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又拜

第八十六章

且不说他们二者扯不扯得上关系,就是他不拿主意发兵,而他芮植又是如何问指滹朝?

“好了,夜已深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再败坏你萨嶙王的名声!”

顾捷是有意挑弄他,此人想秉性固执顽劣,若是不给他吃些苦头才叫对不住这西曲百民。

眼看把他赶了出去,这里才有片刻安静,可他一觉睡到天亮,又听外帐小兵说他在营帐跪了一宿,原本男儿吃苦受累没什么,可他偏就不是个铜身铁手,一见顾捷出来就昏厥在地,任是怎叫叶不醒。

无奈只得他顾捷好生照应,一连照顾两日才叫烧退了,人也精神,可他到底还是个不识趣,硬要他把他父辈的王位抢回来。

“你若是能让我重回王位,别说每年俸禄,就是贡品美女一概不会少了你的,你可答应我?”

他不是难为他吗?王位这东西素来都是他们内部解决,外人概不参与,况且依他所说俸禄美女,如今人贫马瘦,等到什么时候还是未知,怎能画个大饼让他出人出力,不可不可!

就知他不肯答应,陊孙那脸霎时暗沉,晃悠走了出去,饶见他事后对自家族人也算不错,想来此事因他芮植而起,如今人是不见,却留下一地鸡毛,助他夺回其位也是物归原初,不算强求。

思来顾捷连忙唤人打听,此刻是何人强占了萨嶙王位,在部间又是威信如何,要说这西曲六部,他们再熟不过,笼统人口也才两万余人,部落分配人数也明朗,麾下最多不过五千,可要说精兵强将当属萨嶙一家,其次就是鞑迩一族,原本陊孙就打算和鞑迩王来个前后翼双夹,若是不成一拖战况也可战剩一万余人,到时联合其他四部也可大挫敌军,可他万是没想到他们竟能从无人生还后境举兵进攻,身处那地的鞑迩慌不择路,以为中了陊孙埋伏,带人冲进萨嶙营地,之后更是赶他下台,独坐两部之王,可惜没让他如愿,滹朝的兵马蹂躏殆尽方才离去,留给他们的只剩无尽的荒凉,他曾以为是天神故将此难,可他坚信总有一日会得新貌,果不奇然,遇上顾捷,是他送来牛羊,带来物资使得西曲这片土地又重新恢复往日活力,为抵御塞使官的剥削压迫,他们打算就几日给他点苦头吃吃,让他们退到属于他们的位置。

想时他那叫一个胆肥,带着两千部军,堂而皇之杀尽营内,幸得他顾捷有先见之明,看他们包围住自己,自然也是没在怕的。

“哼,好一个鞑迩王,让你吃饱喝足不算,你还想要杀人饮血,到底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看不起我滹朝人马?”

人马,他呸!就是些养肥的驴子,任是跑起来还没有他的悍马之快,他是受够了,尤其是在吃了这些苦难,他这体内怒火一日再也压不下,今日若是不给他腾地,那就是死路一条!

“你看着选吧!!”

还选择什么,就算他们全部而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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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是他顾捷的对手,想他有能力供给,自然也能让他们缺水断粮,如此一腔孤勇,他们又当真以为自己可以走出这片沙漠吗?

“王,我看这小子说得虽然像放屁,可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世代依赖此地,断不可轻易放弃啊…!”

就他们现在所说那些他岂会不知,可是今日是他顾捷不肯饶他,若他不肯迎战,岂非是想要千万儿郎耻笑?

念时,他已是一个飞鹰踏浪,出手那叫一个狠厉,而他顾捷也不差,一个腾凌傲云,将他甩落开外,之后再有什么恶狼白骨,佛手掏珠,还不是他一个排腿,就让他吃了亏,折了面子萨嶙部人前,原本他们就怀有异心,如今看到自己的王如此没用,即便不说,他们的眼神也如洞悉一切,只怕不是他想要收买人心,故意要在他们面前折他的面子,想到这里他已是一找蟾蜍起跳,站立了身。

“哼,想我西曲男儿心气之高,断不会认贼作父,今日我虽败给你,可你也别想有朝一日统一我西曲六部,就算他们答应,本王也不会答应,就是焦土焚身也在所不惜!”

不愧是敌军前来时,对萨嶙下狠手的鞑迩王,就是做了阶下囚也能如此豪言壮语,而他素来最敬佩的就是这一类,可敬佩是敬佩,但开打前,他答应的条件可还没做算数呢?

