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林清辉走进了赵大人的府邸，在仆人老马的领路下去了会客厅，赵大人正在会客厅里沏着茶
林清辉走到了赵大人的对面，行礼道“赵大人”
赵大人道“坐吧”
林清辉坐在了竹椅上，端坐着，开口说道“大人起的真早”
赵大人放下了茶壶，给林清辉倒了一杯茶，“你来找我，是为了孙海死在你们门口的事情吧”
林清辉双手接过茶杯，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嗯”
赵大人道“说吧”
林清辉道“昨夜我们推测了一夜，觉得杀死孙海的，应该是李良手下的赵三山。就算不是赵三山，也是李良找的人”
赵大人道“你觉得，觉得可以办案吗”
林清辉道“我来找大人，是想请大人查一查赵三山昨夜的行动轨迹”
赵大人道“赵三山昨夜在三更之前和刘云在元和街谈了很久，最后刘云自杀，赵三山在城外埋了他”
“五更之后，赵三山回到了尚书府”
林清辉道“这个刘云，是什么人，赵三山去找的他吗”
赵大人道“刘云，人称云老，尚书府的门客，黑鸦之前的江湖第一轻功高手”
林清辉道“据我所知，赵三山并不会武功，刘云为什么在他的面前自杀呢”
赵大人道“同住一个屋檐下，这秘密可就多了”
林清辉道“刘云，应该是李良派赵三山去杀的。为了拿到孙海贿赂李良的银票，我请了黑鸦帮忙”
“黑鸦把银票给了我之后，为了证明银票确实是他从荣昌拿到的，我调查了几天，发现这个银票是黑鸦和云老当时同时从荣昌出来，一起去喝了酒”
“或许云老和黑鸦达成了什么，李良要杀人灭口”
赵大人道“他们达成了让刘云回到尚书府，再出来自杀的交易吗”
林清辉道“黑鸦和刘云是江湖人，江湖人行事，听说多很怪异”
赵大人道“万事，都是有迹可循的，有因，有果，有源头”
林清辉道“李良杀了刘云，以为就可以切断了和孙海之间的联系。不过他忘了，银票在我手里”
赵大人道“孙海死了，刘云死了，没有人证，如何证明银票是孙海送给李良的呢”
林清辉道“这个，我有办法，我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了。对了，这次孙海的案子，我们的人手明显不足”
“就比如可以盯着孙海的，只有一个人，无法休息，效果就差了一些，希望赵大人可以给我们加派一些人手”
赵大人道“小周比你来得早些，刚走没多久，他也说要加派人手，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是为了更快的结束案件”
“你们一个要快，一个要效果，其实都是要快嘛。你们的想法不错，一会早朝的时候我说一下”
林清辉道“多谢赵大人”
赵大人道“你们尽管做事，遇到什么阻力，随时来找我。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们要把每一个案子，办的漂亮”
“你们漂亮了，我在朝堂上才更有底气，才能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林清辉道“大人放心，我们一定尽心尽力”
赵大人道“这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说说而已的，等你去看了，发现一点都没有落实”
林清辉道“我们是不会让大人有这个忧虑的”
赵大人道“如果有，你打算如何解决呢”
林清辉道“第一次警告，第二次扣他们的俸禄”
赵大人道“第三次呢”
林清辉道“清除出锦衣卫”
赵大人道“前两日，我们在北方打了一个胜仗，听说了吧”
林清辉道“听说了，赵将军带兵追击敌军三百里，夺下一座城池，一场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的大胜利”
赵大人道“赵将军回京之后，在朝堂上说，胜利归功于皇帝的英明决策，这是官面上的话”
“大家都清楚，而赵将军说的一句话，我觉得是更重要的。他们胜利，是因为他们真的做到了令行禁止”
“或许你不清楚要做到这四个字有多难，才敢轻易地给我保证。要做到这一点，需要调和很多方面的因素”
“也需要耗费很多的心力，有人靠体制，有人靠感情，有人靠教化。要真正做到这一点，看的是人”
“一个人的心里，如果把这四个字当回事，哪还需要体制、感情、教化了嘛，那是应该、必须做的嘛”
“所以给你们加派的人手，你们有权决定他们的去留。我只负责给你们人，不保证他们会如何做事”
“真有什么苗头不对的地方，一定要及时止损，不要让火烧大了，把你们自己也给烧了”
林清辉道“多谢大人的教诲”
赵大人道“听你父亲说，你好像很久没回家了”
林清辉道“最近忙着孙海的案子，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
赵大人道“案子，可能会一直有，家，还是要常回去看看的。人老了，就很希望和家人一起吃吃饭聊聊天”
林清辉笑着道“好，真有一天，没有案子了，就真的是天下太平了”
赵大人道“你觉得会有那么一天吗”
林清辉道“我觉得不会，就像您刚刚说的，人心要都是...，哪还需要体制、感情、教化嘛，那是应该的嘛”
赵大人道“你还真是活学活用，行了，去忙吧，先去吃个饭，吃饱了才有精力去做事”
林清辉起身道“嗯”
......
林清辉望着眼前的府邸，白墙红门，门口摆着两尊栩栩如生的青玉狮子，守门的人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林清辉拱手道“锦衣卫林清辉，前来拜见李大人”
守门的老兵还礼道“林大人请稍候”，老兵转身走进了府邸，没过一会就走了回来，“李大人在前院等着您”
林清辉道“好”，他转身对着王定远他们说道，“你们等在这里吧”
王定远他们齐声答了一句，“是”
尚书府的前院，有假山，有亭台，有池塘，有珍贵的花草树木，前院只有一个人，正在池塘边钓鱼
林清辉走了过去，坐在了小木墩上，“我喜欢钓鱼，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每天都钓鱼，钓了放，放了钓，乐此不疲”
穿着官衣的李良对着湖面说道“你会吃钓上来的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