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让他守护在她左右,哪怕名不正言不顺

“对,这泼妇一见人家小姑娘就叫傻妞,还讥讽的说:看来乡下日子过得不错,都能吃上猪装屎的大肠了?”

朱师傅是从头看到尾,也为郁葱抱不平。

旁边的几个小孩子则崇拜望着晏衔。

“是啊,泼妇轮圆了巴掌要扇漂亮姐姐,幸好那瘦高的哥哥给用小石子拦住了。”

“那功夫可贼俊了!”

晏衔听到郁大舅母诋毁小葱的话,很是自责。

他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小姑娘,心底暗暗揪成一团。

是他,为了给小姑娘出气,才找兄弟们揭发马芳,又把事情闹大让红旗饭庄不得不出面处理。

可他真的没想让小姑娘再提伤心事。

“大舅母,在郁家姥姥和姥爷的心里,觉得我是白眼儿,比不过你们红眼儿亲,次次回回都偏帮偏向着你,但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郁葱用力的攥了攥手,言语中带着苦涩。

马芳的脸上浮现出狂妄,道“你那话,也就糊弄这群傻子,只要你还顶着郁家人的头衔!”

“表姐芳名肴肴,是美味佳肴的肴,而我郁葱的葱,则是炝锅的葱,哪里有可比性?”郁葱清淡雅致的音色里,带着自嘲与无奈。

马芳多年来无法无天,此刻也毫不在意,道“那你也姓郁,大家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我不好过,你也别好过……”

郁葱闭了闭眸子,笑容中透着苦涩,打断对方未完的话。

“乡亲们都不是外人,今个我也不怕丢人现眼了。

我这大舅妈一直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

早在二十多年前,她依仗自己怀有身孕,在夫家耀武扬威,几乎是搬空了夫家给娘家弟弟娶媳妇。

被我姥姥发现后,她蹦着脚的骂大街,以至于流产,伤了身子,多少年都生不出孩子。

我爸被逼着入赘郁家,可大舅母当年就查出有孕,顺利诞下郁肴肴。

我们一家三口也都住在郁家院子,她就总给我们闲气,各种挤兑。

记得我爸每月都交郁家工资补贴家用,交代大舅母照顾才两三岁的我。

但她阳奉阴违,给亲闺女各种营养品,什么肉糜粥、鸡蛋羹、鱼肉、鸡汤,换着花样的做。

而我,她就哄骗我喝生水,吃夹生的豆汁。

那年我才三岁啊!

后来事发,我姥爷姥姥,乃至我大舅,明明知道始作俑者是她,却把我们一家三口赶出家门!

当年要我爸一个大好男儿入赘的是她,不然就不让我妈嫁人,眼看着自己有了血脉,说甩开就甩开!”

“这么小的孩子肠胃多弱,怎么能喝生水,生豆浆,这是要杀人啊……”卢小队长家里也有孩子,就算他是农村人,也不敢给那么小的孩子乱吃。

马芳被翻出早就遗忘在心底的丑事,这才有些慌乱,道“郁葱,你胡说!”

“郁家就住哏都南市,街坊邻居随便打听,看看谁家不知道郁家悍妇!”郁葱盯着对方,声调不冷不热,却隐含几分悲凉,继续开口。

“那天阴着天,我爸抱着我,我妈抱着一个小的可怜的包裹,是她把我妈手里的包裹抢过来,在邻里之间,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撕扯开。

露出女人的……私物,以至于我妈在过世前,最悔恨的就是没能多看我姥姥和姥爷一眼!”

最后的半句,郁葱是吼出来的,靠在牛牛的身上泣不成声。

“哞!”牛牛似有所感,气哼哼用牛蹄子跺地面。

“这人可真歹毒,这么害人家闺女,也不怕遭报应!”

“太歹毒了!”

“就这样的人活该流产,活该只有一个女儿!”

“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报应到自己的亲闺女身上。”

喧嚣之中,晏衔望着小葱悲伤的侧颜,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恨不得把人拥入怀中,小心翼翼的拭泪。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

他握紧了拳头,硬生生的把自己这样的念头压下去。

“你们怎么都这么歹毒,我女儿招惹你们了吗!你们凭什么咒骂我女儿!”

马芳就算偷红旗饭庄的饭菜,证据确凿的被抓,也从来没感受过这么浓重的恶意。

因为郁家人的屡次的纵容与包容,她甚至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认为都是别人的错……

“不要说我的女儿,不关她的事,你们太缺德,小心断子绝孙!”

“打她!”

“欠揍的玩意儿!”

众人捡起堆在路边的烂菜叶和土疙瘩,就往马芳身上丢。

一时间,她污秽满身,好不狼狈。

“小葱,我方便一下。”晏衔抿了抿唇,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冷意,声音隐含几分沙哑。

郁葱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脆弱模样,一直侧着脸对着小哥哥。

听他说话,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坚强的笑容,点了点小脑袋,道“好。”

她布满泪珠的小脸,就这样闯入他的眼帘。

只一刹那,他就宛若被点了穴道,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种说不出的心疼,与对郁家的怨恨在他心底翻滚,比当初陶银玲对他的欺辱更甚。

他把汹涌的情绪归于平静,道“我去去就来。”

团泊镇,黑市。

“桉哥,怎么得空过来了。”雄黄作为里面的二把手,今天正好到这头查账,意外看见老大黑着脸过来,好像被人挖了祖坟一样。

怪吓人的……

“红旗饭庄的郁大厨,帮厨郁肴肴,给我查他们的所有污点。郁大厨的妻子马芳娘家,查他们家最得宠的是谁,喜恶又是什么。”

晏衔从来不是善男信女。

既然,郁家人让他的小姑娘难过了,那就加倍偿还。

未免小姑娘对郁肴肴与郁大舅仍旧心存仁善,他只会让他们失去工作,不会用什么腌臜手段,但他要马家人万劫不复。

雄黄被老大的威压欺负的难受,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道“是,桉哥。”

“我先走了,三日后夜里,老地方联系。”晏衔很担心小姑娘是否还在难过,想快些去陪她。

至少,让他守护在她左右,哪怕是名不正言不顺……

今天的文章都在审核中,涉及了几个敏感词汇,不知道啥时候能放出来。

要是没通过审核,溁溁就赶紧再改改,肯定让书友们流畅阅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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