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是怎么询问白毛的？”苏靳言反问。
“我就问他：你们两人当中谁是色盲？黄毛不吭声，白毛则回答：他是色盲，分不清红色与绿色。”曹警官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
“那不就结了。”苏靳言嗤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电话那端安静一会儿，恍然道：“……对哦，我脑子秀逗了。”
电话里只有电流吱吱声。
“哎，小苏，我知道你有心结，但越是逃避越解不开，对吧？”好一通沉默后，曹警官的声音才重新响起。“这次虽说没有达到毒品的级别，但流入社会，依然会造成严重后果，殊不知有多少良家妇女受其伤害。”
“你……苏瑾不也是女孩吗？就算为了她……”曹警官有点病笃乱投医，毫无职业操守的说道。
“……”这是想小苏直接挂断电话吧？还能不能继续聊下去了？
“还有你表姐，你姑……”不达目的誓不休了。
“……打住，服了。”苏靳言觉得如果自己再不松口，这老家伙说不准会把跟苏家有关的所有女性全部拉出来遛一遍。
“那你这是答应了？”曹警官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几分，可以想象他黑黝黝的脸颊都随之亮上几个度。
“……”苏靳言有些无语，这份上可以不答应吗？
“好好好，小苏，我们约个地方碰下头呗，我先给你介绍一下目前情况。”
“不夜城那边做过询问吗？”苏靳言问。
“王总出国了，领班，相关人员以及服务生都已经做过笔录了，目前还没见到楼面经理，说是要参加考试请假一周，估计这两天就该回来了吧。”曹警官说完之后又稍显停顿继续说道：“小苏，不夜城这次大换血呢！楼面经理也换人啦，是个小姑娘，啧啧，询问这种软不拉几的小姑娘，我心里就直发怵。”
苏靳言想起有次曹警官对一名从头哭到尾的嫌疑人的询问过程，他就忍俊不禁，那名嫌疑人是位高中生，因读书不学好非要去当太妹，联合混混下暴自己的同学，让自己同学陷入危机，幸得路人解救，否则她得转学到工读学校了。那小女孩嘤嘤哭声贯穿全场，让曹警官头疼不已，本来一个小时就能完成的笔录硬是花费了整整一天。从那以后，凡是涉及软妹子的事件，成了曹硬汉最难啃的骨头。
“为什么大换血？”苏靳言问道。
“……”曹警官。
“为什么提拔小姑娘做楼面经理？”苏靳言又问。
“……”曹警官。
“为什么王总选择这个时候出国？”苏靳言再问。
“……”曹警官。
“不是，小苏，这些夜场的人员流动大正常啊，至于小姑娘为啥提拔起来，这个我也问过，领班的回答是他姐有这个能力，其他相关人员回答的是小姑娘上任后业绩增长，服务生回答的是他们除了工资其他的事情都不关心。还有王总出国，据说是为了与儿子修复关系。”曹警官一一回复。
“行吧，明天去老地方碰头吧。”
挂断电话，苏靳言掐掉烟，又去给自己倒了杯酒，距离那个事件已经有四年了，每一天他都需要借助酒精才能沉静内心，才能正常入眠。
“你害怕吗？你在发抖！”蛊惑般的声音时时缠绕在他耳畔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