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造谣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话说自顾捷这手臂受伤就一连吃病三四日也曾见那文凤儿,而她也是个不识趣的,明知道自己倒贴了这么多银子给文容清,而她自个又产后不久,明摆着两耳不闻窗外事,就万事大吉,可她偏不,非叫丫环搀她来到顾捷的住所。

如今玉屑已满,房屋紧闭,尤是红盆暖身,熏香自如,素知他顾捷平日身体康健,别说要靠这些,就是在雪地里光身又有什么所谓,听屋内有娘子诵读诗文,一下就让她气不打一处来,那是门也推了,嗓门也大了看到女人也要打了,可他怎能给她这个机会,一个健步将替那位娘子拦下。

“你发什么疯,你们都是吃得干饭吗,明摆着她还在月子,我看今天你们都是想死……了!!”

说时,顾捷已是摔杯大为震怒,丫环原就委屈,一时跪得那叫一个迅速,哭喊叫那文凤儿离去。

但她到底还是不认输,浑身上下就是一双杏眼和他较真,似要拿此物和他一较高下。

在旁娘子看得也不是滋味,意在上前解说一二,不料她结结实实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让顾捷再不能忍,一个横抱,将她送回房内,可她还不解气,非要在他的胳膊上咬上一口,才能合了她的意。

那时见他没有反应,再者她看到她刚咬之处洇洇出血,连他眉间毫相也淡出颗颗冷汗。

“你……你?怎么了?!”

只怕他还是有事瞒着她,正当她要掀开顾捷手臂,可他却不允了,一个健步就行了出去。

她想要追出去,正逢小儿喊得凄苦,叫她一时顿步而摸。

事后她饶得了顾捷,可饶不了那些整日跟在他身后的丫环家人,一个拍案就要叫他们如实招来,他们一个悚身,哪有那个胆子,前时就得顾捷说了,要是敢和文凤儿透露半句,他们的脑袋就要搬家,他们也是真的怕死。

“还请主母……主母莫要再问了,相爷最近心烦,闲玩赏雪就是常有之事,若是因此也要惹人猜忌,那才叫不该啊……?!”

听他们这嘴上还是没吐个干净,那文凤儿怎饶,一个动怒,又是叫做拿条拿凳,似老虎辣椒油就要备上。

饶是这小檀儿怜香惜玉啊,想她们似个葱一般水灵的人,要是绽了肉,那才叫吃多少东西也补不回来的,他是真心疼,故而求上一求就并非是虚的。

眼看自家倒霉儿子求情,她这当娘的就是再差也不能在他面前犯浑。

“今日亏得是你家小爷儿帮忙说话,要是换做他人,我断是拔了舌头再和他好好说话,还有下次你们再敢瞒我,休怪我也是不客气!?”

她们哪里还再经得起这般恐吓,惯是有地跑,就是头也不敢回了。

且说文檀这个小子,自被顾捷送到这来,就是浑身不自在,后是说什么也要到外边玩去,她是闹不过,只能由得他去,可见外边雪大霜重,他这会才想起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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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做娘的来。

“来来……!娘今天叫人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四喜丸子,你快吃些,也让娘瞧个乐?”

丸子是他最爱,他自然是要吃,可若是昧着良心,他就断然不会吃。

“你这话是何意?!”

她自当他是个活宝儿,平日也整些有的没的,可今日说得要有半分假话,她可就要掌了她这张小嘴不可!

“娘亲在上,孩儿怎有半句假话,爹那处有了姨娘就是有了姨娘,任是今个您也看到了,在此下去只怕他们就要生米做熟饭,好不快活了?”

料是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说假话,只不过时下她身子不方便,况且顾捷也不肯忍,若是贸然前行,必定会惹来诸多事宜,所以只能麻烦她这个宝贝儿子,常跟在他爹身边,看他吃什么玩什么,最主要的是看有什么娘子常自出入那房。

“爹脾气大,若是我帮了娘,爹心中自然不悦,倒时还要连累檀儿里外不是人……?”

他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提条件吗?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可是一听这小子之后要求她可就不淡定了。

回说前头被文凤儿打了的那位娘子,这巴掌吃得那叫一个冤枉,明摆着就是自家官人没空送字帖书卷,这才代劳,抵是那时顾捷见天冻霜冰,她一个妇道人家,衣裳单薄,留她暖身一二,即刻就走,期间再报个书名帖字,一切循规蹈矩,无所不同,可她文凤儿就是个醋坛,又是惹事精,非叫丢人现眼才合了她的意。

“哎呀,相爷!你这手臂怎么还流血了……?!”

