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温柔护士在线扎针

鲁斯·郑:

大家好,欢迎收看《情报说说看》。各位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市中心的公司广场可并不太平。

一个穿着巨型义体的赛博疯子从恶土一路跑到了市政中心,哦老天啊,昨天夜里的高速路别提有多堵了,殡葬业的老板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开玩笑的,但我要说,如果是摩尔科技的CTO罗伊·勒瓦克看到此景此景都要自愧不如:开着加长轿车撞死10个孩子算什么?昨天一晚上的死人够他被判上二三百年的监禁了。

还是开玩笑的,哈哈哈。咱们都知道罗伊在那场车祸中没有受到任何指控,而眼下我们的这位赛博疯子可并不好受。

据说,昨天夜里大名鼎鼎的亚当·重锤便来到了公司广场,给他这个狂热粉丝来了个“大力拥抱”,哦,那可真够大力的,今天现场的清洁工打扫了一上午,有个姑娘的尸体嵌在地里扣都扣不下来。

不过这个全身大型义体的赛博疯子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呢?

根据荒坂发布会今日对昨天夜里事件的解释,明确提到这名赛博疯子身上所装的义体并不是来自于荒坂内部,同样指出任何传播谣言的人都将遭到起诉……

哦哦,看来荒坂否认了这位“亚当·轻锤”的出现和公司有关,但是他们并没有解释赛博疯子一路从恶土跑到荒坂塔的原因。

要我猜想,是他无意中听到了几首强尼·银手的曲子!

哈哈哈,不和大家开玩笑了。夜之城没有超级英雄,朋友们,只有无穷无尽的赛博疯子!今晚的节目就到这里吧,晚安。

月亮。

一轮散发着耀眼银光的月亮挂在惨白的高空中,我情不自禁望着它出神。

“他醒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勾回了我的意识,带着白口罩的男人突然从银月的旁边露出头来,遮住了白色的月光。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一束刺眼的白光直直照向我的眼球,我不悦地闭上了眼,再次睁眼时,那轮银色的月亮变成了一盏圆形的白色顶灯。

“……我在哪?”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想要支起身子打量周围的环境。而后脑勺连接至大脑皮层的剧痛让我再次重重摔在了柔软的床上。

“你在医院,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我努力想了想,一个陌生的名字突然浮现在我脑海中。

大卫·马丁内斯。

我摇摇头,驱散脑海中这个莫名奇妙的名字,我也许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在潜意识中记下来了吧。

“埃德加,埃德加·戴维斯,叫我Ed就好。”

负责我的医生点了点头,他的光学义眼闪了闪,似乎在快速记录着什么。

“你好,Ed,你可以叫我韦德,韦德·史密斯,我是你你的主治医生。”

“我这是……怎么了?”

韦德医生似乎早就猜出我会问这样的问题,因为他的回答似乎已经演练过无数遍:“您似乎在正常维护荒坂内部系统时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一个系统漏洞骇入了您的神经系统导致了脑补过热,不过多亏创伤小队的及时救援,您被送医院得到了及时治疗,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

小意外?哈哈,我脑子都快烧没了。

“我记得……”我绞尽脑汁试图回想起最后发生的一切,卫斯理的呼喊,覆盖整个屏幕的乱码,以及一个虚无缥缈、巨大的……

“不,不,Ed,我猜您应该并不想在医院里讨论荒坂公司的内部事件细节。”韦德及时打断了我的自言自语,看出来他并不想扯上什么联系,“一会儿我会叫护士来测量你身体的健康数据,以及医疗费用的结算。”

医疗费用,我猜后面有不少个零吧。

我躺倒在了病床上,为自己突然负担起的一笔巨款感到忧心忡忡。

韦德医生走后不久,一个小个子护士便走了进来,尽管口罩遮住了她的大半边脸,但那双水盈盈含情脉脉的眼睛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她的的个子矮小,而身上的护士服则看起来像是儿童过家家的戏服,衣服的下摆只到她的大腿根部,一双洁白的双腿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中。

“嗨,”她朝我笑了笑,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集中在她的大腿根部,便诱惑式地向我扭了扭,“我叫潘西。”

“Ed,”我有些惶恐于她的热情,“我们在哪见过吗?”

“不,当然没有。”潘西轻快地说道,她从小推车中拿出了各类仪器,开始测量我的心跳、血压等一系列数值。

潘西的手法很娴熟,语气也十分轻柔,更别提她的身材如此曼妙,确实让人感到赏心悦目,不由自主就深陷其中。在测完一系列数值后,潘西开始给我准备可以帮我快速恢复体力的葡萄糖挂水。就在我快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她蓝色医学手套和医用大褂之间暴露出来的手腕接口。

那是单分子线的出刃口。

我就像一瞬间扎进冰水般瞬间清醒了,潘西未察觉出我的异样,仍背对着我处理着葡萄糖挂水,于是我不动声色地说道:

“嘿,潘西,韦德医生刚才并没有说我还需要打一针葡萄糖水……”

“是吗?”潘西头也不回,语气依旧很轻快,甚至哼着歌谣,“也许他忘记了。”

“也许我不需要打。”

“是吗?”

“我不想打,潘西。”

还未等我说完,潘西就猛地转身手握针筒向我刺来,多亏荒坂为反情报部门特工提供了足够优秀的斯安威斯坦,尽管我个人再讨厌安装义体,此时此刻也不得庆幸斯安威斯坦让我在性命攸关之际能够即时作出反应。我侧身躲过了潘西的攻击,随后在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卸掉了潘西手中的针筒。

但很快,潘西也做出了回应。她的双手从我的制服中抽出,顺势接力脱掉了医用手套,单分子线瞬间从她的手腕处弹射了出来。

“你想要做什么?!”

潘西对我的质问不予理会,单分子线在她的手中不断变化,一时间让人眼花缭乱,随后,她猛地将医院推车向我踹来,趁我还没有反应的空档绷紧单分子线向我的喉咙割去。

快躲开啊!

一只无形的手好像推动了我的脑袋,那么一瞬间我的身体似乎被陌生人所占据,我下意识下蹲躲过了这一次袭击。但潘西很快就调整了战斗姿势,锋利的单分子线在我胳膊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伤痕,我的袖口直接如一片破布掉到了地上。

“她说你值十六万是有原因的,”潘西大笑了起来,像一只炸了毛的豹猫,“别害怕,甜心,我们还能再玩一会儿呢。”

我的思绪乱到极致了,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脑海中大叫,让我用斯安威斯坦狠狠地反击眼前这个试图杀死我的女人。在头疼欲裂之下,我猛地抬起潘西原本踢向我的医院推车,向对方砸去。潘西愉悦地哼了一声,单分子线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推车随即在空中一分为二。

就现在!用斯安威斯坦干掉她!

“不!”

我并无意与潘西陷入苦战,趁着潘西劈开推车的空隙,我赶紧半摔半爬地拧开了病房的大门,在走廊里叫了起来:

“保安!保安!有人要杀我!”

你真是个懦夫!

我脑海中有个声音狠狠咒骂起来,似乎在为我的逃跑感到羞耻。我无意与内心的声音争辩,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乱得快要爆炸了,也许这场事故真的烧坏了我的脑部神经……走廊尽头的保安听到我的呼喊急忙前来查看,病房内部一片狼藉,而潘西早就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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