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阳一袭红衣站在棺木前,看着那个女人冰冷的尸体,身体甚至被砍得支离破碎。
她有些愣住。
“怎么回事?”
暗卫芙笙神情凝重,这四年里,大人与玄字号的苏大人关系是最好的,他看在眼里。
“大人...”
旁边玄芙玉撅着红唇,一张比女人还要阴柔几分的面孔,肤白貌美、长眉细目,分外惹人怜惜。他可怜兮兮地抓住她的一片衣角,想让她不要那么伤心。
“说。”
娇阳挣开他的手。低着脑袋,看不清神色,只是眉宇隐约显出几分不耐。她这几年是愈发没了耐心。
“唔...”
玄芙玉撇了撇嘴,眼神控诉她不懂怜香惜玉,灰溜溜地撤回手,低着脑袋,像只委屈的小狗似的。
芙笙忍不住回头瞥了他一眼,他始终不明白大人把这个男人摆在身边用意何在。毕竟他看起来,好像除了看起来好看一点,其余并无二用?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难道真如天字号的教徒们所传,大人之所以把这个男人留在身边,是因为大人心中爱慕教主,觉得这个男人眉眼有三分像他,所以才如此做吗?
“禀告大人,”芙笙单手握拳,半张银色面具遮面,露出一对琉璃双眸,“杀苏芙大人的凶手已经找到了,正乃秋山派掌门之子楚连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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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打开你的手机,立刻告知那些支持你的股东,说你放弃安家继承人的位置。并且把属于你名下百分之三十五点四的股份转让出去。”
她是怎么知道的?
安礼赫和安礼殊都惊呆了。安礼殊怎么也想不明白宁一然为什么要帮他,一时躁动。
宁一然毫不怜惜地踹了他一脚。
“别乱动。”
这一声响立马刺激到安礼赫,他想象着然然正在那一边承受他不知道的恐惧和痛苦。
“好...”
几乎是不做犹豫地回答,哪怕会让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努力瞬间化为泡影。
“啊嘞?”
这回轮到宁一然呆呆地眨眨眼睛,这和她预期不符,以为怎么着都该犹豫一下,这会儿反而骑虎难下。
于是她思考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提示:
“那啥...不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他近乎斩钉截铁地回答,“就算有什么以往对我而言再重要的东西,在我心里,也比不上然然一分一毫。”
“我几乎是抛弃了所有,不顾一切、只身一人来到这里,你以为你所认为我在意的,我现在还会在意吗?”
宁一然有些怔愣,她发现这一路走来,似乎的确是安礼赫一直在为她不断舍弃一些什么。
而现在,假如他将这最后属于他的都舍弃了,那他真的会一无所有。
“值得吗?”
她下意识问出口,随后感觉太煽情太不符合此刻的身份逻辑,于是又补充一句。
“或许你认为,一无所有的你,她未来还会有可能,愿意站在你身边吗?”
宁一然是一个世俗又物质的女人,这和她的身世无关,她就是那样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