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战王知道你擅作主张吗

她趔趄一下,眼前也一晃。

战夜烬眼疾手快,趁机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嗓音有些暗哑:“发热还没好吗?”

温宛卿状似不经意的从他怀中抽身,甚至往后撤了几步,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她垂眸,缓了一会儿,才说:“没事了,你快回去吧。”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战夜烬再次拉住她的手,低头询问,“若是不满我昨晚独自睡过去,你打我一顿好了。”

温宛卿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垂着头靠在自己的梳妆桌前,低声说:“生气也昨夜的事情。不过昨日发热,烧得我有点迷糊,还是别把病气过给你了。”

战夜烬眉头倒竖,不满她这样说自己,“你知道我向来不在乎这件事情。”

温宛卿不语,但回避的意味十足。

见说不动,战夜烬又伸手,想把她拥入怀中。

奈何这一次,温宛卿侧身躲开了他的手,“快回去吧,我这边没事了。”

说完,她佯装无事,缓慢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战夜烬看着自己僵在空中的手臂,面色倏地冷了下来。

温宛卿抿着唇,最终叹息一声,“我累了,战夜烬。”

战夜烬还想说什么,忽然

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冷锋在外面慌忙喊道:“王爷,宫里来人了。”

他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又扫了一眼房门,只好无奈地起身,“既如此,我等晚膳再过来。”

说完,战夜烬便离开了房间。

温宛卿咬着唇,朝他的背影望了望,眼中具是悲痛。

在白雪进来之前,她还是果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等晚膳时,战夜烬刚靠近温宛卿的房间,却见里面一片漆黑。

白雪恰好正从里面出来,连忙行礼道:“王爷,王妃才睡下。”

“她用过晚膳了吗?”战夜烬沉着脸问。

白雪迟疑地点点头,“王妃用了些清粥,便睡下了。”

他扫了一眼房门,手指挣扎地攥成拳,到底还是舍不得扰了她休息。

他思来想去,依旧不明白为何昨夜还好好的,今日就变成了这样。

“昨晚,我睡着后,王妃都做了什么?”

白雪咬着下唇,犹豫着开口。

“那日、那日屋内具体情况,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王妃似乎陪着王爷睡了一会儿,才离开了寝殿。”

白雪努力斟酌用词,让自己说得话更加真实可信。

毕竟,王妃已经嘱咐过了,不能让

王爷知晓昨晚药婆和药老都来过的消息。

好在对于这个答案,战夜烬也并没有多问,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只是之后接连几日,每当战夜烬来寻温宛卿时,她总有理由不见。

次数多了,他心头也不禁有了些许疑窦。

趁着天色将亮未亮时,战夜烬便堵在房门外,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入。

门口当值的婢女换了人,并不知晓战王和王妃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好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外,等待两位主子的吩咐。

没多久,房间内传来温宛卿的声音,“进来送水。”

婢女犹豫地站在原地,进退不能。

战夜烬大手一挥,将她拦在门外,自己抬脚进入房间。

房间内一片昏暗,温宛卿原本坐在床边,忽然听见脚步声有些不对。

她快速重新躺了下去,被子高高拉紧,警惕地听着脚步声。

没多久,脚步声在她的床边停下,熟悉的冷香拢在她身边。

温宛卿贪婪地深吸一口气,知道是战夜烬在自己床边,却还是只能假装刚才是在说梦话。

战夜烬站了片刻,低声说:“宛宛?”

依旧无人应答。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帮她把被子掖住,留恋地

扫过她的面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温宛卿这才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着战夜烬离开的方向,一股钻心的疼痛霎时蔓延开来。

对不起,战夜烬。

第二天清晨,温宛卿趁着战夜烬上早朝的时间,裹着厚重的外衣独自前往永安侯府。

身上的情毒越发严重,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活到两个月。

在离开前,她还想看看自己的兄嫂如今究竟怎么样了。

刚下马车,温宛卿忽然感觉有个陌生人拉住自己的胳膊,将她拽如旁边阴暗的小巷子中。

她此次出行十分隐秘,除了车夫,谁都没带。

刚好车夫还在前面拴马,根本没注意到温宛卿这边的情况。

她挣扎了一番,还是被拽入黑暗中。

“别怕,是我。”熟悉的声音忽然响在温宛卿的耳边。

温宛卿的动作跟着一顿,她抬头看去,对方若隐若现的面庞在阴暗的角落里逐渐显露出来。

“怎么是你?”温宛卿拢回自己的衣袖。

拉她过来的人,正是清王萧濯。

萧濯扫了一眼她手臂上的红疹,又看她面色藏不住的惨白,心中冷哼。

这个女人还真是为了战夜烬不要命了!

连换血这样一命

换一命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他面色微变,谈不上是生气更多,还是难堪更多。

“你不要命了吗?为什么要救他?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

温宛卿顿时怔住,“你怎么知道?”

萧濯面色微沉,“我不信你没有看见纸条上的内容。”

那张纸条,本意是想要温宛卿主动来找他,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温宛卿竟然真的可以为战夜烬做到这种地步。

可他想让死的人,从来都不是温宛卿啊。

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倒是没有反驳。

沉默中,萧濯再次拉起她的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红疹。

温宛卿连忙抽出自己的胳膊,表情不耐,“你要做什么?”

萧濯微不可见地皱起眉头,“这种毒我也曾听说过,你手臂上这种迹象,只是中毒前期的表层显现。”

“听闻,若是病入膏肓,你的身体还会长出腐肉,皮肤会被腐蚀,死状极其吓人。”

即使曾经听药婆前辈讲过一次,温宛卿再次听见还是会眉头紧锁。

她默默靠在墙边,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表达什么?”

“战王知道你擅作主张吗?”萧濯突然问。

“我不信他那种人,会用你来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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