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
眉头皱起,宁封本能地察觉到了一股麻烦的感觉,厌恶地后退半步。
不好!
感觉有人要害朕!
这是什么情况?
反复看着这份邀请函,宁封没有从之前地方看出端倪,只能反复思考其他的地方。
“裁判?为什么要邀请【持剑者】当裁判?”
我只是一个刚冒头的小传奇,为什么要找我当裁判啊?
再说了,和你又不熟,你邀请我做什么?
“感觉,事情恐怕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啊。”
凯恩斯·贾思琳,宁封对于这个名字并不算陌生,不久前刚刚想起来。
上一任白银议会议长,被称作【真正的大贵族】、【贾思琳大公】、【贵族之血】……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一位带有些传奇色彩的人物。
并非是他的实力达到了传奇,恰恰相反,他的实力是历届议长中最差的一名,只有二阶。
据一些小道消息说,就连这二阶的实力,也是强行用资源堆上来的。
相较于之前四阶甚至是传奇的议长,凯恩斯的实力连给他们提鞋都不够。
但而就是这样一个在觉醒者世界本该没有多少地位的人,却成为了白银议会这样一流大势力的掌舵人近百年的时间。
面对凯恩斯在任期间的各种风波,他都完美地应对,不曾出现过失控的状况。guqi.org 流星小说网
有人说他是被推上来的傀儡,是一个只会照着台本说话的小丑。
或许这些话其中都一定的道理和证据,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凯恩斯从议长的位子上安然退下去。
直到如今,凯恩斯还在好好的把持着家族,仍然是贾思琳家族说一不二的掌舵人。
宁封不觉得这样一位以精明狡猾而出名的老狐狸,会在这种事情上不作任何的考量,会没有别的准备。
既然对方是这样不能放松半分的身份,宁封的思考就更加谨慎。
“想不到对方目的,那就只能想象应对的方式了。”
现在的线索少的可怜,如果宁封真的能猜到对方的心思,那他就是神了,可以直接去当预言家了。
敌在暗我在明,现在宁封能做的就是保证自己不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选择无非就两个。”
去,或者,不去。
去的话,宁封就要思考自己到底有什么底气。
凯恩斯看中的是什么?
是实力吗?
应该不是,对方不是那种联系不上传奇,需要借别人的名头来撑腰的小家族。
那需要的,可能就是另一个方面了,需要的是持剑者的另一个身份。
审判所传奇裁决官。
这个名头对于“裁判”这样一个小小的职务来说,已经不是大材小用的地步,而是杀鸡有屠龙宝刀的地步。
但却也不得不说,这个名头确实是能够最大程度上保证比赛的公正性。
“……但是,还是有地方很奇怪啊。”
违和感。
宁封坐在凳子上,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点着,不断梳理着违和的地方。
“贾思琳家族和凯恩斯的私人关系,我不信请不到其他的传奇裁决官!”
对!
传奇裁决官这么多,为什么非要挑选一个不认识,不曾有过交际的持剑者?
这背后有什么隐藏着的理由?
“难道,人际关系……不,说不准。”
心中隐隐有一个想法,但是宁封手头的线索资料还是太少,根本没有办法推断。
只能做出几个没有数据和理论支撑的猜想。
将这处疑点暂且搁置,宁封继续向下思考:
“如果赴约参加,那务必就需要在现实中以持剑者的身份出现的话……”
爆发出传奇的实力,如果只有几下的话,宁封凭借各种手段是能做到的。
但如果让他长时间保持传奇的状态?
不够的。
就算是榨干希琳的最后一滴液……魔力,也是不足以应付所有状况的,而且身体也受不了。
希琳是宁封的恋人,不是人形的魔力充电宝。
不能一次次把人家榨干,频率太高谁都受不了。
再说,光充电也不行,还得给人家插上充电器充电才能可持续发展。
而这一步,还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准备。
如果这个《逐星人》是在梦境世界还好,宁封可以通过很多方式遮掩。
但生活不是,所有的事情不一定会那么赶巧地顺着他,这样的几率太小了。
如果真的在现实里出现在那些传奇的面前,持剑者的真身会有九成以上的概率暴露。
那到时候,这几乎就是必死的情况了。
属于在网络上刚挑衅完,还没有浪几天就被人直接开盒了。
达咩。
如果这样,那宁封这好不容易准备的马甲就彻底废了。
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就像是舔狗的爱情一样呢。
反复思考,宁封都不觉得接受邀约是一个好的选择,百害而无一利。
实在是一个烂透了的选择。
而反过来,拒绝无视的话,似乎就很诱人了。
没有暴露的风险,更不用费心费力思考对方的目的。
无欲则刚,只要我没有对你有所求,那我就不会落入你的陷阱。
“但,万一对方就是期待我不接受呢?”
