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都能感觉到的东西,晏休自然也感知得一清二楚。
有些话他老早就想吐槽了。
真是的！活着不好吗？偏偏就是要作死。
都是活了那么久的非人类了，
怎么的？感觉不到生命的意义了？就非要去搞点大事？
明明只要活着才能有更多的可能……
随随便便死掉，
不就什么都没了吗？
或许是因为,他本质上其实是来自另一个生存法则更为残酷的世界的原因。
所以很多时候,晏休不太能够理解大家所作出的某些选择。
虽然他也曾经为了小伙伴不顾后果过，但他拥有着一定可以自救成功的底气，也相信老父亲一定会来救他们。
不论是他的亲爹,还是散落四方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他们骨子里所流淌的便是，活下去，不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人类的社会眨眼间就会更迭，那些早早逝去的人们,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于时间中。
但只要他还活着，那些逝去之人便还活在他的记忆里。
但要是连他也死去了，还有谁能来铭记他们呢？
晏休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侧头专注的盯着身旁被坎蒂丝松松编了条辫子的阿赫玛尔。
待到自己的鸡窝头也被旅行者促狭的编了条辫子后,他便动作麻利的爬到了赤王的怀里坐好，把地方让给了尚未休息的旅行者。
经过这么些日子，阿赫玛尔也已经习惯了怀里多出一个崽子来,极为顺手的圈住晏休,把幼崽往怀里拢了拢。
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的,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晏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这个样子不太行。
一双碧绿的眼睛狡黠的转了转，又抬头用后脑勺磕了一下身后的阿赫玛尔道：“阿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阿赫玛尔低头，瞅见晏休肉嘟嘟的脸颊,手痒的捏了捏才道：“下午了，嗯，应该是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了。”
晏休闻言猛的一拍手，语气里满是欢快道：“我看大家现在彼此都不是很熟悉的样子，那就一块来吃饭吧！在我们璃月，没有什么是饭桌上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吃几顿~”
“好耶！好吃的，好吃的~”喜欢美食的派蒙率先响应。
晏休转而又看向其他人。
艾尔海森和赛诺皆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迪希雅倒是和晏休更熟悉一点，也捧场得多，站起来走到坎蒂丝身旁道：“坎蒂丝你一定要尝尝，晏休的手艺不错的。”
阿赫玛尔却还是刚知道这件事，他低头掐着小崽子的腋下把人举到面前：“你连做饭都学会了？”
晏休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那看来养家的确挺磨练人的。”
晏休这才明白阿赫玛尔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爹爹他还挺好养的，虽然对食物的口味很挑剔，但我们不吃也不会
饿，更别说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在外面吃，比起做饭，我还是觉得赚摩拉更难一点，爹爹他太会花钱了，还总是忘记带摩拉出门。”
“?”
“没有办法嘛，在人类的世界里生活就要遵守人类社会的规则，而且爹爹每次乖乖在原地等我们去付钱，再被我们领回家的时候，我都觉得超满足的！就算花摩拉如流水也没关系，我可以努力再赚！”
派蒙和旅行者看着晏休这幅幼崽模样，再回想起请仙典仪时对摩拉几乎没有概念的某位神明，心里的吐槽简直憋都憋不住。
旅行者捂了捂眼睛，将这是什么幼崽艰难拉扯老父亲的励志传闻这句话给咽了回去，在心底不断的提醒自己，晏休已经两千多岁了循环了无数遍。
“晏休你不要顶着这幅幼崽的样子说这种话啊！”派蒙憋不住的吐槽，“你这样总是让我忘记你已经两千多岁这个事实。”
“诶嘿。”晏休笑了起来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诶嘿个鬼啦！我已经饿了，你不是说要请大家吃大餐吗？”派蒙双手环胸不客气道。
晏休被派蒙，将跑偏的思绪又拉回来，从阿赫玛尔怀里蹦跶出来，落地的一瞬间将自己恢复少年的模样，手腕翻转，一瞬间手里便出现了好几个锦囊。
活泼的少年仙人双手合十，环顾一圈四周走到屋内的饭桌上站定：“小派蒙，不知道你想吃蒙德口味的还是璃月菜呢？啊，稻妻的也可以噢。”
派蒙瞬间被勾了过去，飞到晏休旁边盯着对方手中的剔透的几片树叶瞧个不停。
“难道说，都有吗？”
晏休笑眯眯的点头，还不忘介绍这些食物都出自哪里：“璃月菜一半来自大厨香菱另一半则是各家的最好吃的那些，蒙德和稻妻的嘛，则是出自神里家的全能管家托马之手噢~托马的手艺就不必我来介绍了吧。”