她道是还不敢走,生怕还要再问她的时候,未得顾捷回来时就一直守在房外,一至搀扶起顾捷,他就疼得嘶声,一掀衣袖,看着竟然险些就连皮上骨肉也要不保,吓得她就要前去请郎中。

“慢着,不必!一点小伤何足挂齿……!”

说罢,他唤人打开药盒,里边全是这些年顾捷命人四处采集的药材熬制而成,有救命也有拿命的,其中一味叫做蚀骨草药效最为狠厉,几点碎末倒于伤口,就可几乎夺了人的全部神经,叫他咬着碎布不敢言语,随后更是冷汗涔涔,几乎要痛得昏厥过去。

想堂堂相爷得此模样,那娘子就是再平静也得所以,连忙叫唤起来,就她喊的那道时候,眼看着门前经过一小孩,衣着还富贵,指定这家公子爷儿,于是问他。

“你可知道你爹这是究竟有个什么由头,又要怎么救你爹?!”

她道得极快,可这小人的眼神全是在看那位娘子脸上的胭脂水粉,一个手指胡拉蹭得一点脂粉就欢喜跑开,叫娘子好生无奈,只得跑了府外,遍寻医馆,奇怪的是,附近医馆一听是宰相府上,个个不大愿意,硬要跑到远些才能使得人前来诊治。

原本前来的郎中也不大作为,可一看到宰相府牌匾三字,这眼珠子就好似要掉下来一般,说什么也不肯治了。

都到了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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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可有不入的道理,叫是她好拉硬拉,那郎中也不做,一个扑棱还要给她跪下。

“求这位姑奶奶了,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母亲,二十的孩子,早些年老婆还走了,如今能剩的就是我身上这点医术,我是看着高官贵人就怕,再有我那些药也不便宜,若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我可真就不知道要上哪说理了……哟?!”

还真叫他眼瞎呢,明摆着这么大宰相府三字,再看里边这气派洞府,就该知里边宝贝不少,别说瓷瓶古董,就是给他一块石头,只要带着宰相这两字,何愁换不到银子,可见他就是有意托辞。

“您若再不请好些,可真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那娘子还要和他动真格,还整合这小老儿心意,嘴里叫嚷着宰相府打人了,娘子说不过又怕惹事,正愁要不要把他放了,但转头一想,里边那位还躺着等着医治,如此仁者仁心,他怎有不救之理?

“不必了,既然他不肯,本相也无需求他…!”

道是娘子正要出力把他提进门去,猛然听到身后有人言语,一看竟是顾捷。

但见他精神爽利,一看就和前时简直判若两人,就连他身上的伤也消失无存,好叫以为她眼花,又望几眼,才确认无疑。

“真稀罕了,相爷你……?”

她还想要问个明白,只是眼下顾捷并未言语,而是眼不错珠看向那位郎中。

事到临头,他也吓得颤抖,偏生一点骨气想要和他犟上一犟。

“别靠近我,要知我在这一带也算有些名气,你若是想要伤我,也知爱惜自个名声……不是?!”

顾捷还以为这小老儿能有什么狠话,一时竟然让他忍不住轻笑。

试想那晚从府上慌忙逃走的郎中,看来是没少说他的坏话,连带着不过一夜竟然败成这个德行,若非他今日对这位娘子还算客气,想必他这一双就要疼上几天才好。

“回去告诉这京都你的同行,相爷我位高权重,有的是手段和伎俩,可若是下次再让本相看到今时你这般择人看病,不顾他人生死的,别说你如何如何可怜,一方告到皇帝那里,我也定要你的命了,明白!!”

“明……明白!!小人这就走这就走……!!”

待他说得这些求饶话,顾捷才一个撒手,想他还是不争气,愣是滚上一滚才将逃跑。

而那位娘子再想要问时,顾捷已出腰带里拿出二两银子。

“这些只当是向你赔罪,贱内生性粗鲁,做事颠倒,素来我自知她可能对我,不想今日伤及无辜,向来实在抱歉,还请你一定收下!”

娘子前时还自推辞,但听他这话,也知其中厉害,况且在他家拖延已久,随即还礼而走,剩那顾捷矗立远眺,直到人走远了,才肯进屋。

那红木铜门下,小小人儿早已尽收眼底,只叫一个好字,连忙一个翘脚就速速赶回文凤儿那房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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