摇了摇头,宁封不再去想这种可能。
没有意义的,想不过来的。
对方如何做,如何想是对方的自由,只要不招惹到自己的头上,没有什么不妥的。
“嗯,决定了,无视就好了。”
逃避可耻但真的有用!
把邀请函那过来摆弄一下,宁封想了想还是举起了硬币,将其直接收回其中。
谁说收到邀请就要出席啊?
没见过女神是怎么做的吗?
不多请几次就同意,不是显得我很廉价吗?
“再说了……”
宁封眨了眨眼睛,不太确定地自语:
“《逐星人》是什么啊?”
等下有时间去查查审判所的资料库吧,那里的资料库似乎更全一些呢。
硬币在之间把玩,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上下翻飞。
“而且,索菲的到来,和这封邀请函有关系吗?”
做出了决定,宁封的心情放松下来,又想到了之前遗漏的一点。
刚才才看到索菲,过了一会就收到了她祖父的邀请……
如果这个展开毛子化一些,等我过去了是不是就能看到一群人在压阿卡啊?
“但是不对啊,我对你家孙女真没兴趣,是她对我图谋不轨的。”
就算是报应,也没有这么快是吧?
兴许只是巧合吧?
“说起来,不知道希琳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想到这点,宁封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中还是有些期待和紧张的。
宁封拇指上翘,将双色的硬币用力向上空弹起。
“黑色去看看情况,白色就继续等待。”
叮。
……
……
叮。
一道金光在素洁的房间中飞起,然后在马上碰到天花板的时候缓缓停住,重新旋转着落下。
哒。
落下的金币被一只看上去苍老,但是修整的整洁的手接住,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一位老人。
留着洁白山羊胡子的面容看上去苍老,只能从一些棱角隐约看出年少时的俊朗。
曾经令人羡慕的茂密金发如今变得苍白,被整齐地向后梳理,上面还用上了取自某种动物特制的发蜡。
但这样的一个老人,他的眼神却比很多年轻人更加明亮有神,根本看不出丝毫的老态。
他安稳地坐在书桌前,腰杆挺得笔直,后背并未靠在靠背上。
“老爷。”
恭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身穿黑色管家服,看上去中年的管家出现在了老人的身后,将一条纯黑的毛毯披在老人的身上。
“按照医生的指示,您到了休息的时间。”
“……嗯。”
没有抵抗,老人安然地接受了管家的劝告,将右手的羽毛笔放下。
捡起了金币,他闭着眼睛摩挲着上面篆刻出的半人像花纹,平静问道:
“那些邀请信的发放安排的怎么样了?”
管家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在老人的身边报告:
“所有的邀请函已经通过各种手段发出了,再有半天的时间,我们应该就能收到第一位传奇的回复。”
顿了一下,管家补充道:
“另外,索菲小姐没有按照您的安排去联系那位【持剑者】,而是去了滨城去拜见那位新的传奇。”
“滨城?那给持剑者的那封邀请函呢?”
“索菲小姐已经按照流程递交给审判所了,他们承诺会交到持剑者的手上。”
眉头动了动,凯恩斯并没有睁开眼睛,沉默了一下道:
“她有说什么理由吗?”
管家表情不变,只是嘴角带上了一些笑意,说道:
“和平时一样,索菲小姐坚称是……直觉。”
“……直觉?算了,就随她去吧。”
缓缓睁开眼睛,凯恩斯的眼中也不只是无奈还是认同,只是说道:
“出去吧,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没有回答,管家只是微微躬身,身形无声地消失在了房间之中,就如同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安静的房间中,老人抬起头,静静看向了面对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是一位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双眼的女人。
凯恩斯盯着那副他亲手绘制的油画,叹了口气,低语道:
“……大人。”
……
……
“感谢您的接见,那今天我就此告辞。”
索菲向着表情认真的希琳恭敬地行礼。
“嗯。”
将邀请函放到桌子上,希琳对于已经没有询问价值的索菲不再挽留,轻轻点了点头。
“关于这邀请,我会好好考虑的。”
松了口气,索菲优雅地转身向外走去。
走在长廊中,索菲暗自有些懊恼,对于之前的失态表现有些不甘心。
“虽然任务都达成了,但我居然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到……”
实在是令人可耻的失态。
“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下次吧。”
走廊的尽头,大门在索菲抬手前自动打开,一道身影向内走去,两人差点撞到一起。
“希琳,我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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