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文化有底蕴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想想太子之前说的话,要正面对战战力强悍的,还要与众不同的武器,看来太子应该有什么计划,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互相试探的第一阶段,容落歌也不想找死的试探太子的深浅。
两军交兵近战武器那就多了,如今这个时空虽然已经有了火药,但是火药多是用在炼丹以及年节放鞭炮驱赶年兽所用。
正经八百的火系武器还没能开发出来,这就是她从后世信息爆炸的时代穿来的最大福利。
容落歌脑子首先想到的就是火箭,精铜打造,筒长三尺,火发箭去,势若火蛇,攻打距离足有三四百步,可敌数人,而且便于携带,且震慑力也足够。
这个东西好,容落歌进了书房开始描绘图纸,记载数据,造物的各项材质,一忙就到半夜。
因为这个属于初级版所以半夜的功夫就做好了,收好放进暗格,走出来闻到了浓郁的饭香味儿。
饿了。
容落歌出来吃饭,苍云忙上前服侍,盛汤布菜,还有些心疼地说道:“姑娘,您可不能一直这样熬夜,对身体多不好,有事情白天做,晚上还是要好好歇着的。”
容落歌笑着点头,“好,你吃过了吗?”
苍云点头,“奴婢早就用过了,姑娘快吃吧,吃完赶紧歇着去。”
容落歌饿过头,虽然觉得肚里饿,但是也不能狼吞虎咽的,那才是对身体不好,她看着苍云说道:“容黛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苍云就来精神来,“奴婢无暇分身去打探消息,特意拜托荆护院帮忙。荆护院回来说,国公府的大少爷惊马摔伤了,说是断了腿,就算是治好了怕是也会留下病症。”
容落歌一愣,“这倒是没想到,好端端的怎么会惊了马?”
她总觉得这件事情跟容黛脱不了关系,不然就太巧了,就赶在容黛要认祖归宗的时候容岩摔断了腿,作为国公府的嫡长子,一旦成了瘸子,身体有疾自然不能做世子继承爵位。
容钰还小,这种时候容黛的哥哥荣朗就有了机会出头,只要荣朗被镇国公承认,容黛自然就能跟着认祖归宗。
“具体的奴婢不太清楚,只听说是有人约着大少爷去马场赛马,然后就出了事。”苍云看着自家姑娘微微皱眉的样子,紧跟着又说道:“姑娘不用担心,荆护院已经去查了。”
容落歌轻笑一声,看着苍云说道:“我有什么担心的,不过是狗咬狗,咱们看热闹就好了。”
苍云忙点点头,“姑娘不回去就真的是对了,之前奴婢还想着您要是回了国公府,好歹国公爷能庇护一二,现在看看,姑娘幸好没回去。”
容落歌看着苍云,“不回去咱们的日子过得更轻松,你自己一个人在内院忙不来,明儿个叫牙婆来买几个丫头给你做帮手。”
苍云原想说不用,不过一想自己忙其他的事情时,姑娘这边就没人在跟前伺候了,要是买几个丫头进来,她就能在姑娘跟前呆着于是就答应了。
“奴婢明儿个就去牙行看看。”
容落歌又盛了一碗笋干老鸭汤慢慢的喝着,看着苍云笑着的脸,叮嘱一句,“新来的要先教好规矩,不要让她们轻易进我的屋子,尤其是书房那边。”
“是,奴婢记住了,姑娘放心。”苍云忙道。
容落歌吃完饭,披了鹅黄色的绸缎披风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又想着以后的事情,短期依靠太子辖制镇国公府是可以的,但是她没打算长期跟太子搅和在一起,以后的路怎么走,还是要好好的想想。
她更倾向于弄一个假的户籍,离开京都然后去外头潇洒的过日子,这一点的话还是要太子帮忙才能天衣无缝。
只是现在俩人之间的往来还是太浅,她的分量还不值得让太子去做这样的事情。
容落歌轻叹一声,活在古代就是太麻烦了,但是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不能着急。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起来荆楚就在外头等着了。
容落歌洗漱过后出来见他,就笑着说道:“是不是容岩惊马的事情有头绪了?”
荆楚上前见礼,这才笑着说道:“姑娘真是厉害,一猜就猜到了。”
容落歌不是摆谱的主子,让荆楚坐下,这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邀请容大公子去赛马的是以前书院的同窗,太常卿林觉之子林高轩。不过属下又仔细查证过,林高轩之所以跟容大公子提出赛马,是有人在背后怂恿,具体是谁属下还得往下查。”荆楚回道。
“林高轩?”容落歌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者才想起来原来这一位也是容黛的裙下之臣,对容黛有些爱慕之心。“这人跟容黛怕是有些关系,你仔细查一查他们之间最近有没有往来,最好是拿到容黛勾结别人暗害容岩的证据。”
只要有证据在手,容落歌就不怕容黛明目张胆的再找她的麻烦,而且若是时机合适还能把消息透给楚珂,让二人撕咬去吧。
“属下一定尽力去查。”荆楚正色道。
容落歌点点头,说完这件事情,看着荆楚又问道:“招募护院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属下多是从镖局那边的招来的,多数跟属下的情况差不多。”荆楚道,“若是姑娘介意的话,属下再去另招一批人,只是要时间长一些。”
容落歌并不介意这个,摆摆手说道:“他们只是不能远途护镖,做个护院还是绰绰有余的,那就足够了。”
荆楚暗中松口气,因为不能护镖,有些兄弟在镖局就没了容身之地,但是个个都要养家糊口的,找个差事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能拉兄弟们一把,荆楚十分感激容黛。
想到这里,荆楚咬咬牙,这才说道:“属下还有件事情想要跟姑娘回禀一声。”
容黛闻言看着荆楚严肃的神色,他一向言笑嘻嘻的,忽然正经起来,她就知道怕是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