旅行者和派蒙都同是惊呼道：“托马？”
“对啊，看来你们和绫华那孩子关系不错。”
派蒙有些惊讶于晏休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满眼好奇的追问了起来；“晏休你也和绫华关系很好吗？”
晏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最初认识的是神里家之前的某代家主，然后上次去了稻妻后，当代神里家的家主继承了他们先祖的朋友，也就是我啦。”
“也就是说，你和那个神秘兮兮的神里家主才是朋友对吧？感觉其中还有好多故事的样子。”派蒙有些艰难的捋了捋这段略显复杂的关系。
晏休一边从锦囊里把食物掏出来摆上桌，一边满足派蒙旺盛的好奇心，耐心的解释道：“其实故事也算不上，绫人啊，他长的和他们家五百多年前的那一代家主几乎一模一样。
我那时候恰好在稻妻，路过野外的时候碰到那个笨蛋正在被魔物追，我看他长的挺漂亮的，要是这般死掉不就可惜了吗，所以我顺手把魔物杀了，救了他一命，再之
后我们同行了一段时间就分开啦，总之故事就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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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感觉你好像什么也没有透露。”派蒙难得迅速反应了过来，吐槽起了晏休的敷衍。
“诶嘿~”少年仙人也不在意，反而狡黠的给了人一个wink，双手无奈的摊开，“没办法，年纪大了难免会不想多提往事嘛，难不成派蒙你们还没有习惯璃月这样的说话方式吗？”
派蒙被噎住，转身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看着摆放在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发出了期待的惊呼。
原本分散在房间何处的一行人也围拢了过来。
晏休微微抬高下巴点了点人数，半晌后掏出了另外一个锦囊，从里面拿出了自己动手做的几道须弥美食，略微掂了掂脚将其放到了几个须弥人的那一边。
“这下就可以了，不过，须弥的这几道是我自己做的，稍微做了一些改良，你们尝尝看。”
赛诺的外表看着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但却在晏休的话语落下后，是第一个伸出了筷子尝试的人。
晏休和赛诺也全是挺熟悉的了，人还被他忽悠了一通。
此刻看着严肃的大风纪官这般给面子，就连晏休都感觉自己那不存在的良心有些隐隐作痛，没忍住把对方爱吃的往那边推了推。
“喜欢就多吃一点，我存货很多的。”
这一顿堪称丰盛的过分的饭吃下来，可以看出来大家都变得松懈了许多，房间里的气氛也不似最初的紧绷。
众人一同将桌上的餐具收拾掉，又重新围着饭桌坐到了一起，烛火在昏暗的房间里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拖出一道长长的黑影。
最不喜欢麻烦的艾尔海森率先开口：“我平时很喜欢看书，阿蒙这个名字，我曾经在一本手札里看到过，与之所关联的还有另一个名字。”这个靠谱的成年人，用着最平静的语气，丢出了最爆炸的消息，“阿蒙（Amn）总是不喜欢不熟悉的家伙这般亲昵的称呼他，还非常严厉的向别人强调过，让其他人称呼他为阿赫玛尔。
手札里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阿赫玛尔：……
晏休：…………
晏休：“……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还被留下过这种记录啊？”
少年仙人踩在地板上的脚趾不住的蜷缩，暴露在烛火下的双耳泛起一层红晕，翻车的感觉变成了翻倍的羞耻，将他一层一层包裹其中。
阿赫玛尔也没有想到拆穿来的如此之快，并且还是这种方式。
但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涌上了和少年仙人一样的情绪。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啊？没有别的东西记录了吗？这种东西都要写下来，写下来就算了，还是能被大众都随意查看的……
赛诺自从艾尔海森开口时，视线就已经落到了阿赫玛尔的身上。
在看到晏休和阿赫玛尔下意识的动作后，莫名有了一种，终于
成埃落定的感觉。
虽然他并没有艾尔海森这样涉猎广泛，
但很多时候，
他的直觉比什么都要管用。
在见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他的心中就不停的翻涌着让他感觉极其陌生的情绪。
他不太擅长表达的自己的情绪，对突如其来的翻涌情感也感到些许无措。
而这一刻，在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以后，赛诺倏地感到了轻松，仿佛汹涌着的将他整个淹没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出口。
眼瞅着谈话交流情报的场合又要冷场，晏休忍住翻车的羞耻强打起精神来：“那个……嗯，关于阿蒙的事情，我觉得我还是可以解释一下的。”
在场的所有人里，旅行者和派蒙属于一头雾水听故事的状态。
