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铁和马镫列装完毕!
行军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距离松洲越来越近。
斥候也传来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松赞干布不讲武德,占领了松洲。
松洲守将弃城逃跑,正好遇到了侯君集,被侯君集斩首示众。
三路大军包围了松洲城,南门是刘兰和执失思力部,北门是侯君集部,东门作为中军,由牛进达指挥,对松洲城形成了合围之势。
做了简单的修整之后,战争的阴云也开启了。
牛进达所部,已经和吐蕃遭遇,双方的斥候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大唐折损了十几名斥候,吐蕃折损了近五十。
于此同时,还传来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吐蕃的军队不止有五万,至少有二十万之众。
在松洲城破之后,吐蕃军队在城内肆意妄为,烧杀抢掠,简直就是一场人间悲剧。
战场的形势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以为是守城,瞬间变成了进攻,送防守变成了收复。
侯君集四人气的都快炸肺了,就感觉这是一场奇耻大辱。
四人暗暗发誓,不将吐蕃军队全歼在松洲,誓不为人!
自此,一场因为求亲引发的血案,正在不断向国战的层次上升。
吐蕃悍然攻占大唐城池这件事,也传到了京城,李世民拍案而起,八百里加急,给侯君集下了的死命令:别让这群畜生活着离开松洲!
接到了死命令之后,侯君集立刻派兵清扫外围,凡事遇到不会说唐语的,不问来自哪里,直接砍头。
经过对松洲城外围的扫荡,三方大军不断向前推进,各自驻扎在松洲城外二十里左右。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大唐一共才派出五万精锐,而吐蕃,少说也有二十万。
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优势,松赞干布的野心也就展现出来了,他不仅要逼着李世民嫁女儿,更是要试试大唐的斤两,如果大唐不行,那松赞干布就要举全国之力,逼着李世民对他俯首称臣了!
兵员很少,只有五万,看似收复无望,但侯君集立刻着急松洲周边的府兵,让他们前往松洲,必将要一战打得吐蕃元气大伤。
奇怪的事情也在这时候发生了,逃出松洲城的数万百姓,想着的居然不是逃亡,而是找到了侯君集,自愿做民夫,要亲眼看着唐军收复松洲,杀狗曰的吐蕃人!
侯君集为了防止难民中夹杂吐蕃细作,连夜派人检查盘问,确定了全都是难民之后,这才勉强放心!
于是,第二轮的肃清扫荡也开始了,只要不会说唐语的,一个不留!还给难民们发了告示,只要发现不会讲唐语之人,立刻上报,一颗人头换五吊钱!
一瞬间,难民们的警惕性也高昂了,唐军才是他们的主心骨。
次日,侯君集四人商议战事,四人均是脸色凝重,只有侯君集和牛进达、刘兰再说,唯独执失思力不开口。
牛进达的牛脾气就上来了,“你他娘的倒是说句话啊!”
“牛将军,我只是降将,你们让我打哪我就打哪!”执失思力笑道。
“狗屁!”
牛进达直接拍了桌子,“一条绳上的蚂蚱,别他娘的说两家话!老子对你的信任,是可以把后背交给你,异族咋了?现在你那的是大唐的身份文书,你就是唐人。你娶得是太上皇的女儿九江公主,你是大唐的安国公。你是我老牛的袍泽,生死兄弟。快说,你怎么想的?”
执失思力略微沉思了一下,“松州城外,东接平武县,南依茂县,东南与北川县相邻,西及西南紧靠红原县、黑水县。现在只有西面的红原县和黑水县,咱们没收复,剩余的全都光复了。”
“红原县可以忽略不计,那里没有什么地利用于防守。但黑水县不同,那里是一座土城,城墙高半丈,可以用来防守。我拍斥候详细的探查过,黑水县就是吐蕃的补给地。如果不计较伤亡的情况下,派一支奇兵,打下黑水县城,切断吐蕃的补给线,吐蕃必败!”
“奇兵?”
侯君集沉思了许久,“奇兵倒是有一支,而且综合战斗力,碾压咱们带来的五万人。但攻打黑水县是硬仗,如果把这支队伍打没了,陛下会治罪的!”
“老侯,你说的是陷阵营?”牛进达问。
“对,陷阵营的战斗力,有目共睹,京城十二卫最高战力。但陛下把李银环交给你,意思很明显,磨磨李银环的锐气罢了。”侯君集叹了一口气,“让我的亲卫营去吧!”
说话间,有军卒来报,“报,陷阵营奉命押运百万石粮草、若干军械,现已抵达军中。云麾将军李银环,录事参军程处亮,帐外求见!”
嘿嘿!
牛进达笑了,“你们都别说,俺老牛来说!”
侯君集三人点点头,随即李银环和程处亮进了营帐行礼。
“正巧,我们在商量攻城,你们来的正好,一起见识见识真正的战场!”
老牛笑呵呵的看着程处亮,“崽崽,你的马蹄铁不错,马镫也不错。你侯叔叔已经亲自写了公文,给你请功!”
“谢诸位叔叔抬爱,小子感激不尽!”程处亮对四人行礼,表示感谢。
“处亮,你曾经说过,入吐蕃难,现在怎么讲?”侯君集目光平静的看着程处亮。
“五万人,打一座二十万守军的城池,胜算不大。常言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攻城的话,没有五倍的兵力,基本打不下来!”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老牛问道。
“兵力悬殊,肯定要围点打援啊。”程处亮略微沉思了一下,“找到他的命脉,放一颗钉子,狠狠的钉在他的命脉上,让他不得不出城!然后在伺机屠之,分批歼灭!”
牛进达的眼睛一亮,“可问题是,现在不知道吐蕃军队的命脉在哪里,就算是围点打援,也很难打掉吐蕃的主力。打仗,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上万条性命,才能找打敌人的破绽,在一击制敌。”
“确实,一将功成万骨枯。”
程处亮叹了一口气,“没有人不心疼自己的军卒,但牺牲的也是无可奈何。如若不狠心,保不准全军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