,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不如把自己的残躯送给那个小家伙。

“不回答我的话啊。”少年长枪一点,刺穿了陈期的肩胛骨。

陈期还是没有做声,。

但少年明显更兴奋:“你果然很特别,你就是老东西说的那个人!”他转动枪身,让枪尖在陈期的身体里扭曲,试图让陈期更痛苦。

陈期还是没有说话。

“你是我杀的第一个人,下去了你可以告诉阎王我的名字。

我姓姜,羊角姜的姜,老东西死前叫我姜二,这个名字不好,但老东西下去后一定已经告诉了阎王这个名字。

所以你下去之后,就告诉阎王,我叫姜恶,这很酷。”少年自顾自的说着,他从陈期的身体里抽出枪,开始写意的洞穿陈期身体各处。

陈期感觉自己的胃很暖,这是血液顺着胸腔往下流造成的。

死症带来的疼痛因为身体各处出现的伤口反而降低了些。

陈期感觉精神不错,好像是回光返照。

真的,有点不甘心。自以为走出了死境,却又步入了新的死局。

陈期不断的摇着头,无视了少年的攻击。

少年似乎看陈期默不作声摇头的样子很不爽,用枪杆抽中了陈期的脑袋,把他抽飞到一边。

“我,姜残,一定会成为大将军!”少年朝着天号啸着,上了马践踏过了陈期被抽倒在地的身体。

“我杀了老东西说的命定之人!我解除了自己的命运!”少年说着,大笑起来。

他用枪刺穿了陈期的心脏。

“这是我的传奇之始!”

“啸雪,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杀了陈期,少年突然有些伤感起来,下了马摸了摸马头,对它轻声问道。

也不知道他受得什么教育,养育他的人被他叫做老东西,视平常人的生命如草芥,对一匹马倒是表露出了人的情感。

“唉,干粮也不多了,我们去打猎吧,晚上就在这条河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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