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用生命在演戏

好容易等简时初松开她,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简时初正趴在她身上,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眨的盯着她,灿若星辰。

“叶清瓷!”他忽然说:“你喜欢学校是吧?不如,我把云城所有的学校都给你买下来吧!”

送她一栋云城学院,可以换来她的不反抗。

那将云城所有的学校送给她,是不是可以换来她的主动迎合?

叶清瓷:“……”为什么事情发展的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鄙视她,不过一所学校就把她收买了吗?

“说话!到底好不好?”见叶清瓷不做声,简时初不满的捏住她的下巴,使劲晃了晃。

“不好,”叶清瓷虚弱的摇头,“学校有一间最好的就可以了,买太多,就没新鲜感了。”

她从不怀疑简时初的能力。

他说要把云城所有的学校买下来,他就绝对可以把云城所有的学校买下来。

但是,那么多学校,全都买下来,得弄出到大的动静?

她可不想因为她一时演戏,就弄的整个云城鸡飞狗跳!

“脸色怎么这么差?身体不舒服?”简时初抬手抚在叶清瓷的额上。

“嗯,”叶清瓷闭上眼,“特别不舒服!”

任谁被狗咬了一通,还不能反抗,更不能还手,都会不舒服。

“那我们马上去签字,签了字,送你回去休息,你想要什么,改天再买!”简时初按下车窗,“萧卫,开车!”

“是,少爷!”等在车外的萧卫,连忙打开车门上车。

到了西苑茶楼,简时初和叶清瓷刚一下车,简时初便迎过来,“少爷,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只要叶小姐签了字,立刻就可以生效。”

“好!”简时初环住叶清瓷的肩膀,“走,进去!”

十几分钟后,再从西苑茶楼出来时,叶清瓷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云城最好的贵族学校,云城学院的所有人。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能挂她的科、记她的过、退她的学。

因为,她已经成了学校的主人。

回到车上,叶清瓷脑袋晕晕沉沉的,腾云驾雾一样。

她一开口,就要了简时初一栋学校。

这间学校,是云城最昂贵的贵族大学,比那些商场、珠宝店什么要值钱的多。

可简时初丝毫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反感她,甚至厌恶她,反而看上去心情特别的不错。

其实,简时初的心情,岂止不错,简直就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这样高兴过了。

飞扬雀跃的心情,就像小时候第一次自己驾船出海,第一次独自一人荒岛求生。

对他来说,财富、名利、地位,唾手可得。

已经很久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令他感觉这样兴奋刺激。

就好像一个人,走在坦坦荡荡,却什么都没有的大路上。

走了很久很久,前方一望无际,永远都是平坦的道路,什么东西都没有。

可是突然之间,大路中央冒出一座城堡,城堡里都是他没有见过的新鲜又好玩的东西,刺激着他的神经和心脏,让他开心又兴奋。

上车之后,叶清瓷轻声问:“七爷,能送我回家吗?”

她没像以往一样,直呼简时初的名字。

拜金女嘛,哪有直呼金主名字的道理?

“回家?”简时初皱眉,“为什么要回家?”

他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叶清瓷疲惫的都不想解释。

每个人出了门,都要回家。

回家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简时初见她不说话,不耐烦的揉揉她的后脑,“说话,为什么要回家?”

他家不好吗?

他家比叶家房子大,佣人比叶家多,所有的东西都比叶家好,哪里让她不满意了?

叶清瓷扭头看他,静静说:“倦鸟尚要归巢,是个人出了门,都会记得回家的!”

“那以后你就把简家当做你的家就行了!”简时初理所当然的说:“你是我的女人,当然要住在我身边!”

“这不可能!”叶清瓷心凉了下,下意识反驳。

简时初想做什么?

真的将她当做一个情儿,包羕起来,金屋藏娇吗?

“怎么不可能?”简时初皱眉,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刚刚乖了没有两分钟,又原形毕露了是吧?”

叶清瓷心里一惊。

对啊!

金主要把拜金女留在身边,那是拜金女求之不得的事情,哪有主动往外推的道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清瓷挽住简时初的手臂,脸颊枕在他肩上,柔声说:“我只是担心我大哥,他身体不好,需要我照顾。”

叶清瓷偎在简时初的肩头,他的气息窜入她的鼻孔,是一种阳刚清冽的男人香。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叶清瓷也有洁癖。

虽然不像简时初那样严重,可也极讨厌与陌生人之间,有肢体接触。

可大概是被简时初强吻了太多次,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气息,这样偎依在他身上,竟不觉得突兀。

他虽然很瘦,但很有肌肉。

浑身都散发着极强势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干净清冽,没办法让人讨厌。

看了眼乖顺的偎依在他肩头的叶清瓷,简时初好心情的翘起唇角,“你又不是大夫,你能照顾他什么?我让萧影打电话,派几个帝国最好的家庭医生,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他!”

“不行,”叶清瓷拼命回忆自己小时候看到过的那些梦幻偶像剧的片段,学着那些女生的样子,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垂着眼眸低声说:“七爷,你是个男人,你不懂,女生都是恋家的,我……”

贝齿咬住朱唇,她偎在简时初肩头,无限委屈的样子。

简时初低头看看挽着自己胳膊的小手,十指纤白,水葱儿一样。

她的声音甜甜的,泉水般干净清澈,像丛林中跳跃的小溪,穿过他的鼓膜,流淌于他的心上。

他的心,在不知不觉间,酥软了。

“嗯,”简时初说:“那就允许你每周回去住两天,不能再多了!”

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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