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肖王殿下遇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太皇太后尽兴而归,提前离席。

小皇帝正是猫狗也嫌的年纪,吃不了几口饭,就觉得十分无聊。谢灵羽命小皇帝跟前的老伴当孙公公带他出去玩耍。

宫锦行与花写意起身,打算打道回府,临行之时向着肖王等人暗中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在酒楼等候众人。

肖王等人立即会意,但是谢灵羽在,总不能一哄而散,只能一个一个开溜,宫门外集合。

宫锦行与花写意打前站,率先赶到酒楼,命掌柜准备一桌上好酒席。

掌柜领命,还未吩咐下去,轻舟就慌里慌张地闯进了雅厢。

“王爷,不好了!”

宫锦行淡淡蹙眉:“怎么了?”

轻舟一脸凝重:“肖王殿下跟前的侍卫来报,肖王殿下遇刺!”

“什么?”

宫锦行也是大吃一惊:“在哪?”

“宫里。”

“你说刺客费尽心思潜入皇宫刺杀肖王?”

“不是,”轻舟摇头:“听说刺客的目标是皇上。多亏了孙公公拼死抵抗,大声呼救。正巧肖王殿下出宫路过,立即上前救下了皇上,但自己被对方暗器所伤,现在中毒昏迷。”

“中毒?刺客呢?身上难道没有解药?”

“没有!”轻舟笃定地道:“御林军包围刺客之后,他见逃脱不掉,就服毒自尽了。”

宫锦行立即起身就走,刚刚出了雅厢的门,见花写意没动地儿,又转了回来,一把拽住花写意的手:“跟我一起回宫。”

花写意也知道人命关天,不敢怠慢,与宫锦行二人直接回了皇宫。

刺杀现场已经处理完毕,恢复如常。刺客一身太监打扮,全身上下更是没有一点线索。

小皇帝受惊,已经返回自己的寝殿,谢灵羽派了御医前往。

肖王的伤口处理完毕,失血不多,也未伤及要害。不过暗器之上有毒,肖王还仍旧昏迷不醒。

御医医术虽高,但是并不擅长解这些稀奇古怪的毒,正束手无策。

太皇太后与谢灵羽都在,冲着一群御医和御林军大发雷霆。

见到宫锦行回来,太皇太后明显舒了一口气。

“寿宴之上,就怕有人趁乱混进宫中,已经命御林军严加盘查,谁知道还是百密一疏。今日若非孙公公与肖王拼死相护,皇上他只怕要遭遇不测。可把哀家与灵羽吓坏了。”

宫锦行点头,先上前查看肖王的情况,然后望向花写意。

花写意自觉地坐到跟前,诊过脉象,看过伤口,不出所料,鬼医堂有现成的解毒方子。

她又一次觉得纳闷,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就代表着,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好像,自己前世今生所行的轨迹,就好比是一个圆。自己在现代所学,既是起点,又是终点,如此循环往复。

她不假思索地开出解毒方子,交给御医前去准备汤药,这里也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她退出去,安静地等待着宫锦行。

外面两个侍卫还在讲述适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心有余悸。

“那个小太监的尸首已经找到了,直接锁喉,一招致命,然后藏在桥洞里了。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干干净净的。可这刺客进来时候穿的衣服却没找到。不知道是假扮宾客随从混进来的,还是翻墙越脊潜入进来的。”

“咱们今日巡逻多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连只苍蝇都甭想悄无声息地混进来。肯定是哪个官员带进来的下属,太后已经下令审查百官所带的随从。反正又要鸡飞狗跳没个安宁。”

“今日宫门核查也严,每个官员只能带一个随从,如此盘查起来倒是简单,就怕有人浑水摸鱼混进来。”

“这种事情肯定早有预谋,查来查去又是一笔糊涂账,咱们各打三十大板。多亏肖王殿下替皇上挡了那一只毒镖,又有摄政王妃为肖王解毒。否则,咱哥俩的脑袋未必保得住。”

“这些亡命之徒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即便刺杀成功,他也不可能安然逃离皇宫,这不就是来送死的吗?”

“这叫死士,来的时候就没打算回去,真正的视死如归。”

“什么视死如归,还不是喝酒壮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怂?”

“你还别不信,甭提多晦气!那个刺客尸首是我拖下去的。拽起他来的时候,脖子后仰,出了一口尸气,就喷在我脸上。当时没屏息,闻着就有那么一股酒香味。”

“快别恶心人了,还酒香味。人都死了,酒臭味还差不多。”

“还真不是那种酒菜混合在肚子里发酵的臭气,挺好闻的。若非怕有尸气,我还想较真闻闻他喝的是什么酒呢。”

“就说你是个酒鬼,这会儿还有这闲情逸致。一会儿这案子不一定查到谁的头上,咱们都自求多福吧。”

有人低低地提醒同伴:“摄政王出来了,别说了。”

人群立即散了。花写意转身,见宫锦行从里面走出来,一言不发,面色不太好看。

她迎上去:“肖王没事了吧?”

宫锦行摇头:“已经没事了,母后做主,就让他留在宫中养伤,暂时不返回福州。”

“母后这是消气了?”

宫锦行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回府。”

抬步就走。

花写意跟在他身后:“案子不查了吗?”

宫锦行摇头:“刺客已经死了,毫无线索,没有什么好查的。”

“也不是啊,”花写意反驳:“最起码可以验尸,尸体上或许有线索。”

宫锦行脚下一顿:“什么线索?”

“比如,可以开膛破肚,就可以看出刺客上一顿饭吃的什么饭菜,又喝的什么酒,没准儿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在都城的落脚之处。这样或许就能查出,有谁联络过他。”

“进宫刺杀皇帝,如此危险的事情,你觉得,刺客会喝酒么?一丁点白酒都能令人反应比平常迟缓,判断力出错。更为重要的是,他身上带着酒气,会暴露他的隐身所在。”

“是宫里的御林军说的啊,说刺客口中有酒气,而且还未发酵,会不会是酒席上的宾客?”

“不是,”宫锦行笃定反驳,鼻端轻哼一声:“你当每一个人鼻子都像你一样灵敏吗?”

“若是像我倒是好了,别说喝的什么酒,就连他吃的什么下酒菜打个嗝我都闻得出来。”

“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我不嫌恶心,我想去看看。”

宫锦行面色一沉:“在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之前,我希望你能夹着尾巴做人,不要太露锋芒。免得给本王招惹麻烦。”

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花写意追了两步没追上,也学着他鼻端哼了哼:“当我真的愿意多管闲事么?说出来你也不信,还说我挑拨你们兄弟们之间的关系。”

追在人家身后颠儿颠儿地出了皇宫,跟着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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