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暂时收押

啪!

只见禹兴业一巴掌,重重地拍在议事大厅的桌上,整个大厅登时安静了下来。

“我问你了吗!记住我的话!我说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禹承载再不敢言语,禹兴业接着问道:“颜冠玉掳走司雪艳的事情!是不是你让他干的!”

此话一经问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静静的听着,禹承载一下慌了神。

“父亲!我冤枉啊!我怎么可能干那种糊涂事!”

“当真与你无关!”

“当真与我无关!”

说到这里时,禹兴业的语气已经有些软了。

然而,此时司婉慧又闹了起来。她一下子跑到禹承载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道:“承载,如果你知道什么,赶紧告诉我!我就一个孙女,她就是我的命呀!”

声泪俱下的模样,哪有刚刚逼着江遥那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禹承载一副为难的看着司婉慧,又看了看禹兴业,最后将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司主任,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知道的!”

“承载!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好吗!算我求你!我就一个孙女,我不能没有她!”

她紧紧攥着禹承载的手,越攥越紧,指甲甚至嵌入了禹承载的肉里。

疼得禹承载直皱眉。

这时候,一双纤细白净的手搭在了司婉慧的胳膊上:“司主任,我知道你很担心你孙女,但是承载如果知道的话,他不敢对他爸撒谎的。”

司婉慧说话间,已经在试图拉开司婉慧的手,同时,一双美眸死死的瞪着司婉慧。

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但同样的,只要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中都不免又对禹承载的怀疑增添了几分。

此刻,禹兴业恨不得上去给纪璇一个大耳光!

特么的!这个没脑子的猪女人!

老子在想方设法给你儿子摆脱嫌疑!你搁那捣什么乱啊!

他冷哼一声:“纪璇!你给我把手松开!”

纪璇循声望去,顿时看到禹兴业那双恨不得要吃人的表情,不由得为之一愣,试图分开司婉慧与禹承载的手也松了开来。

禹兴业并不搭理她,而是调整了一下状态,又看向司婉慧,试图用自己最温和平静的语气说话。

“司主任,你先把手放开,你这样挡在中间,我不好问话。”

司婉慧泪眼婆娑的扭头看向他。

禹兴业又继续说道:“司主任,我向你保证,一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

司婉慧这才堪堪松手,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啪!

禹兴业又是一巴掌拍到桌上,指着禹承载的鼻子骂道:“我再问你一次!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胆敢骗我的话,我查出真相就把你赶出禹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谁都没有想到,禹兴业会给出这么重的惩罚。

禹承载一下跪了下来,眼里不断打转的泪水,哗的一下流了下来:“父亲!我真的不知情啊!是我带他进入江州的不错!”

“可是,我也只是把他当护卫呀!”

“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回家问问那些佣人和你的亲信!”

“他为什么盯上司雪艳,我也不知道啊!”

禹兴业恶狠狠的盯着禹承载,如同一只饿狼,试图从禹承载的眼里看出一丝异样。

在这严肃至极的场合,突然传出了一声“噗嗤”的笑声。

萧遥循声望去,只见禹英彦慌忙低下头,不断用手掐着自己的大腿,那张有肉的大脸,此刻涨得通红。

显然,他在使劲憋着笑。

禹兴业瞪了姜雪一眼,让她管好禹英彦,随即又试图在纪璇的眼里看出一丝端倪。

然而,他却什么也没发现。

无奈之下,他只能长叹一口气,接着将目光投向司婉慧。

“司主任,也许真的与犬子无关。”

司婉慧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再也顾不上禹兴业的身份,指着禹兴业的鼻子骂道:“禹会长!如果无关的话!为什么禹承载会带颜冠玉进城!”

“为什么他带进城里的人,会好巧不巧的盯上我孙女!”

她歇斯底里,她毫无形象,她如同失去幼崽的母狮子,丝毫没有畏惧地迎上了禹兴业的目光。

禹兴业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冒犯过,可周边其他人脸上异样的表情,让他只能把心里的不满咽下去。

“司主任,我知道我红口白牙的话,让你很难信服。”

“所以,我决定把这个逆子留在追光会,任凭追光会的人调查!”

“同时!我也欢迎追光会和任何对我禹家有怀疑的人前来我家调查!”

“倘若我这逆子真的与此事有关!无需追光会处理!我自然会给你一个答复!”

此言一出,纪璇的脑袋嗡的一下宕机了。

她甚至认为,禹兴业这是要将禹承载放弃。

她的眼泪一下下来了:“老爷,你不能这样啊!”

“他还只是个孩子!是你的亲儿子呀!”

然而,禹兴业却视若无睹,缓缓坐下身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短短的几分钟,让他心里憔悴。

他怎么都没想到,司婉慧孙女失踪的事情,竟然和自己家里有关。

倘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大不了动用自己的人脉压下去,可偏偏是司婉慧,而且还在江州所有权贵的面前把这事闹了出来。

他又如何偏袒禹承载?

整个议事大厅内的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锁定在了宋兴言身上。

宋兴言扫视着在场每个人脸上的神情,从头到尾,他都很少插话。

原因无他,这是大案,但同样的,也是两个家庭的矛盾。

不论他说什么,都会得罪其中一方。

他是江州会长,是江州最有权势的人,但并不代表,他愿意无端得罪这些人。

即便他们不敢报复他,但难免在以后推行某种命令时,明里暗里的给他使绊子。

宋兴言知道,此时此刻,他必须发话了。

“诸位,依我看,倒不必如此激动。”

“此刻,颜冠玉与司雪艳到底在哪里,也没人知道。”

“虽说生死难料,但根据追光会过去掌握的资料来看,颜冠玉是个贪图美色的家伙不假,但从未伤人性命。”

“因此,我相信,给巡城司的人一点时间,总会找到线索的。”

顿了顿,他又将目光分别在司婉慧和禹家人的身上停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至于禹承载,就像各位所看到的,他和本案关系重大,就按照禹会长的话,暂时将其留在追光会里调查吧。”

“诸位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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