而艾尔海森……晏休看不出来对方到底都在思考些什么。
最后剩下的两位则是本身就与阿赫玛尔息息相关。
赛诺身负的力量来自赤王的初代祭司，而坎蒂丝似乎本身就是赤王的后裔。
晏休忍住满心羞耻，放在桌子下的手悄悄拉了拉坐在他身旁的阿赫玛尔。
“我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看待对赤王的，但我需要先和大家说个前提！赤王的的确确在多年前的动乱中陨落了。
眼下这位只是阿蒙在比那更早还未完全疯狂的时候分割出来的一缕残魂……”
“残魂？”
在场的人几乎都没能忍住被这个事实震惊，异口同声的惊呼了出来。
晏休点点头继续解释道：“这个身体也并不是阿蒙自己的身体，而是来自他的祭司，所以这个模样并不是赤王本身的样貌。
啊，对了，关于赤王陨落的种种，我们两也不是太清楚，阿蒙那时候已经被封印在了赤王陵的深处，所以这方面，你们问我们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将这些东西一口气抖搂出来，晏休缓缓松了口气，拿出一壶茶给自己倒了一杯捧着慢慢喝了起来，独留阿赫玛尔一个人面对来自众人都不同目光。
赛诺张了张嘴，眼神里难得带上了不知所措，一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的样子。
阿赫玛尔本来就不是个任人宰割的性子，他强势又自我，不然也干不出那些个事情来。
此时更是在所有人开口之前，将谈话的节奏拉到了自己这一边。
沙漠的狼王双手环在胸前，抬起下巴扫视了一遍这一群人开口毫不客气的问道：“你们这一群人跑到沙漠里来是想做什么？”
赛诺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开口回答道：“我不是才来的，我之前就在。”
阿赫玛尔轻轻颔首，视线转向了旅行者的方向。
派蒙被阿赫玛尔这毫不掩饰的打量视线吓的一个激灵，默默往旅行者的身后挪了挪。
金发的旅行者迎着这样的视线，有些苦恼的挠了挠脸颊：“嗯……说起来有些复杂。”
阿赫玛尔不为所动，甚至唇边勾出了一抹略带着兴味的笑容，歪了歪头饶有兴致的道
：“详细说说是怎么个复杂法。”
晏休默默给旅行者倒了满满一杯的茶，都不计较旅行者不懂的品茶的喝法了，只有满满的同情送给他。
虽然是他把其他人都注意力转移到阿赫玛尔身上的，但被恶趣味上头的阿赫玛尔盯上的话……真的有点惨噢！
旅行者一脸懵的端起茶抿了一口，看看旁边一副无辜模样的晏休，再看了看那位端坐着的神明，低头思考了片刻。
金发的旅行者怀抱着一丝微小的希望，缓缓开口讲述了起来。
包括自己的来历，以及旅行的目的。
“我的来历就是这样，所以，您在此之前见过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孩吗？”
阿赫玛尔闻言还真的开始回忆了起来，和疯球了的本体不一样，往昔的种种在他的记忆中还很清晰。
回忆了许久，翻阅过往的记忆，阿赫玛尔睁开赤红的眸子遗憾的摇了摇头道：“很可惜，我也没有见过，至少在我被分割出来的那一刻之前，‘我’并没有见过和你相似的孩子。”
旅行者也已经习惯这样的回答，没有失望太久便又打起了精神，接着讲述起了他们一行人为什么会来到沙漠中。
“小吉祥草王被教令院的贤者还有一个愚人众的执行官算计囚禁了起来，我们从另一位朋友那里得知，我们可以来沙漠寻求帮助，所以我们就来了。”
阿赫玛尔的注意力却被旅行者的前一段话给吸引了，瞬间睁大了眼睛：“被……囚禁？！”
见其他人都点头表示没错后，赤王堪称瞳孔地震的喃喃道：“现在二代神……这么拉胯了？”
晏休正喝着茶，听到这也被呛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小吉祥草王还小呢…就算是神明，成长也需要时间的，你不要要求太高了，实在不行，你想想隔壁那位水神？”
“你非要这么比较吗？”阿赫玛尔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满脸写满了无语道。
晏休无辜的回看了过去，放下手里慢吞吞啜饮的那杯茶，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一脸无法接受的样子，人家水神虽说也是一堆烂摊子，但好歹不是她一个人扛着。
你再看看你们，你们这几个前辈倒是一个个陨落的干脆，留下须弥这么个四处都是遗留问题的烂摊子给人家小草神，她才“”五百多岁，你还想怎样？”
阿赫玛尔被怼的无话可说，默默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
晏休怼完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转头看向旅行者，语气瞬间温和了下来：“小草神怎么样了？我们之前分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旅行者被少年仙人这变脸的速度唬得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我们遇见了一个愚人众的执行官，他说他叫……”
“博士，是吧！”晏休磨了磨牙说出了这个名字。
“诶？晏休你见过这个人？”派蒙从旅行者的背后探出头来，满是惊讶看向一脸平静的少年仙人。
“嗯，见过，在他手里吃
过亏。”
“?_[(”
