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让他无言反驳

冷乐颜并未下多重的手,顾及到今天是林碧玉出嫁的日子,她只将赵氏身上打出了几处伤,打到赵氏求饶后,她便停手了。

“日后长点记性。”冷乐颜拂了拂衣袖,道:“我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赵氏脸上安然无恙,可人已经起不来了,林碧玉护着她,一直在流泪,心里对冷乐颜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附和的点头。

“送亲送到这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就不叨扰你们母女二人了,好好趁着这段时间说说话吧,等进了郭府,恐怕就没这个命了。”冷乐颜笑道。

林碧玉和赵氏都为之心中一颤。

郭坤克妻,这是她们一直恐惧的事情,本都要忘了,如今被冷乐颜一提醒,骤然觉得前途堪忧。

冷乐颜也不管她们心情如何,自领着叶儿回去找陆澈了。

林海恭敬的送他们岀府上马车后,待人走远,他忙脚步匆匆的赶回内院去看林碧玉了。

马车内,冷乐颜透过窗帘缝,看到了林海匆匆回去的背影,不免讥讽一笑。

陆澈在旁看着她,笑问道:“打得爽吗?”

冷乐颜放下帘子,耸耸肩,“不过两个妇人而已,这都称不上打,只是教训她们一二。”

陆澈挑眉,“只是教训?”

冷乐颜嘴角抿起一抹弧度,“你看出来了?”

陆澈道:“只是不知我猜的,是否是你想的。”

冷乐颜有点兴奋,“说说!”

陆澈道:“林碧玉约莫至今都很排斥嫁给郭坤,可若要郭家与林家彻底串联起来,光靠一个林海可不够,你如今下手打了人,她们母女俩便会明白,若想同你作对,攀附郭家,甚至攀附上郭家背后的太子,才是她们最好的选择。”

冷乐颜没忍住,抬手摸了摸陆澈的脑袋,像是称赞自家小孩一般,“果真聪明!”

陆澈被她如此亲密的动作惊的一怔,末了,反应过来,低头开心的笑了笑。

冷乐颜收回手,没觉察陆澈的异样,只专心就着正事继续说道:“林家至今只是经营钱行的富商,虽然家中出了林妃和林月霜,林海却一直没有因此谋得一袭官位。”

陆澈眼里还带着淡淡未散去的笑意,“是圣上有意不赐。圣上喜爱林妃,却并不看好林家,如因林妃而将林海扶持起来,那么只是培养了一个祸害而已。”

冷乐颜道:“他既然不想扶持林家,又何必将林碧玉嫁给郭坤?”

陆澈道:“林海胆子小,吏部尚书郭祥之也不是糊涂人,从圣上宠爱林妃,却不提携林府一事上看,他相比也早已猜到了圣上心中所想,故而不会轻易同林海结盟。”

冷乐颜有些担忧,“那你的计划能行得通吗?”

陆澈轻笑,“你忘了?我说过,我不打无准备之仗。”

冷乐颜的担忧即刻消失,“我相信你!林海一直没能参与朝堂之事,这也是他能保全林府至今的重要原因,一旦他举家进了这趟浑水之中,可就别想独善其身了!将整个林府扳倒,也算是送给林月霜的一份大礼。”

陆澈笑着点点头,道:“如此,还需你相助。”

冷乐颜道:“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说!”

陆澈神秘的冲她勾勾手,“过来。”

冷乐颜毫不设防的凑过去,“怎么了?”

陆澈在她耳边,细声细语的说着什么。

冷乐颜听着,越听眼里越是冒出跃跃欲试的兴奋。

马车一路行驶到了郭府,不同于林府那般虽是喜气洋洋,却只是为了喜庆的等着郭坤去迎亲而已,郭府这边因一派红火热闹,往来皆是宾客。

陆澈带着冷乐颜一下马车,四面八方涌来的全是请安的声音。

陆澈轻松应对,冷乐颜跟着他,依葫芦画瓢也是应对自如。

“侯爷!”突然,人群里传来一道沉厚的声音,随之一位身穿暗红长衣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男子看上去大约五十岁上下,想必就是吏部尚书郭祥之了。

“这位想必就是二夫人吧?同侯爷当真是天生一对。”郭祥之面相随和,笑着说道:“二位快请进。”

陆澈和冷乐颜道着恭喜,随着郭祥之的亲自相迎进了门内。

这时,外头迎客的奴才高喊,“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到!”

郭祥之闻言,忙叫了丫鬟过来给陆澈二人领路,自己匆匆的又折回门口相迎。

冷乐颜抬眸看了陆澈一眼,笑了笑,“你猜的真准。”

陆澈轻笑,比起自己猜准的喜悦,他更开心于冷乐颜对自己的赞赏。

两人说话间,郭祥之把太子二人接了进来。

太子伤势未愈,虽说能出门,能走路,但不宜走动太多,故而此番前来,他还是坐着轮椅过来的。

陈素素跟在一侧,抬眸眼间冷乐颜,眼神即刻闪过冷意。

虽然距离中秋宴会已经过去了四月之久,但是她没忘记那日若是没有冷乐颜插手搭救何青苗,那个贱人现在早就死在湖中了!

如今看到冷乐颜,陈素素就恨不得将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人给杀之后快!

她的恨意与杀意虽然有意遮掩,但冷乐颜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不免唇角勾笑,心里想,陆澈猜的还真是准,陈素素果然是一个记仇之人。

陈素素本看到冷乐颜就烦,眼看对方居然还笑出来,她心中烦躁更甚,双手藏于大袖之下,紧紧握成了拳。

“你也来了?”太子看到陆澈,道:“怎么不见宸王?”

宸王与陆澈是一伙儿的,这是朝堂上众所周知的秘密,既是秘密,即便是为人所知,也无人敢在明面上提及。

太子此言,明显是在给陆澈找事。

冷乐颜刚才还在笑的嘴角,顿时一平。

陆澈倒是游刃有余的笑道:“宸王殿下行踪,微臣怎会得知?倒是殿下同宸王殿下是兄弟,不知宸王殿下为何未到吗?”

太子道:“我这亲哥哥,可比不上你这位臣子那般同他亲近。”

陆澈并不搭理他的阴阳怪气,只道:“微臣同宸王殿下,只是臣子与皇子的关系罢了,同臣与殿下的关系一致,不知殿下何出此言?可是近日同宸王殿下吵架了,心中有气,才想同微臣说说话?”

陆澈这话,不但实力跟宸王装不熟,还一并将太子打成了“在别处受气,就把气撒臣子身上”的无良储君。

太子一时都不知如何反驳,心里有气,却只能笑道:“是同三弟闹了点小别扭,想着你同三弟从笑一处长大,来跟你取经,回去好哄三弟。”

陆澈轻笑,“宸王殿下明事理,不管事出何因,他定已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恐怕此时早已后悔莫及,就等着跟殿下致歉呢,殿下只需邀约宸王殿下一同喝酒,此番兄弟间的小矛盾必当引刃而解。”

这话说的,好像宸王懂的道理,他就不懂似的!

太子一时之间,只觉得他没把陆澈刺激到,反而让陆澈把自己说的更加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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