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明阳再去找霁然，是在两天后。
霁然刚出校门，同样的一招，录明阳在后面跟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一拍肩膀，霁然大抵能猜到是他。
“知道我谁吗美女？”他故意用奶茶遮住了自己的脸，调侃道。
“你是谁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没鸡\/鸡的。”霁然回答。
这话说得录明阳脸上挂不太住，立马黑了脸，拿开东西道：“你嘴真毒，有哪个女孩子有你这样开放的。”
“那你找这样开放的我干什么？”霁然不屑反问。
录明阳自己气了一会儿，气不太过，干脆手里的一杯奶茶强塞给她：“甜的！热乎的喝上！别说话了！”
霁然一直听他在耳边瞎说，说什么她不害臊，一点也不会说话，不会讨人欢心什么的。
霁然不理他，奶茶喝下去一大半了，录明阳还没说出重点。
“喂，有没有听我说！”
“嗯，听着呢。”霁然不太在意，用吸管戳了戳杯口。
“还记得卓少凡吗？”录明阳又问。
霁然望了望他：“卓少凡？提他干什么？名字谁不知道啊。”
卓少凡这名字，可是一点都不陌生。
青早大哥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这冷淡的态度看得录明阳直扶额：“行了，我来帮你回忆回忆。有一学期，我们几个出去收高利贷，记得吗？就是他手下那个，不还钱，我们被打了一顿，这下，他马上落我手上了，你不想知道后续吗？”
霁然当然记得，而且，记得特别清楚，她讨厌卓少凡，自命不凡的家伙，让人恶心。
“你想怎么做？”
少有人能动卓少凡的。
但是她不知道，录明阳认识古闲。
同为道上老大，身份不比卓少凡低。
有他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反正，你今天晚上到蓝色酒吧就行了，”录明阳笑了笑，“八点，我在里面等你，记得来哦，有惊喜，千万别错过！”
录明阳打了个哑谜，霁然想起以前的事，也有心去看一看。
夜色中的A?城，十分撩人。
灯光璀璨，推杯换盏，月色柔和。
霁然好像不爱穿裙子，穿搭永远是那么简洁明了。
不过她身材高挑，看起来，很干练，模样也俊俏。
录明阳坐在吧台上喝酒，带着鸭舌帽。
看到霁然，他招了招手：“这边。”
“我说，跟我出来的时候能不能像女人一点？好歹也算是半个约会吧，不打扮一下怎么的？”
霁然眸色微变，也不管录明阳说了什么，转身就要往回走，录明阳一见不好，忙抓了她一把：“诶，我说着玩儿的，你穿什么都一样好看。坐下吧，好戏还没开始呢。”
等到霁然真正坐下来，录明阳把面前剥好的一小碟瓜子花生全推给她。
“搞什么把戏？”霁然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录明阳笑了笑，一边嗑瓜子，一边对着耳朵里的蓝牙说，“刘伟到了吗？”
“到了，跑不了。”刚子在那头回道。
“准备好了啊。”录明阳看了看对面卡座，那几个人霁然再熟悉不过。
坐在中间高高大大，眯着眼睛抽烟的是卓少凡。而后，旁边是他手底下的那个小毛哥，道上也俗称“屌毛哥”。
“他们也来了？”
“他们不来怎么看重头戏？”录明阳又笑得精明，“看他们喝酒半小时了，这几个哥儿应该也喝高兴了，喝高兴就好，就怕等下没东西吐。”
“那你安排得挺齐全。”霁然嗤笑。
“请美女看戏，不齐全点，怎么可以？我们呢，放轻松一些，你看，都是喝酒跳舞的，我们也是一份子。”
录明阳跟着动感的灯光摇了摇手，对舞池上的人吹了吹口哨，对着蓝牙耳机悄声道：“可以了，开始吧。”
刚子得到消息，就逼着刘伟打电话。
不一会儿，录明阳就看见卓少凡皱着眉头，把手机接起。
“卓哥……”刘伟小心翼翼地唤一声。
这一声卓哥，听得卓少凡更是火冒三丈，他们所在的区域太闹太吵了，他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大点声！”
“卓，卓哥，我这边有你的嫖?娼收据，你要不要……拿回去……”
“你他妈脑子有包啊！劳资要那个东西干什么！吃多了撑的吗你！”
“不……不是，我是……”
嘟一下——卓少凡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他，他挂了。”刘伟拿着手机，跟刚子几个人说。
“再打。”刚子瞅了瞅电话，抬抬下颚，让他再拨过去，“该怎么说怎么说。”
录明阳听着蓝牙耳机里的状况，一分钟之后，卓少凡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看到来人电话，直接挂断，连着挂了好几个。
最后，竟是直接关机。
刘伟彻底没法了。
“打他手下那个电话，屌毛的。”刚子说。
“煽情点，哭着说都没问题。”
刘伟撇了撇嘴角，不太情愿，还是拨通了小毛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