他说得不错,他们二人厮打前确实立了条件,鞑迩那时还以为是立军令状再不济就是想要他的性命罢了,料知他为六部这首,他若是死了,他的部民定然不会放过他,不信他就斗胆试试?

只听顾捷呼吹一下毛发,手中钢刀已是削发如泥,更别提放在赘肉垂生的脖颈上,一动就可引颈血洒,只怕他是开玩笑,叫他好生跪上一跪,这才换他两句说词。

“想你们自先祖以来皆为六部,六部割据自理,素来融洽,料知你无才无德,竟还妄想掌管两部,你这胃口也着实大了也些,我也不想为难你,你且将属于陊孙之部老实归还于他,剩下的人你该如何贴养就如何贴养,我们概不插手?”

素知当惯狼的人,如何心慈手软,尤其是他在众人面前立了威,只怕归还是假,瓦解是真的,那会他的脑筋又犯,浑然不理会,号令部民投石击杀。

而他顾捷就正正坐在这里,就盼着他口中所谓击杀何时呈现?

“你……你们都疯了吗,我是可是旖族人,不能让滹朝人给我当皇帝啊!!”

事到如今,他还在拿那番说词妖言惑众,看来不叫他的部民表示表示,他就不会相信眼见为实。

只见陊孙换了一身行头出现在众人面前,都说人靠衣装,果然换回了他曾经的豪华王子装,整个人看起来珠光宝气,连眼神也换化从前的神采,若说变化就是有了两分谨慎。

也赖得他有一位好母亲,早年广施布恩,结得民心,二人齐上阵,不过须臾原部落居民归入麾下,而他最终也成为萨嶙王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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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全要归功于顾捷,如果没有他,他不可能不费一兵一卒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他要和他结拜兄弟,共图大业。

才拿回位置,就想好什么大业,不说这话当着韩毕的面合不合适,就是鞑迩口中的那些话,他也断然不能和他们西曲扯上关系。

“莫非,恩公还要嫌弃我西曲,我西曲虽近年风光渐败,但试想做个桃花源地也未曾不可,好酒好风好景,惯是养人啊,况且朝堂变幻莫测,你该有个后路才是!”

这话他说得不假,就他这副吊儿郎当的姿态,在官家那里也是白拿银子,可退居此地只怕她文凤儿水土不服,到时再祸祸他的倒霉儿子,这可就不是他的本意了…

他们商图共谋也好,可这地是他韩毕说了算,他们奉命驻守,自是要将他们看紧,若是战事再起,他们丢的可就是所有兄弟的脑袋。

细说他们人数起初尚有千人,除了逃亡病死,姑且也还有五百人,区区五百人能做些什么,不说他们兵强马壮,和那一万多余旖族人来说权且势当力敌,如此互相折磨,白替他人做事,未免有些愚忠。

想到这里,顾捷要他陊孙发誓,发誓从今往后不可擅自发战,伤及无辜,否则他这个做小弟的不会放过他!

“这个这个是自然,好说!!”

一听顾捷已认他做大哥,那眼睛就笑成一条缝,当即引歌高唱,齐民同欢。

事儿是好事,但总归让韩毕不放心,不久之后他就当以接朝廷俸禄未由,派遣一人送信呈于兵部,再转接交由宰相。

信上句可谓是字字诛心,且说是如何顾捷和他们如何狼狈为奸,如何如何大力发展,似要助他们恢复国力,如此背叛我朝,按照军令当杀,若非他身系官职,定斩不饶,如求暗令,就可行动。

然宰相却是看到之后,嘴角生笑,暗语意思,一道将信扔于火盆之中,之后另觅信笺,润笔磨字后,只怕不够他顾捷在那逍遥快活的,又唤人备下茶盐物资,只多不少,给他送去。

“务必交到他手中,让他细细查阅,切莫辜负我这番心思?”

小兵得令,按步而撤。

家中有了外人,还是暗阁相见,如今作风还是头次见到宰相密会百官板倒文官刘安士,一巩他第一宰相之位,如今又行此事,想必又是打哪家主意。

即是爹有主意,他这个做儿子又何至于当个闲人,想时暗地劫下那人,且问他几句。

“这是你要送往何地?”

“回小爷的,是我家大人差我面见宰相,如今事成信在,自是要赶回西曲那处!”

好家伙西曲那块,他素来听宰相说过要把人养得穷图匕见,求造声势,如今却是要运送茶盐,只怕还是他变卦有了别的主意不成,而那信更是滴了印泥,一时叫他好为心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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