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自证清白

银杏此时明显着还未回过神。

初时松开她的手腕,伸手指向那张石桌,大声道:“我的镯子就丢在这里了,你又是最早来这里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听到这话,银杏才堪堪回神儿,她脸上带着怒容,看向初时,厉声回道:“你自己丢的东西凭什么怨我!再说了你一个不值钱的破镯子,我拿你的做甚!”

要是别人说自己手中有主子赏的好玩意儿,她是信的,但谁又不知那何奉仪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

初时的俸禄没被克扣完就算不错的了,何况还会有赏赐的镯子。

“就是你拿走的,破镯子也是镯子。”初时说完,又看向四周,看着四周未有人经过,于是声音又大了几分:“快来人呀,这里有人偷东西!”

银杏被她喊得一愣,连忙就要捂住她的嘴巴:“你莫要再胡说了!我也是才到这里,你为何要冤枉我!”

初时却是不管,挣扎就要继续大声喊着什么,也恰巧彼时不远处又响起一个小婢女的声音:“初时,初时你在哪儿?主子正唤你呢!”

“你休要再胡说了!”银杏又厉声儿了一句,才缓缓试探着松开初时。

“这就来。”初时朝着不远处的小婢女喊了句,随后又看向银杏,压低声儿说道:“你若不想我等会儿出去乱说,那就等晚时落灯了前来这里,来与我自证你的清白!”quya.org 熊猫小说网

看着她这般如此不讲理,银杏气的够呛,但偏偏又无可奈何。

只能心里憋了口气,目送着初时慢慢与那小婢女走远。

而这边,跟在初时身旁的小婢女不解了,疑惑问道:“初时,你为何要特意叮嘱我,到了那个点儿就去喊你?”

初时垂下眼眸,轻声回道:“也没什么,就是怕忘了时辰,到时再挨主子一顿打。”

那小婢女看了眼初时嘴角处的伤口,轻叹了口气,却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一并朝前走去。

她们这种做奴婢的命最是贱,一不小心有哪里惹到了主子,轻则被打骂一顿,重则是有可能丢了性命。

自己的命都要提心吊胆,哪还有什么精力来安慰别人呢。

日落西山,天空渐渐变暗。

月上柳枝头,树叶被夜风吹拂,沙沙作响。

随着长乐宫的烛火被吹灭,整座东宫陷入一片寂静中。

银杏巧摸摸来到梨园儿没,她但是要看看那初时要怎么说。

只不过凑近了,一阵阵怪异的声儿响也渐渐传来。

银杏越听越清,面色也是一片通红。

心里暗骂了一声,也不知是哪对儿偷偷的在这办事儿。

走在一棵梨树下,银杏停住了脚步。

弯腰看向石桌上的那两道缠绵的身影,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吓了她一惊。

竟然是初时。

而且瞧着她身上的男人也不是普通的小厮。

那男子的声音传来:“你今儿倒是叫的欢,怎的,舒服了?”

初时只是将头偏向一旁,不去看他,默不作声。

“爷是不是最近又给你脸了?”那男子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他伸手捏住初时的下颚,迫使她转过头来。

初时依旧不说话。

“我看你是又皮痒了!”那男人的声音中夹杂着一股怒气,随后一双铁臂紧紧抱住初时的腰肢,将她拉向自己,低头吻上她的双唇,肆虐的掠夺着。

“放……放开我……”

初时的双手死死抵住那男子的胸膛,想要推开那个男子。

可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任由着那男子在她的唇上肆虐,不一会儿,那男子才堪堪离开,伸手不轻不重拍了拍她的脸颊,笑的得意:“爷劝你好好认清形势,若是讨的爷关心了,爷说不定一高兴就将你纳了。”

“恶心!”初时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甩了男子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幽静的林间尤其刺耳。

那男子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吃惊的模样:“你竟敢打我?!”

初时红着眼眶看着他,随即就又扬起手,准备再度甩向男子。

只是她的手还未抬起,就被男子牢牢握住了。

“怎么,还想再打爷一次?”

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的味道。

“你,你这个登徒子!”初时羞愤交加,咬牙切齿说道。

“爷是你男人!”男子冷哼一声,眼里带着一丝鄙夷,他将初时的双手狠狠扔到了一旁,手段毫无怜惜之意。

初时疼的直掉眼泪,却是不敢再多言了。

而银杏瞧见这一幕,更是震惊不已。

那初时明显着是被迫不情愿的,她刚想冲过去,但随即脑海里就浮现出主子教育她的话,这才强忍着那股愤然,转身跑回东院儿。

而初时瞧着那道衣角不见,心里才是松了一口气。

她知晓那杨良媛是个聪明人,那晚她遇上了太子妃与杨良媛,想必其中的一切她们便猜的差不多了。

现在只是差个证实罢了。

杨清辞刚是睡着,就被银杏一阵阵急切的拍门声给吵醒。

“主子!您醒醒,奴婢有要事儿和您说!”

“进来吧。”杨清辞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起身,披了件外衫,就走到门前。

银杏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杨清辞看见银杏那焦急的样子,不禁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你怎的这么慌张?”

银杏连忙跪下:“主子,方才奴婢看到初时被一名男子给欺负了,奴婢瞧着那男子不像什么好人,主子,您还是赶紧想办法救救初时吧。”

她说着,想着刚才所见一幕,眼眶已是湿润了。

杨清辞眉头皱起,将银杏扶起,轻声问道:“方才可还有其他人看到?”

银杏摇了摇头,显然是受到了惊吓,慢慢与杨清辞说清了今儿发生的一切。

杨清辞听着,若有所思。

初时那样聪明的人,又怎会轻易露出马脚,而且还是那么蹩脚的借口,这一切反而更像是她专意引着银杏过去的。

那初时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她想着就有些头痛,看向屋外的夜色,已经太晚了,还是明天趁着花灯节与岁岁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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