晏休撇了撇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博士的厌恶：“在稻妻的时候，他见我独自在外，就想抓我做实验，是个毫无人性的疯子，甚至已经不能再称他为人类了，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他。”
派蒙头一回知道，璃月最活泼又娇气的少年仙人还有这般狠厉的表情。
这一次她倒是没有被吓到，只是觉得那个博士恐怕是做了什么让对方无法容忍的事情。
但派蒙还是下意识的提醒道：“听魈说，你们璃月仙人都与岩王帝君签订过契约的，你们不能杀人的吧？”
“啧！”
晏休重重的啧了一声，满脸写满了不爽的撇过头，但很快，他想起了此刻毫无音讯的小人偶，略带着些得意的炫耀道：“活的久了谁还没几个朋友呀，我不能杀他没关系，我可以摇人过来帮忙呀~”
在晏休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旅行者的脑海中倏地就浮现出了来沙漠之前的所见所闻。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想在同对方单独相处的时候再提起这件事的。
在海芭夏的意识里，他不知为何见证了名为散兵的美丽人偶的过去。
同时，他也在那段记忆中，见到了晏休只字片语概括过的曾经。
在稻妻的那些日子里，包括后来在璃月时见到的散兵，所见到的那些让旅行者一直都无法理解，为何作为璃月仙人的晏休会和身为愚人众执行官的散兵同行，拥有着这样两个身份的两人，究竟又是因为何种原因才会成为朋友？
但在那段过去中，他以旁观者的身份，见证了一切。
原来晏休寥寥数语中的曾经，他们经历过那样无能为力的情况，无法救下的友人，被迫的错过，被欺骗的种种，还有那个永远都来晚了一步的人偶。
旅行者在一瞬间稍微有些理解了，为何散兵的性格会变得如此恶劣。
对他抱有善意的人类，因他的缘故被算计，同位非人类照拂过他的晏休同样也因此差一点就回不来。
在晏休失踪的那五百年里，旅行者看到了散兵从未放弃过的寻找着对方。
或许散兵对许许多多人来说，都不算是一个好人。
但对晏休来说，散兵永远都是那个被他照拂过的，笨拙的学习着一切的人偶吧。
思及这些，旅行者定了定有些乱套的思绪，目光中满是坚定的看向少年仙人：“晏休，我见到散兵了。”
正拄着下巴观察阿赫玛尔和赛诺的晏休听到这句话，非常明显的顿住了片刻，半晌后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的笑了笑：“你见到他了啊，嗯…看你的态度，似乎是对阿散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让我想想，你是看到了什么？”
旅行者抿了抿唇，眼神游移了片刻，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些许的不好意思：“我看到了，你们在踏鞴砂的那一段过去。”
这种感觉，就
好像自己窥探了别人的秘密一样。
“你看到的是那一段过去啊……”晏休忽然垂下了眸子，唇边带出了一抹满是怀念的微笑，“那个时候的阿散逗起来可好玩了，就是一张白纸，才刚刚接触到这个人世间，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你和他说的话，他就会当真。”
旅行者回想了一下那段记忆里被晏休逗的团团转的纯白人偶，很难不赞同对方的这个说法。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晏休，你能告诉我，散兵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吗？”
少年仙人颇为意外的回望过去，眼神似乎是在说，你还没有猜到吗？
见旅行者满是期待的看着他，晏休虽然很无语，但还是解释了起来。
反正以阿散那边的进度来看，现在隐瞒已经毫无必要了。
晏休想了想，思考了一下整件事的顺序后问道；“在稻妻的时候，阿散夺取了雷神的神之心，这件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同样坐在桌边安静听故事的众人，视线咻的一下放到了旅行者身上。
只见旅行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几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又咻的一下回到了晏休这边。
晏休都被逗笑了，手里的茶杯跟着一起抖动，少许澄澈的茶汤滴落在桌上，直到少年仙人笑够了，才重新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他捧着茶杯老神在在的，忽然就觉得自己似乎是在说故事，只不过阿散的这一部故事……甜的少苦涩的多。
“阿散为什么要夺取神之心这一点，旅行者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对不对？”见旅行者再次点头，晏休于是接着说道，“那这里我就不多说了，我就简单说一下阿散的目的吧，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个需求，只是想要变的更强而已。”
这般说着，少年仙人极为无奈的摊了摊手，一副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