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不稀罕就算了

王墨瞪圆了眼睛,惊呆过后,立即表示抗议:“凭什么啊?这是罗焕然送给我的。”

“玩物丧志。”宋砚瞥了她一眼:“距离约定没多少日子,还不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多给自己留点筹码。”

他把话说的很抽象,所以无所谓罗焕然在场。

罗焕然果然听得云里雾里。

但王墨却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想让她把心思用在做正事上面,多累积一些财富和人脉,好不至于在他离开之后势单力薄无依无靠。

这是宋砚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和她表明态度。

要知道上次睡前夜谈,王墨几乎都要说出口,自己今后想要追随他的打算。

继续做表面上的夫妻也好,恢复成朋友伙伴也好,王墨都不在乎,这些都只是形式。

重要的是,她觉得和宋砚在一起挺安心自在的,这个男人有能力又有品格,而且事实证明,涉及到金手指的一切反常他都可以帮自己保守秘密,并且丝毫没有觊觎之心。

一个可以放心信任的人,对王墨来说是难能可贵。

除此以外,他还是书后期的 boss,很可能是这本书里不受主线影响的高级角色,跟着他可比自己单打独斗强多了。

而且宋家的氛围真的不赖,宋老太和琼落都是她喜欢的人。

可是被宋砚打断了。

那次王墨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可是今天,听了他一番话,王墨明白他的意思了。

还是希望在约定时间到之后和她划清界限,桥归桥路归路。

失望是有的,还夹杂着没被对方同等重视的难堪。

她要跟着宋砚,归根结底是信任欣赏这个人,其次才是宋家的氛围,以及宋砚的势力给自己带来的种种好处。

而宋砚要抛开她,表面上是要遵守约定,说到底,还是因为在他眼里她可有可无。

所有重要的东西,都不会被轻易放弃,能被割舍的都是不重要的。

可笑她前几日还被辟邪珠感动了,觉得自己是对他来说重要的人。

当然她还察觉到另一种可能……宋砚认为之后的事情是有风险,所以不想邀请她一起,怕连累她。

可是,就算他要做的事很危险,只要她愿意一起面对,那么再苦再难都不成问题,而不是问都没问过她,就以安全为由推开。

王墨换了各种角度解读,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胸中窒闷。

她从小到大品学兼优,一路顺遂,研究生毕业后就去到一家上市公司,很快就升职成为一个部门的小骨干。

如果不是穿到这本书里,现在或许早就升职加薪,恋爱成家,幸福美满的过着小日子。

王墨事业、家庭皆圆满,自信昂扬,待人真诚,她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坚持,从来不屑于企求那些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东西。

就像那八个字——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只要自己足够优秀,那些优秀的同类都会不请自来。

可是在异世,这一套在宋砚面前行不通了。

这几个月间,相信宋砚已经看得见她的能力和才华,他应该清楚,她不是一无是处的花瓶,追随他绝不会拖他后腿,反而是双赢。

但还是固执地坚持一年之约,分道扬镳。

算了,宋砚不稀罕,她何必要腆着脸强求呢?

她就不相信靠自己的能力,没办法在这本书站稳脚跟。

王墨沉默了片刻,倔强的回应:“知道了。”

目光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小鹦鹉,收回,转身往实验室方向走去。

宋砚态度虽然冷情,但他并没有说错,她得趁着这段时间不遗余力的提升自己,制药也好,做生意也好,都要给以后立世准备更多的筹码。

养宠物什么的,都是无关生计的小事,等以后事业有成的时候再说。

小院里,气氛一阵诡异的安静。

宋琼落和罗焕然,目睹王墨一声不吭的离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约而同的又看向宋砚。

“宋大哥,”罗焕然咽了口口水,“要不,这只鸟你别带走了,还是养在我这里,我看大嫂挺喜欢它的,偶尔进出也能瞧见……”

宋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好。”

转身就出门了。

罗焕然脸色发白,指着自己,转身问宋琼落:“琼落,我怎么觉得宋大哥好像在生我的气一样?”

宋琼落认真打量了他一眼,“我大哥为什么要生你的气,难不成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罗焕然挠了挠头:“这也正是我困惑之处,我这几日一直是兢兢业业的在酒楼里忙活,贾掌柜实在看不下去,今日让我早点回来歇息。”

“难道是这只鹦鹉惹恼了我大哥。”宋琼落推测:“可是不应该啊,以前在村里,我大哥每日都有去北山练功的习惯,有一次我亲眼见他救回一只戴菊鸟,如果不喜欢鸟,就不会出手救回来。”

罗焕然狐疑道:“难不成他只喜欢戴菊鸟,不喜欢鹦鹉?”

宋琼落白他一眼,“怎么可能,我大哥才没那么无聊,我看是你想多了,他为什么要生你的气,理由?”

罗焕然说不出理由,只是煎熬地说:“以前他对我总是和颜悦色,就算有事离开也会朝我轻点点头,偶尔还会叮嘱两句。”

他失落地蹲下身,抱着膝盖:“可是刚才的眼神,冷得像是我犯了什么错一样。”

“不至于不至于。”宋琼落看他好似不像在开玩笑,倒是真的大受打击的样子,一改方才的不以为然,安慰道:“应该是因为大嫂,你没瞧见他们两个人闹别扭,大嫂都生气走了,所以他脸色才难看,明天就好了。”

罗焕然眼睛一亮:“真的?”

宋琼落重重点头:“当然!我大哥那个人虽然凶,但他每次凶都是有理由,绝不会无缘无故对你怎么样,你又没做错事,怎么可能针对你。”

“也是噢。”罗焕然面色稍霁,然后腼腆的解释:“你可能不知道,我对宋大哥有多崇拜,有多在意他对我的看法,我早就打算好了,以后宋大哥去哪我就跟着他去哪,如果他对我生了成见,就不会再让我跟着他了……对了,宋大哥以后会不会去京城,我看他学识非一般水准,恐怕志不在此地,不知道那时候我可否跟随他,哪怕做个书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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