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的灯光发着黄色的光，将氛围渲染的恰到好处。
在展览的最后，一众高官富豪，海内外人士互相攀谈。
正是交流时间，众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好不热闹。
国外友人，聊着《华京风貌图》。
几个专业人士，对画做出估值。
查尔斯黄操着流利的中文说：“这画我很喜欢，不知道藏家是谁，真想出价买下。”
菲德洛也是明白人，知道画的价值，他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这是谁的画？”
工作人员们摇头。
尚双喜正在跟外方代表聊天。
他跟翻译说：“等下我们还有欢迎酒会，到时一起聊聊。”
外方负责人听着翻译的话，点点头，“是的，感谢您的款待。”
这时黄得功来到两人身边说，跟外方负责人点头致意，然后跟尚双喜说：“我很喜欢这幅华京的图，请问他是哪位藏家的，您能否介绍我们认识。”
外方负责人也跟着说：“这幅画很迷人，我也想要见识见识藏家。”
尚双喜看向人群，他说：“今天他来了，只是现在见不到人。等下在欢迎酒会上，我介绍你们认识。”
尚双喜扭头跟紧跟在身边的杨定说：“你去给李先生打电话，叫他不要走，后面还有酒会。”
杨定走到旁边，拿出手机打给李超然。
“喂？李先生您在哪里？”
李超然和胖子坐在车上，已经出了会展中心。
李超然说：“我刚上车，已经准备走了。”
向来工作狂的，杨定加快语速，说：“我可能没跟您说清楚，今天结束后还有个酒会。领导说请您参加。”
李超然说：“算了吧，我车已经走了。”
杨定急道：“要不您给我个地址，我派车去接您。”
李超然说：“没必要，今天主要是来看看讲解。没事我就先回，酒会那么多大人物，我就不去献丑了。”
挂掉电话，杨定见劝不到李超然，只能是回去跟领导汇报。
联想到之前，李超然为罗丽琦打电话沟通，今天他来现场可能只是看罗丽琦的讲解。
想明白这层，他回头凑到尚双喜耳边说几句。
尚双喜表情平淡，“没事，我打个电话给他。”
杨定听着，阵阵惊奇。没看出来，李超然牌子大到领导亲自给他打电话。
尚双喜跟人群聊几句，溜到旁边。
拿出他的手机，打给李超然。
“李哥，你得回来。好几个重要人物对你的画很感兴趣，要见你。”
李超然看到电话，也是愣了片刻，没想到尚双喜亲自打电话来。他的面子不能不卖。
李超然说：“我回去吧，本来我们已经快到了。”
尚双喜语气舒缓，“那成，我等你。”
车内，李超然挂掉电话。
跟胖子说：“回去吧，去展览中心。”
胖子说：“不如刚直接回，还能在路上掉头。现在要多走很多路。”
李超然说：“没办法，尚双喜的面子必须要给。”
他说话的语气有点懊悔。
胖子说：“怎么着，听着你不大想回头啊。”
李超然说：“我都决定要走，当然不想回头。但他的面子必须要给。这也挺烦人的。”
胖子说：“有啥烦的，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跟他扯上关系。”
李超然说：“一开始是柳存天，后来是常老，现在又是尚双喜，好像要靠着他们才能混下去。我明明靠自己就可以的。”
胖子说：“能有这些人给你保驾护航，哥你就知足吧。”
李超然说：“人还是要靠自己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胖子说：“我就不这样想，老王我第一次觉得你说的不对。连***也要靠财团支持呢。有靠山是个幸福的事。”
李超然说：“我现在怎么觉得不幸福呢。”
胖子说：“您那是有本事，我要是有你那鉴宝水平，有呼风唤雨的能力，我也不想卖他面子。”
李超然说：“回去吧，他的面子要给。”
车回到展览中心，前后不过三十分钟。工作人员已经散去大半。
范知娴的同事们拿着各自的文件袋，准备离开。
他们跟范知娴说：“小范你还不走吗？工作都结束了。”
范知娴说：“我再等等吧，二楼还有会嘛。”
其他人笑道：“那你先坐着，我们去喝咖啡。”
他们边走，边低声说：“范知娴也真的，跟主任一样工作狂，没她的事了，还要守在门口。”
“人家想要往上爬嘛。”有个女生扭捏地说着，引得众人阵阵轰笑。
展厅门口，李超然推开玻璃门进去。
签到台处，范知娴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她还是白领丽人的模样。
见到李超然回来，她立马站起身。
见到李超然，她问：“您怎么回来了？”
李超然说：“有新任务，还得回来工作。”
范知娴说：“您还能有新的任务啊。”
胖子看两人聊的火热，他问：“怎么李哥你到处都能认识美女。”
范知娴大方地说：“您是李先生的朋友吧。”
胖子说：“叫他李哥就行。我们都是这样叫的。”
范知娴：“我可不敢这么亲热，我们主任都叫他李先生。”
李超然说：“杨主任在哪？我刚好去找他。”
白领样子的范知娴说：“他们在开会啊，参观完展览，他们会在二楼的会议室开个文化交流的会。”
李超然跟胖子互看。
李超然认真地说：“我不知道这事。”
范知娴很郑重，“我打个电话帮您问问吧。”
李超然点点头。
范知娴打通杨定的电话。
“小范啊，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主任，李超然先生在门口。需要我带去休息室吗？”范知娴说。
杨定听到李超然回来，他跟范知娴说：“你带他们去嘉宾休息室，11点20直接带去宴会厅。”
挂掉电话，范知娴心中有底，她跟李超然说：“您二位跟我来吧，先在休息室休息下。”
范知娴心跳加速，表情尽力保持平静。
她没有立即走，真是太对了。刚好遇到回来的李超然。
她知道李超然是杨主任的贵客。
她接待李超然，获得宝贵的表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