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听了儿子的话,顿时哭笑不得。
要不是听了那人说心脏不好不能吃太甜,他还以为那女同志故意戏弄他儿子呢。
纪南抛开脑海里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蛋,低声警告儿子。
“我不会再娶,纪文白,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么?家里怎么教你的?”
纪文白盯着脚尖不说话。
纪南低叹了口气,不忍心说再重的话。
……
嗦完了糖葫芦后,苏夏准备上楼洗洗睡。
人还没进屋呢,就被曲致雪他们给拉出来。
曲致雪脸色古怪,“苏夏姐,咱们只订了三间房,这要我们怎么睡呀?要不你和蒋琴睡一间,周舟和淮哥一间?”
蒋琴虽然很想和苏夏睡一起,但是,仙女姐姐的男人在这里,她抢个啥呢?
蒋琴不满道,“让夏姐和淮哥一间,我俩一间,周舟一间不是挺好,干嘛让人家夫妻分开睡!你就想独占一间房!”
曲致雪,“……”
苏夏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吵吵啥,不就是一间房吗,再开一间不就行了。”
两人异口同声,“没有空房了!”
“那我和曲致雪一间,蒋琴单独睡。”
苏夏刚说完,她胳膊就被人拉了一下,冷不丁落入一个泛着水雾气的冷冽怀抱。
陆国淮掐着苏夏的细腰,不悦道,“你跟我睡,他们自己解决。”
说完,他抱着人,带进房间,“咔哒”一声,反锁好门。
曲致雪,“……”
蒋琴,“……”
周舟吸了口烟,瞪了眼曲致雪。
“行了,就你事多,我还想和琴琴睡都不行呢,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蒋琴脸有点红。
曲致雪脸色更古怪了,她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眼周舟头顶,嗯,有点绿。
她再挣扎会引人怀疑,于是无奈地和蒋琴一间房。
只是说什么也不肯睡床上,和着衣服,卷了床被褥,曲着长腿委委屈屈缩在沙发上。
有床不睡,蒋琴觉得曲致雪脑袋瓜子似乎不太灵光的样子。
苏夏被陆国淮逮回房间后,拿着衣服去外面洗澡。
房间里面是没有卫生间的,只能去类似澡堂的地方洗。
等她洗漱完后,时间已经不早了。
省城不比县城,招待所里是有电灯泡的。
尽管那瓦数小得可怜,好歹能看得清东西。
她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陆国淮起身关了灯睡觉。
像这样,两个人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日子已经很久了。
苏夏没有半点不自在,熟练的在陆国淮怀里找了个地方,打着哈欠睡觉。
男人大手环住她的细腰。
陆国淮脑海里,莫名就出现了今天看到的文工团表演。
有些女同志跳舞的时候,会不经意间露出一截腰肢。
虽说没什么兴趣细看,陆国淮不可避免的想,他媳妇儿的腰才是最细的。
这样想着,手指无意识的摩挲了几下。
苏夏快要睡着的人了,被他磨醒,咕哝了几句,“乖,别闹,我要睡觉。”
陆国淮动作一顿,乖乖放下手。
他刚放下,隔壁房间又传来“咯吱咯吱”的摇床声。
这时的房间没有那种隔音材料,两边床又好像只隔了道墙挨着,所以能很清晰的听到女人越来越放肆的娇吟声。
陆国淮身体突然紧绷。
他贴在苏夏细腻皮肤上的大掌,越来越火热。
呼吸声不由得加重。
怕自己会把持不住,陆国淮往后退了些空间,没再贴着媳妇儿睡。
他努力屏蔽那些杂音,平复身体里的躁动。
突然,他媳妇儿咒骂了声。
“靠!”
紧接着,苏夏掀开被子,咕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很大力的捶了一下床。
“大半夜的叫魂呐?你不睡,别人也不睡?!”
对面没动静了。
陆国淮闷笑出声。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隔壁似乎逆反心理一下子上来,反而比之前叫得更加大声了,床板咯吱咯吱响,而且那男的也开始鬼叫。
苏夏纳闷道,“没见过那么骚的男的。”
陆国淮脸很冷,不想让媳妇儿听别的男人的那声音,他打开灯,“我去解决一下。”
“就你们会叫,以为我们就不会了?!”
陆国淮难以置信的扭过头,漆黑的瞳仁里,跳动着雀跃的光芒,他心手突然冒汗。
就在他以为媳妇儿会做他做点什么的时候。
媳妇儿狠狠捶了两把墙,开始嘹亮的唱歌。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
隔壁的声音骤然停下来,过了一会儿后,也没有动静传过来。
苏夏撇撇嘴,舒坦的窝回被窝里。
她拍了拍陆国淮的胸脯,睁着朦胧的睡眼说,“放心吧,你的睡眠,我来守护。”
紧接着,她嫌弃的咕哝了声,“那男的不太行,心疼那妹子。”
陆国淮,“……”
他度秒如年,好不容易等到旁边呼吸声均匀,这才轻手轻脚下床,打开门去厕所。
没想到碰上周舟。
周舟正从里面出来,盯了眼陆国淮裤子,暧昧又诧异的说,“嫂子不在这儿嘛,不应该啊。”
陆国淮有点恼羞成怒。
“滚——”
周舟麻溜的滚了。
第二天起床出来下楼吃完早饭,苏夏和曲致雪就要坐上去宁城的火车了。
陆国淮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低气压。
本来就冷漠锐利的脸,冷下来的时候更加吓人。
铁皮火车边,大家识趣的挪远了一些。
苏夏也有些不舍,在陆国淮紧紧攥着她的小手指不放后,哭笑不得的说。
“好啦好啦,我去几天就回来,又不是不回来啦,乖,我答应你,用最快的速度办完,然后马上回来找你。”
眼看着火车就要发动了,陆国淮再不舍,也只能松开手。
在苏夏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猛地拉过人,表情颇有些凶狠的在苏夏脖子上咬了一口。
过了会儿后,安抚似的,又轻轻舔了舔被他咬过的地方。
温柔又缱绻。
他低叹了声,“还没分开,我就想你了。”
想得都要发疯了。
苏夏捂着被咬疼的脖子,轻“嘶”了声。
这家伙,是属狗的嘛!!
耳边传来催促声。
坐上火车后,苏夏想着接下来几天里,都看不见老陆和孩子们,后知后觉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